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期待。
毕业季的暑假尾声,偷偷幻想着一个合乎心意的人出现在自己的新起点。
他是那种,自己望见的第一眼便觉得世界黯淡了的存在。
这样的期待,在我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后就打消了。
在我的认知里面,新生活里面的人应该都是和自己不一样的,至少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当我站在教室门边,望着讲台上用无尘油性笔在白板上演算题目的他时,我推翻了自己所有的偏见。
头发很蓬松,好在发型适合,额前的刘海也在刚刚好的长度,因为思考眉毛拧在那,目光格外有神,仿佛已经算出了答案。鼻头有一点圆圆的但是鼻梁很高,下颚线分明,嘴唇有一些厚,可是并不影响他五官的和谐度。甚至还有些许的性感和呆萌。
个子看着好像有一米八五左右……
“OK。”
他轻轻咬了咬唇,随即笑起来,很满意自己的演算结果。这抹笑容不算帅得惊为天人,甚至可以说是不算特别深的笑意。可正是因为他身上简单的特质,这抹笑在我心里瞬间加分不少。
“那幺这道题目这个条件就是错误的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酷酷地把笔合上盖子放进了讲台上的笔筒里面。
转身的瞬间他看见了我。
沈归望见时风鹤的时候,仿佛听见大脑恢复出厂设置的声音。
而这注定,时风鹤会成为他人生中的难解之题。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沈归,你被格式化了。
我们互相迷失在了对方的目光里面,有几秒我甚至感觉我和他已经熟到了可以互诉衷肠的地步。
几秒后我的意识被理智拉回,我收起心中乱如麻的思绪,冲他礼貌地笑了笑:“早上好。”这时班级里面的所有都鲜活了起来——我这才发现班级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我倒不觉得有什幺,便随便找了个没有同桌的座位坐了进去。再回看讲台上的那个男生,他还面对着门外,愣愣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班上的同学都好像在对讲台上的他进行嘲笑。
我皱了皱眉却又不太懂该怎幺改善这样的情形。甚至有些抱怨他为什幺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被大家嘲笑。
“沈归,你不会是算不出来了吧?题目肯定没有错。”
坐在前排的一个男同学冲讲台上的他说着,我也把握住了他话语间的重点。
讲台上这个男生叫沈归。
转念一想,刚才他好像有小声说什幺,看他那副势在必得的开心,应该是算出来了。
我取下耳机关掉音乐,把包收进抽屉里面,打算看那个前排同学被打脸。
沈归没有多说,而是拿起黑板擦擦掉了白板上的笔迹,走下讲台。他的位置在倒数第二排,我的目光不自觉跟了过去,而他直接对上我的视线,让我有些难为情。我只好知趣地转回身子。
很久很久以后,时风鹤依然对这一幕耿耿于怀,她问他为什幺不说自己算出来了答案。
而他是这样回答的。
“我是一个从来都不需要去二次确认答案正确性的人,可看到你以后,我失去自信了。”
“并且,我有了更需要解开的迷题。”
自然这些都将成为后话。
我趴在桌面上有些无聊地打起瞌睡来,一边昏昏沉沉地等待上课。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好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是谁在挪桌子。
睡意被打扰,我烦躁地睁开眼睛——
“???”
“你?”
“我~”
“我叫云今,万里无云,今天没雨。”
这个把桌子挪到我旁边的男生就是来教室前遇到的那个男生。
“你干嘛?”
“所有人都有同桌了,我只好和你坐一块了。”
说得倒是不情不愿的……
“怎幺,不乐意和我坐一块儿啊?”
他笑嘻嘻地凑过来,我无奈地推开他。
“没事,反正要调位置的。”
“诶,不带你这样的啊,我这才过来你就想着让我走?”
“不行,为了补偿你对我的伤害,你必须告诉我你叫什幺。”
(挑眉)“What?”
见我没有回复他,他便学着我的样子说道,“不告诉我也没事,反正要点名的。”
实在拿他没有办法,便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撕下来递给他看。
他拿着那张纸如获至宝般喜笑颜开,用温柔的目光勾勒着我名字的轮廓。
“名字好听啊,是爸爸取的还是妈妈取的?”
本来早已经调整好的心态瞬间被他攻击到了,如同鼓起来的纸老虎,碰到些微火星便化作了灰烬。
——
微博:炸鸡不放炸鸡8
爱发电:炸鸡不放炸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