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算什幺?
程砚也有点想问自己。
十八岁的江时倾将他的一颗真心亲手撕碎,肆意践踏,在他满身是伤的躺在病床上时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让他滚出澜城,永不回来。
如今他这样的行为,算什幺?
报复她吗?
这样自欺欺人的说辞未免太可笑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分明是……如她所言,放不下她。
程砚像是被戳中了最隐晦最见不得光的心事,有一瞬间的恼羞成怒。
他松开对她的桎梏,从她身上起来。
江时倾松了口气,以为他终于肯放过自己。
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意识到这口气松早了,程砚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后将她打横抱起来,径直去了楼上的套房。
床垫很软,以至于她被丢上去时,猛地陷下去了一大块。
旖旎在房间内迅速蔓延,暧昧的火一触即发。
“男人对女人的正常反应而已,”程砚俯身压上去,又腾出一手去解腰间的皮带,“能算什幺。”
什幺都不算。
不算余情未了,不算念念不忘,他只是单纯的想睡她而已。
解开皮带后,身上所有的束缚也被褪去,直到那根滚烫的硬物抵在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江时倾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恐慌。
程砚不是吓唬她,他是要来真的。
她擡起双手,用力抵在他肩上,想要把他推开。
可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
程砚扣住她一只手,话里话外的暗藏威胁:“我这个人向来没什幺耐心,你要是想少吃点苦,那就安分些。”
江时倾混乱的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在这样的绝境下还有没有逢生的机会。
只是她高烧未退,头痛得厉害,越急越想不出办法。
而就如今的形势看,程砚是铁了心来真的,她也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疯子。
江时倾心想,他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程砚擡起手掌,炽热的掌心紧贴在她的面颊上。
稍稍用力,就将她潮红的小脸扳向了自己。
他做了个往前倾的动作,薄唇距离她的唇只有毫米之遥。
江时倾目光轻擡,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片刻后,突然笑开:“程砚,你真想要我?”
男人动作一停,摸不透她在算计什幺。
“也不是不可以,”她将抵在他肩头的双手撤下来,隐藏起自己身上竖起的尖刺,“但你去找个小姐,也得明码标价银货两讫,总不能白白睡了我吧?”
“什幺意思?”程砚扯开嘴角,似笑非笑,剑眉挑动几下:“你想要钱?”
他继续往前,凉薄的唇瓣触到她柔软的嘴角,贴在她面颊上的大手扣住她后颈,再度加深了这个吻。
江时倾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强忍住往后退的本能,回了他一个字:“是。”
“要多少?”他在她嘴角处轻咬下,将她的唇撬开,身体绷得快要爆炸似的,难受极了,“先让我操,操完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