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的话让几人若有所思,可是兔兔一无所知,只能看着他们打哑谜。大家又说了几句闲话,没一会儿,罗杰教授回来了,抱了一叠纸张。全班哀嚎,颜辞感慨地说着反话:“好,好极了。考试虽迟但到。”
罗杰按了按讲台上的桌铃:“肃静,接下来半节课,我们以中空侵乌战争对当下的影响为题做一篇两千字左右的小文章。我希望看到你们自己的思考。好了,纸帮我传下去,一人两张。”罗杰把一塌纸递给第一排的学生。
布莱文斯颤巍巍地举手,罗杰看到了点他:“灰头发的同学有什幺事吗?”
布莱冒死开口:“教授,我,我们有几个人没带笔。”
罗杰皱着眉踱步走了过来,“怎幺回事,上课不带笔,上战场你们也不带枪吗?!几个人没带笔?”
向晚意他们几个捂着脸举起手,还有其他几个同学看不只自己也纷纷举手。
罗杰把衬衣袖口解开,把自己左手的袖子撸起来,然后特征部位兽化成了一个覆盖黑色羽毛的翅膀尖。
在他解袖口的时候,布莱还以为罗杰要打人,怂的用双手抱头。
罗杰按照人数,拔了几根羽毛递了过去,布莱瑟缩着接过,长舒一口气。大家纷纷感谢:“谢谢教授。”其他同学看着好羡慕啊,开口问带笔了的可以要吗?
罗杰看发完了,又把手转换回来:“有带笔要什幺。你们几个拿着用吧,我的羽毛管自带墨水。一根5分,直接在你们的卷面分上扣。对了,及格分是60分。快写吧。字数不足两千,少几个字扣几分。”
话音落下,带笔的暗自庆幸。教室里只剩下刷刷的书写声。
一个半小时倏忽而过,罗杰按了桌铃,“好了,时间到。全部停笔。坐在原位,我过来收,顺便认识一下各位。”
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颜辞这一排,“哦,颜辞。”
到了布莱文斯,意味不明的:“布莱文斯~”
挨个用嘲哳的声音把大家的名字叫了一遍,听得迟到的几位背后的鸡皮疙瘩都全竖起来了。
老罗杰收完了所有的答卷,让同学们可以依次离开了。每个人都像夹着尾巴的狼一样悄咪咪的往外走。
向晚意径直走到讲台处:“罗杰教授,我的朋友帕度燃同学他还在校医院,所以缺席了您的课。”
罗杰皱眉问询:“为什幺来不了?”
西泽尔也走过来站在兔兔身后:“事情是这样的教授,今天中午我们遇到了一名混进校园的野猪的挑衅袭击,帕度燃不幸中了T30药剂,现在还在校医院昏迷。路米医生可以作证。野猪被提审到了风纪队。我们几人迟到都是因为处理这个事情。当然对于迟到,我依然很抱歉。”
罗杰听完点点头,自语:“中了T30……居然还救回来了。我会稍后去确认这件事。”罗杰扫视了一圈底下附和点头的柯蒂斯和布莱等人: “谅你们也编不出这幺离谱的事情。对你们几位的经历表示同情,但纪律就是纪律,我不会取消对你们几人的迟到扣分。不过帕度燃回头可以来补考。会换题目,所以你们不要试图透露考题。”
几人松了口气,纷纷和教授致歉道别,还拿上了作为纪念品的羽毛笔,毕竟拔下来的毛也按不回去。
走出教学楼,阳光如碎金般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在地上。兔兔忍不住擡手遮挡,眯起眼睛打量,持续一个半小时的考核,让她有点疲惫。
云翊和归守明提出要去风纪队看看,苏煜和柯蒂斯也表示同去,西泽尔对此有些犹豫,询问的看着向晚意。
兔兔:“我想去校医院看看帕度燃。西泽尔你和他们一起去风纪队吧,学校里我自己导航过去可以的。”
布莱耸耸肩:“可别,我去风纪队也没啥用,我陪晚意一起去吧。”
颜辞捏了捏太阳穴:“一起去校医院吧,我有点头疼,看看要不要去开点药。”
于是一行人分作两拨。
还没走几步,劳伦斯的电话就打到了兔兔的手环上,兔兔接起来,劳伦斯的半身像投影在空中。
劳伦斯:“向晚意,你通知西泽尔尽快来一趟风纪队。”
向晚意:“院长,西泽尔已经过去了。”
劳伦斯:“好的,那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布莱文斯搭腔:“院长,我是布莱,我和颜辞正准备与向晚意小姐一起去校医院看望帕度燃。”
劳伦斯:“好的,你们去吧,今天你们做得很好。路米医生跟我说帕度燃已经转危为安了。你们去看看他也好。对了,布莱文斯,你真的不应该报警,你要相信风纪队会给这个事情一个交代。警署那边只会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他们总是和那些低俗的报刊合作报道一些不实的消息。这不仅事关学院的荣誉,涉及到T30,这是一启严重的恶性袭击事件,有可能牵扯很多,报道出去,反而打草惊蛇。”
布莱连连致歉:“对不起,对不起院长,是我欠考虑了,但是那会儿实在没想太多。还有就是,那会儿警署的人来,我可能已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我很抱歉。”
劳伦斯爆粗:“狗屎,该死的。挂了,我先去处理这个事情。”
然后就是一阵忙音,兔兔只好也挂了电话。
兔兔看着双肩又垮下来的灰发少年,垫脚摸了摸他的头:“布莱,别忘心里去了,我们总是做错一些事情才能吸取教训然后成长的,不是吗?”
颜辞也揽住布莱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破事,天塌不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