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望着他,眼中的情欲满得似要溢出来。
“二少爷…”
流萤扭着身子朝他拱了拱,她着实说不出口,以往也没人这般询过她的意愿。
韩宏义不急,就这样等着她的回应。
他视线在她的身上流连,少女赤裸的身体铺陈在眼前,双臂高举锁在头上,脆弱无力地弓起身子,好似迎合。
椒乳耸立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纤薄的身子中间略略凹陷,滑下去便是圆圆的肚脐和平坦的小腹,小裤挂在胯上,只需要轻轻一扯便能轻易脱落。
而她,这副身子的主人,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目光里尽是娇怯,好不勾人。
韩宏义没有再问,只用拇指一下一下地搔着她的小肚子。
流萤终是羞红了脸,微微点了点头。
韩宏义轻笑,随即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而后是下巴,锁骨,再吻过她的胸脯,柔软的肚皮,小腹,一路细密地吻下去。
流萤仰起头,承受着他带来的瘙痒与颤栗,随着他的每一个啄吻而轻轻呻吟。
韩宏义张开嘴,咬住她裤子的边缘,一点点地,将小裤褪了下来,无毛的淫户在他眼前一寸寸袒露出来。
软肉光洁,蚌缝紧闭,肉嘟嘟地裸露着,流萤不禁夹紧了腿,大腿微微交叠,试图遮一遮这羞人的一幕。
韩宏义吞一口口水,低下头却并不急于吃舔,高挺的鼻尖慢慢地抵上那柔软之地。
“哈…二少爷…”
流萤只觉得底下好痒,是皮肉传来的丝丝缕缕的痒意。
韩宏义细细地嗅着她的味道,像识人的忠犬,努力地将她的味道烙进脑海。
流萤痒得不行,腿上不住地打着颤,她本能想躲,却也知道贸然挪动身子容易伤到韩宏义,只好与自己僵持。
“好痒…嗯…”
韩宏义埋头下去,用鼻尖去拱她的耻骨,将那肥嘟嘟的软肉拱起一个弧。
他轻轻摆头,用鼻尖去磨蹭她的耻骨,“你可知道,你这身子有多好看?”
流萤面红耳赤,“这…哪里有什幺好看…嗯…二少爷,莫要这样…可羞死人了…”
高耸的鼻梁拨弄肉缝,再擡头,留下一层水亮。
韩宏义笑道,“女子胴体历来神秘,惹人遐思,一副姣好的身子,引得雄主相竞不说,仅文人墨客就留下多少诗词歌赋。”
流萤终是耐不住,后腰拱起,双膝夹紧了立起来,小肚子就凹了下去。
韩宏义还道她是娇羞,再去看她,只见她眼眶泛红,泪珠儿已经滴落下来。
“怎幺哭了?我弄疼你了?”
韩宏义将她搂在怀里,关切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
“二少爷不过是稀罕这身子罢了,将我比做那些…那些女子。”
这与三少爷又有何不同?
流萤抽噎着,她虽然读书少,但也知道些风流韵事,故事里的女子无一不是红颜命苦,几经波折,有些甚至本就是风尘女子,任谁都能来赏玩一番,自身踏着刀尖跳舞,落得个香消玉殒,倒让那些淫诗发扬千古。
韩宏义没接触过几个女子,不懂这七窍玲珑的心思,听她哭诉才晓得原是他说错话,惹了不快。
他将怀里哭得委屈的人儿抱紧了,连连道歉,“怨我不会说话,抱歉,可我并非想要轻贱你,那些女子自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流萤虽没躲,却不依,嗔道,“那些女子…二少爷可是看不起出身低微的?”
女人心思,海底藏针,韩宏义饶是再笨也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
错一错二不能错三,他揽过流萤的肩头,郑重其事地看着她。
“在我心里,你与别人都不同,我喜欢你与旁的无关,你就是你,若你觉得我的喜欢是一时轻薄,那我即刻就走,不再妄图亲近你,只要你信我并非贪恋你的身子,并非出于什幺旁的原因来占你的便宜。”
流萤反复确认他紧簇的眉峰与焦急的神态,在心里悄悄地开心,她瞧得出,二少爷此刻是真心焦急,真心待她。
她垂下头,小声解释道,“流萤是想知道,二少爷如何看待话本里那些女子。”
韩宏义瞧她敛了神色,心下安定不少,他重新搂紧了人,拉过她小手在唇边亲了亲。
“若说全无遐思那是假话,论心无完人,论迹,我敢保自身问心无愧。怪只怪这世道,男人并不自省,反以为荣,你既与我说了,我便晓得了,女子是不喜欢被这样拿来赏玩,往后再不提了。”
说完,他又觉得有疏漏,便补上一句,“也不再遐想。”
流萤微微地笑起来,韩宏义的话令她得了安慰,这是世上最好的少爷,从未令她失望。
她缓和了呼吸,幽幽叹道,“真希望世间女子再无心苦之人。”
韩宏义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赞道,“心怀大爱,我始终相信,你若是男子,定有一番作为。”
流萤噗嗤笑了,“我若是男子,二少爷岂不是有断袖之癖?”
“那又如何,只要是你就好。”
韩宏义扶着她躺下,将里侧的夹被拽过来将她盖好,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流萤咬了咬唇,试探着问,“二少爷…这就…回去吗?”
“你不想我走?”
韩宏义自然是舍不得,然而方才这幺一闹,怕再惹了流萤不高兴,便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可以…不走吗?”
流萤将被子拽到鼻子底下,只露出一双眼来,声音自被窝里闷闷地传出来,“我害怕…”
韩宏义心下一动,他也是不舍的,便想了一想,说道,“我陪你到天亮,需得在起床号之前回去。”
流萤麻利地将身子向里挪了挪,让出个位置。
韩宏义却没有急着上床,倒是松了领口扣子朝里间走。
流萤闷在被窝里羞得要命,她还没有这样邀请过男人留宿,今夜当真是放纵了。
里间传来水声,韩宏义在洗漱,流萤控制不住地去想他的身量是怎样的,是健硕亦或是精壮,与她幻想中的是不是一样。
水声未歇,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摸到房门口,挑开帘子朝里望,只见二少爷已经脱了衣服,在台面前掬着水洗身子。
流萤偷偷瞄着,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与韩心远那少年气的稚嫩不同,二少爷的背影可称得上雄浑,平日里只觉得他高大,不曾想这衣服底下竟然是这样壮硕的体魄。
肩头浑圆宽阔,比平时显得更宽一些,背肌光裸,呈现出健康的蜜色,棉质内裤贴在臀上,边缘因臀大肌的鼓胀而撑起,在尾椎上方拉出一小块空隙。紧绷的内裤底下,是一双修长而结实的腿。
流萤的头皮发麻,这哪是普通的健壮,若是、若是被他压在身下,只怕是要去掉半条命的……
这样想着,心里还有那幺点儿痒。
脑海里闪过她曾幻想过的各种画面,他上位俯视着她,或者她跨坐在他身上,那些模糊的场面越发具体。
流萤觉得自己怕不是个痴女子,竟对着二少爷的背影咽了口水。
她完了,她想,方才还在错怪二少爷贪恋的只是她的身子,殊不知自己才是个好色之徒。
就在她想赶紧溜回去的时候,韩宏义转过身来。
“流萤?你…”
脸上痴得发昏的神色还没收敛,就被抓了个现行,流萤连连摆手。
“我、我没有,我是来、来给二少爷送毛巾的!”
然而她两手空空,哪里有什幺毛巾。
她的脸涨得像秋收的柿子,韩宏义也不戳穿,双手撑着台面上身后仰,如此将腹肌与人鱼线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
他轻轻一笑,问道,“你稀罕的只是这副身子?”
流萤被他揶揄了,索性破罐破摔,小嘴不服输地撅起,“可是惹得二少爷伤心了?”
韩宏义笑道,“哪里,我特别高兴。”
水珠顺着他的颈项蜿蜒下滑,停留在胸前,而后又混入腹肌上的水迹消失无踪。
“若是这副身子能让你喜欢,我便是天天光着给你瞧,亦是心喜。”
流萤视线扫到韩宏义的胯间,那鼓鼓囊囊的家伙紧紧兜在内裤里,显得分外突出,她立时挪走了视线,小声叹道,“你可真是…”
“我怎样?”
流萤想说他不知羞耻,可又觉得二少爷当真是落落大方,倒显得自己小气又矫情。
她面上微热,扭过身子不看他,扔下一句,“我要睡了。”便小步跑回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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