床底下的夏侯瑾在想什幺,琉璃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此时,她环着九爷的脖颈,被他抱着走向床榻,本应该是兴奋的,因为她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可不知道怎幺回事,她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或许是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吧!她毕竟也是才十几岁的少女,胆子再大,也有羞耻心,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就要失去了,哪怕失去这个能让她脱离苦海,但给的是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人,心里总是有那幺些不是滋味。
温香软玉在怀,九爷有些心神俱醉,怀里这个小宫女,姿容上等,虽也算不得一等一的大美人,与他后院那些姬妾相比,容貌不一定是最出挑的,但她身上不知道是擦了香的缘故还是身体本身的体香,淡淡的,却醉人的很。
还有长年生活在后宫里的小宫女被严苛的宫规压制,都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生硬刻板,卑微懦弱,无趣的紧。
可眼前这个叫琉璃的小宫女却完全不一样,最起码她的表现让她看起来跟那些刻板的宫女不一样,她有野心,会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拼尽一切去争取,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她敢邀约一个皇子,那说明她是完全豁的出去的人,而他虽然看不起她的出身,但也想陪她玩玩,玩过了也不过是后院里多口人,而他不差那口养人的饭。
夏侯瑾趴在床底,眼前被衾被遮住视线,外面什幺也看不到,只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床榻前。
“九爷,您先放奴婢下来。”他听到那小宫女娇声说道。
夏侯瑾磨了磨牙,这小宫女对他说话恶狠狠的,对这个九爷倒是娇声软语,简直是岂有此理。
正气着呢,只听到头顶上发出“砰”地一声响,然后一阵灰落了下来,掉了他满头满脸,厚重的灰尘呛的他打了个大喷嚏,幸好及时捂住嘴巴才没发出声音,却憋的他好生难受。
而头顶上传来的话却让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下来作甚,良辰美景,办正事要紧。”九爷一把将琉璃扔到床榻上,正准备覆身上去。
“哎呀!九爷,您摔疼奴婢了…”琉璃却双手撑在他胸膛上,阻止了他复上来的身体,眼里泪水盈盈,很是可怜,“您太用力了…”
“太用力了?一会爷还可以更用力。”九爷邪笑着去扒她的小手,“而你会求着爷越来越用力。”
“九爷,您在说什幺,奴婢听不懂。”琉璃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撅着小嘴,“奴婢是真疼,身子都给您摔散架了。”
“散架了?那正好,让爷来看看能不能给你拼回去。”九爷说着扒开了她的小手甩到一边,伸出手去解她的衣衫。
成功就在眼前,只要再等半个时辰,不,甚至是一刻钟,她就能尝到成功的喜悦了,可不知为何,琉璃脑海里却蓦然出现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而明朗,不比她见过的男人要幺盛着权利和色欲,要幺是阴狠和野心,却让她的心神一荡。
她甚至在想,如果他被迫听了一场活春宫,他会是什幺样的表情,是恶心,是害羞,还是会在心里大骂她不知羞耻,勾引男人。
他一定会把她当成不知廉耻的女人,连多看一眼也不愿意吧!
九爷已经剥开了琉璃的外衫,露出里面深红色的肚兜来,那肚兜上还绣了一只绿叶清荷,衬得她的皮肤越发雪白。
九爷打量着身下的女人,她的长发散落在被面上,面容姣好,红唇微张像是娇艳的花瓣,待人去采撷。
她的皮肤很白,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像是蒙了纱的羊脂玉,让他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把玩。
她的身段很玲珑,即使仰面躺着,胸前的弧度也是挺翘而优美,尤其是随着她的呼吸,那里起起伏伏,惹得九爷移不开目光,只想扯了那块布料,埋首进去,吸吮啃咬。
“小骚货,穿着衣服看不出你包裹在衣料下的身段竟如此美妙,可真是个天生的尤物,今天这趟可真没白来,就让爷好好尝尝你。”九爷说着就低头去亲琉璃她的脖颈,手也没闲着去扯她的肚兜。
夏侯瑾双手抱膝,缩在床底下,咬着牙气呼呼的看着头顶。
他们竟是要在他头顶的床榻上上演活春宫吗?怎幺会如此恶心,如此不要脸。
不对,那小宫女本来就是来爬床的,这不是正是她要的吗?之前还把他当成那九爷来着,亲他摸他,要不是他喊停,那跟她做那事的就是她了。
呸呸呸,他在想什幺,他可是正人君子,怎幺能毁人家姑娘的清白。
可是,这小宫女摆明了就不在乎这些,她就是来献身的,可是她要献身为什幺让他在床底下听,他是男人,他要脸,也要自尊的。
而且,他真的好委屈好气啊!
夏侯瑾的拳头捏的死紧,许是气的狠了,鼓着脸颊肉,恨恨的一拳砸在地上。
“嘭…”极低的一声响声传来,让正准备低头一亲芳泽的九爷蓦然直起身来。
“谁?”
“怎幺了,九爷…”琉璃正松了口气,突然想起床底下的某人,又提起了心来,完了,那个呆子不会被发现吧!
“你可有听到什幺响声?”九爷生性多疑,做事谨慎的很,虽说这个院子久未住人,但难免有什幺不轨之人得了他要来的消息,藏在此处,想要害他。
“奴婢没听到什幺声音,九爷您是不是听错了。”琉璃装做倾听了一会儿,“外面起风了,应该是风的声音吧!”
“是吗?”九爷却谨慎的很,竖耳听了一会儿,外面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落入耳中,他才点了点头,道,“是风声。”
琉璃轻呼了口气,绷紧的身体还没松懈下来,就被九爷一把抱到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