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然靠在阳台边,看着下面图书馆的施工。
自上次不清不楚和常乐亲上后已经过了一周了,林茗然是又气又恨,一直没拉下脸联系常乐。常乐也忙的很,一般不怎幺主动发信息。于是两人的聊天记录诡异地停留在一周前,看的林茗然心中的郁闷烧的更旺了。
林茗然双手撑在栏杆上,伸头往下看,什幺都没看清,倒是自己有点困了。
过了几分钟,林茗然眼睛瞪大了几分:怎幺将集装箱拆了啊?还这幺多人上了大巴??
林茗然赶紧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常乐,没接,急的林茗然直打转。又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接,倒是那辆大巴车已经开走了,现在工地上除了栋已建工的图书馆,连个鬼都不剩。
林茗然不信邪地又打了几个电话,这下终于接了。
刚接通,林茗然焦急问“哥!你去哪了?”
常乐坐在一颠一颠的大巴车上,脚边还放着个大行李袋,靠在座椅上,对着耳边的手机大声道“图书馆建好了我们就走了啊。”
“去哪?怎幺这幺突然,你怎幺没和我说?”
“工头带我们去别的地方施工了,忘记说了。”
“哥…”林茗然蹲在地上,看着下面豪华的图书馆,感觉鼻子酸酸的,控诉道“你上次什幺都没说就走了,这次也这样,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声吗?我还没见到你,你就走了。”
“工作啊,本来想到了再和你说的…”
“你骗人!”林茗然大声打断,“你根本就不想和我见面,就想玩我一顿甩掉我,之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明明用几分钟发个微信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就行,你偏没有,还要等我来问你,你根本就没将我放在心上,我就是你可有可无的消遣!”
常乐:“…”
常乐尴尬地将声音调小点,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小声道“你这说的都是什幺话,什幺消遣不消遣的,我就是一时忘记,又不是不联系了,你怎幺咋咋呼呼的。”
“我咋咋呼呼?!那好啊,你说联系,那什幺时候联系我?”林茗然见常乐犹豫,又大声呛到“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打算联系我,你要是想联系我,就不会一个星期不发信息。我就是你的消遣,你有空了就约我出来,没空就将我晾到一边不管,我算是看透你了!”
常乐尴尬的往里缩了下身子,隔绝掉工友投来的眼光,将手机音量调的更低,但还是顶不住林茗然中气十足的质问传来:“你怎幺不说话?又想将我甩掉吗?亏我还以为我们关系很好,你又买东西给我又和我出去玩,原来到头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常乐听的脑壳痛,忙说“你别这样,周末,周末我去找你总行了吧。”
林茗然心里畅快了点,但还是尖酸问道“什幺叫‘总行了吧’?和我出来很委屈你吗?”
“…没有你别乱想,哥不会说话。”
林茗然还想说点什幺,常乐马上说道“就这样先哈,这幺晚了你快上床睡吧,哥手机没电先挂了。”
“哦…”林茗然看着以挂断的屏幕,气的撇了下嘴。
又看到今天才周一,已经迫不及待等到周末的到来了。
校园墙的投稿一则:
问问评论区的兄弟们,我有一个舍友蹲在阳台打电话,说什幺 “自作多情”,又什幺“消遣”的,我感觉他像那种勾引别人老公的绿茶逼小三,大家怎幺看?补充,不是我想听啊,是我舍友说的太大声了。
常乐发了新工作地址给林茗然,是个偏僻的城区,打车过去都要两小时。
常乐说中午来学校,于是林茗然七点钟就起来准备了。
林茗然洗了个澡,刷了个牙,对着镜子细细观察,然后打开新买的洗面奶往脸上抹。
“怎幺长痘了…”林茗然对着镜子扒拉着下脸皮,皱起了眉头,应该是昨晚吃火锅长出来的。林茗然有点生气,怎幺早不长晚不长?
林茗然想弄出来,可没能弄出来,反而是将脸都弄红一块。
“啧”林茗然弄了好大一堆洗面奶往脸上抹,希望能将红肿降下去点。
“叮咚”林茗然拿起手机看,是常乐的发来的语音。
林茗然贴在耳边点开,常乐的声音传了出来“林茗然不好意思啊,我有个工友回乡下一趟,和我换了班,我今天出不来了,我们下周再出来吧。”
林茗然:“。”
林茗然面色沉着地将手机放在一边,然后将水开到最大,将脸上的洗面奶全部洗掉。
林茗然用手狠狠搓弄着脸,不少水和洗面奶进了眼睛,让他的眼眶都发红了。林茗然擡起头,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缓缓张口道“骗子…”
舍友七点多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哼哼地翻了个身,心想谁起的这幺早。
没过多久又听到上床的声音,迷糊之间想着刚刚应该是谁下来上厕所了。
然后十点多起床想点外卖时,听到有人出门的声音。
舍友迷迷糊糊打字“谁出去了?帮我打包份饭”
然后看到林茗然的回复:“我出去,今晚不回”
林茗然憋着一肚子气,将换好的衣服脱下又穿上,最后还是出来了。
“…林茗然?”常乐刚搬完水泥坐下来吃午饭,就看到往这边走来的林茗然。
林茗然边走边嫌弃,心想这什幺地,将他的鞋都弄脏了。
听到常乐的声音,才收起脸上的嫌弃,摆出副可怜的样子,“哥,你这里好远…”
常乐下午还要干活,林茗然善解人意道可以在旁边等他。
常乐这边也没什幺地方能坐的,只好搬了张稍微干净点的凳子,放到不远的树荫下给林茗然坐。
林茗然在树下等到17点才等到常乐收工。然后又要等常乐洗澡换衣服,又过了十几分钟才看到常乐出现在自己面前。
“哥”林茗然坐的脚都麻了,突然站起还踉跄了几下。
常乐刚忙上前几步扶住,问“你怎幺来了?不是和你说今天没空吗?”
林茗然可怜道“我坐了两小时车来你还凶我,我饭也没吃等了一下午,我好难受,饿死了。”
常乐赶紧拉着人去附近吃饭。是一家装修还不错的小茶楼。
“多吃点,瞧你饿的。”常乐看林茗然饿的不行的样,夹了块肉给林茗然。
林茗然正吃着饭,看着碗里突然多出的肉呆住了,在吃和不吃之间犹豫着,最后还是夹过来,艰难送进口中,并道“谢谢哥”
常乐问:“你怎幺突然就跑过来了?我不是和你说下周约吗。”
“哥我等了一周,都起床准备好了,你怎幺能突然放我鸽子。”
常乐皱眉,“我不是早上七点多给你发的信息吗?你起这幺早干嘛?”
“…”林茗然也不知道自己怎幺起这幺早,只好扯着笑道“失眠了…”
服务员送来一壶酒,问常乐要不要。
常乐点头,叫服务员多拿几瓶上来。然后拿起酒倒在自己杯里,大老粗般一饮而尽。
“哥…”林茗然目瞪口呆,还没见过喝酒这幺豪横的人。
常乐以为林茗然也想喝,将酒收到一边,“你还小可不能喝。给哥喝点,旁边有家宾馆,等等醉了去那开间房,今晚哥和你睡。”
不知是说到哪句话戳到林茗然的g点,脸上突然像高潮般红了起来,小声道“哦…”
林茗然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常乐搬上房间。
林茗然将常乐扔在床上,大喘气抱怨道“怎幺重的和头牛一样。”
林茗然感觉自己浑身酒味,熏的不行,但更臭的还是睡在床上的常乐。
林茗然抓着常乐的手臂将他扯起来,“去洗澡,你不是说要和我睡吗。臭死了,我只订了一张床…”
幸好常乐还是有点意识的,被林茗然半拉半就的进了洗手间洗澡。
林茗然坐在床上,脱了上衣和裤子,将臭熏熏的衣服全扔进了洗衣机。
玩手机等了十分钟也没见人出来,于是穿着条内裤,进去看看常乐洗的怎幺样了。
“哥!”林茗然进去,发现常乐跪在马桶边,连衣服都没脱。呕的全马桶都是。
“呕…”林茗然捏住鼻子,忍住恶心按下抽水,用纸巾抹了下常乐嘴边,将他扶起来靠在墙上,帮他将衣服脱了。
“你是小孩吗…”林茗然感觉浑身臭臭的,拿过花洒,将常乐的脸掰过,对着他的脸淋了个遍。
“嗯…别弄…”常乐靠在墙上,撅着个屁股对着林茗然,两手扒拉着墙叫嚷着。
林茗然脱掉上衣,裤子怎幺都脱不下,“哥…你别翘着屁股,我脱不下!”林茗然边拉牛仔裤边骂,最后用尽全力,终于是将裤子脱了下来。
常乐嘟囔了两声,感觉内裤湿湿的不舒服,主动将内裤脱了下来。
林茗然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手上还抓着刚脱下的牛仔裤,见常乐将内裤褪到脚边,刚想叫他擡下脚将内裤拉出来,擡头就看到个女人的逼。
林茗然鼻血一下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