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在荒郊野岭行了三日,终于在第四天赶到第二个县城——横州。
几人在城门口被城门兵搜查了很久,尤其是男性,城门校尉手上拿着一张好似画像的画布,对每一个人仔细核对过后才能通过搜查,进城门之前,春晓撩起窗帘,看到后面排起长长队伍的老百姓。
春晓内心有些疑惑,出入扬州城也没有那幺严查,而宋县压根没有进城需搜查这种事情,怎幺这个横州查得那幺严。
再看路过的行人,每个人都神色慌张,步履匆匆,女孩子更是被护得紧紧的。
这是,出了什幺事了?
春晓压下满肚子疑惑,看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手肘撑桌,眉头紧蹙,纸扇抵着太阳穴,也是一副在沉思的样子。
进城不久,几人找了一处酒楼吃饭,长青长安二人吃完就去城里转着找客栈。
春晓吃得慢,慢慢啃着芋泥鸭的鸭腿,边竖起耳朵听着旁边的酒桌的谈话。
这一听,倒是让她听到了城门口如此严查的原因。
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豪迈的干下一碗酒,啪地放下酒碗,盘子里的花生米被震得跟着颤了几颤。
“妈了个巴子,要让我知道那采花贼是谁,看老子不活剐了他,是不是男人,做这种畜生之事。”
在他右侧的清瘦男子,一副书生打扮,白白净净的,穿着朴素但是干净利落,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食指把桌子中间被力道震歪的茶壶盖子推正,才缓缓开口。
“现在城中已经有六位女子遭受此等无妄之灾,城里有女儿的皆人心惶惶,犹如惊弓之鸟,只盼官府能早日揪出这个不齿之徒。”
络腮胡气得脸上胡子都在抖,“妈了个巴子,老子闺女花容月貌,老子那是心慌得要命,这几日都是她娘和她一块儿睡,老子就在房门口打地铺,他要敢来,我这拿了二十多年杀猪刀的手,一捅一个准。”
白面书生摇开纸扇,微佝偻起背脊,神情有些恍惚,“家里舍妹同样是妙龄少女,为此,家中老母亲愁得白发又添了不少。”
书生双手合十朝门外的蓝天拜了拜,表情虔诚,“现在只盼官府办事效率高些,早日把这采花贼抓住。”
春晓尖起耳朵听了大概,明白这横城是出了强暴犯,还犯案六起。
妈的,真是畜生!!!
突然,春晓感觉到手心一热,她擡眼,是男主伸手牵住了他,只见他神情凝重,薄唇抿得笔直,担忧的眼神一差不差的落在她身上。
春晓拍了拍他的手背,点点头宽慰他,又看了另一桌的顾愿和小宋依,二人同样神色凝重的看过来,看样子也听到了隔壁桌的谈话。
长青长安找好客栈回来,一队人马前往金花楼落脚。
开的房间和在宋县时一样,不过现在多了宋老伯和他孙女两个人,顾愿主动提出和宋依住,两人有个伴,安全一些,宋老伯年纪大了,让他挤大通铺不合适,所以祁敬和宋老伯一个房间,在顾愿宋依房间隔壁。
韦上元叮嘱了大家一番,特意提起夜晚天黑不要再出客栈,任何人都是,大家听完少爷的诫训,就各自回对应的房间。
豪华特等间里,春晓舒服的泡在热水中,伸展肩膀架到两边的池壁上。
她三天没洗澡了,泡得感觉骨头都要酥化了,在野外不方便,虽然没出汗不至于有异味,但她作为每天冲凉的现代人,洗澡惯了,一晚不洗,身上就觉得刺挠。
这个客栈居然也有水池,甚至比在宋县那个更大,房间也更大,果然贵有贵的道理,屋子里豪华的装潢对得起它一天八两的价格。
肩膀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按着,春晓觉得她的古代人生真是美好。
她慵懒的眯起那对晶亮的大眼睛,感受着古代美男的“马杀鸡”,然后头一偏,幸福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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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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