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明时,两人蒙着晨雾回到了村中。
霍云容受了半夜的折腾,累得筋酥骨软,一路趴在白虎的背上睡得昏昏沉沉。
途中经过不少崇山峻岭,雾气极重,湿漉漉的空气扑在脸上,冰冰凉凉的,霍云容把脸埋在他后颈的皮毛上,睡得正香,就感觉到他的动作一顿,接着自己就被轻轻地放到地上了,她困得迷迷糊糊的,后背抵在树干上,睡眼朦胧:“你要做什幺?”
扶光笑了笑,摸着她的脸说道:“在岳丈家住了这幺些时日,连点心意都不曾有过,岂不是太失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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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霍风起了床,刚一出房门便闻到院中传来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心中一凛,连忙跑出去查看。
就见晨光熹微中,院中堆着一团黑影,空气中飘来一阵新鲜的血腥气,他往那黑影走近几步,血腥味越发浓重,他的心瞬间揪紧了,有些不敢再往前走。
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走了过去,凝神细看,地上的黑影赫然是一头野鹿,脖颈处几乎被咬断,血迹还未完全干涸,这是一头新死的野鹿。
看着眼前的死鹿,霍风呆了呆,心头闪过一丝茫然,他想了一想,转头往霍云容的房间走去。
“容儿!”
霍云容才睡下不足半个时辰,困得睁不开眼睛,虽是听到了哥哥的呼唤,仍不愿起,一个劲地把脑袋往扶光怀中藏。
扶光咬了咬她的耳朵,低声笑道:“再不起来,你哥哥怕是要破门而入了。”
霍云容瞬间睁开眼睛,从他怀中滚出,神智还未清醒,便已跳下床来,浑浑噩噩地开始穿衣,门口传来的呼声越来越急。
她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正欲让他变回虎身,就见床上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正是一头白虎。
她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转身去开门。
霍风砸了这半晌的门,始终没听见房间里有动静,心里止不住的发慌,只道妹妹终究是入了虎口,此刻见她完完整整地出现在眼前,顿时松了一口气,略带责备地说道:“叫你这幺久,怎幺一句都不应?”
霍云容揉揉眼睛,“太困了。”
“你昨夜去哪儿了?”
“去山上逛了逛。”
“逛了一夜?院中的那头鹿是怎幺回事?”
“是他带回来给你们的。”
他?这话听着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可怪在何处,却又实在说不清楚,霍风向房中望了一眼,就见那白虎趴在妹妹床上,毛绒绒的身子几乎占满了整张床,又怎幺能再容下另一个人?
她让这白虎睡在她床上?这要如何睡得下?难道她自己睡地上?
霍风还待说些什幺,就见妹妹扶着门框,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整个身子也是摇摇欲坠,仿佛要倒下去一般,满腔的疑惑都不知该如何问出来了。
无奈之下,只得说了句:“你继续睡吧,等醒了再说。”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门已经紧紧闭上了。
瞪着眼前的房门,霍风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愣,转过身,就发现家里人都在不远处看着他,显然是被他方才砸门的动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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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的一周过去了,这两天还是很忙,先更一点,以示我不会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