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野倒是无所谓,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外界对他的谈论他再清楚不过,出现在这里也没什幺奇怪的。
一偏头就看见她一身月白色男装,衣领处似乎绣的是小兰花。那一抹红绸将她的秀发全都束在脑后,露出白皙脖颈。
他下意识拉住她的衣服袖子,在她看过来时极其认真的道:“我跟传闻中不一样的。”
林鹤还以为是什幺大事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道了,那这下可以走了吗?”
“好。”江知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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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锦衣卫已经将这里的人都包围起来,并且快速制止那些携带武器之人。
现场瞬间变得寂静起来。
不过这里的人在锦衣卫来时就中药,有很多意志力底下的早就找了个房间闯进去快活一番。
更有甚者,在锦衣卫闯进房间后仍埋头于软玉。
那些贵胄在看到锦衣卫的时候慌了神,连忙提起裤子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锦衣卫又怎幺可能如他们的意,第一时间把所有出口堵住,还派了不少人挨个搜房。
也就一杯茶的时间,这场闹剧就被锦衣卫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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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来的时候,还有一些丧失理智的人,直接在大厅里淫乱起来。理智碾为粉末,连性别都能忘却。
江知野瞳孔骤缩,慌乱遮住她的眼睛,手轻颤着:“别看,脏。”
林鹤想想也知道是怎幺一回事儿,轻声道:“江小侯爷,送我回家吧。”
“我这就送你回家。”江知野拉着她又回到包厢中,拿下遮住她眼睛的手,“现在可能不行,他们还没处理完。”
“好,不急。”林鹤将面具摘下来放在桌上,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
江知野也有些局促,眼神时不时落在她身上,试探说:“你就没什幺想问的吗?”
“这不是什幺机密吗?”
“也不算,今晚应该能水落石出。”
“那还是算了吧。”林鹤提起另一话题,“对了,你怎幺知道我想游历?”
她记得那都是十三四岁时的事儿了,这几年她都快要把这件事儿抛之脑后了。
但凡提及女子一生,无非是些生子养子。她们似乎一生都在忙碌奔波,却从未离开那个叫“家”的地方,眼中记挂的也就只有一家人过的是否舒心快活。
她们究其一生,最大的见识怕是只有柴米油盐。
所以她十四岁立志,十八岁时离开那个叫“家”的地方,去外出游历。
不过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想法,只不过之前的想法淡了些,心中还是渴望的。
在他提出游历的时候,她心中那颗新芽似乎又冒出头来。
提起这个,江知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耳根也渐渐烧了起来,“当时我就在你们谈话的树上。”
“树上?”林鹤很是震惊的看着他。
“当时打碎了家里的一只玉壶,怕我母亲骂我,就躲郊外树上,然后就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树底下了,就刚好听见了。”
“噗——那你还挺厉害的,还能爬上去。”
他自己想起那段经历来也忍不住笑了,“是那棵树长得奇怪了些,不然我也爬不上去。不过后来我下树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磨破了,回到家母亲还是打了我一顿。”
林鹤捂住自己的嘴,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包厢门被敲响,外面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江小侯爷,出来吧。”
江知野轻啧了声,这人可真会败坏场景,打扰他跟鹤儿的独处时间。不行,改日就找人去他喜欢的那个姑娘面前说他坏话。
祝他一辈子找不到娘子。
对上林鹤的脸,立马又换了一副模样。
“林姑娘,走吧。”
“好。”
刚拉开门,外面人就用很欠扁的语气道: “呦,江小侯爷终于舍得出来了,该不会在里面金屋藏娇了吧……”
在看到林鹤的一瞬间,那人瞬间不镇定了,“不是,你还真金屋藏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