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馥郁的沐浴乳香氛,还有呼呼的吹风机声音,不大的床上两人相贴,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男人的手轻柔地在她发间穿梭。
花田晴子悠悠转醒时就感到头皮被轻按的惬意,风的热量从松田阵平的指缝流出来拂到脖颈,有些酥痒。又痒到了心里。
她一言不发地伸手环住他的腰,头埋在松田胸口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鼻尖是清新的沐浴露香味。
——和自己身上一样。
松田阵平的手顿了下,又继续。“吹好头发就好好休息吧。”
不再咄咄逼人的语气就像某种信号。
晴子擡起头,她看到对方漂亮的桃花眼里已经没有方才的狂风骤雨,变得一贯的沉稳自如,还有难以形容的温柔。
她开心地笑了,埋胸抱得更紧,彼此心跳交织一起,热烈、又古怪。
娇嗔埋怨:“我腿好酸,刚刚肯定拉到筋了。”
“知道了待会给你按按。”松田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语气有些无奈的纵容。
关掉吹风机,安分没多久,晴子突然擡起手按了按对方柔软的卷发,“ふわふわ的,好舒服”
“……不要像摸狗一样啊你”
晴子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然后挪开距离指着自己脖子的牙印:“坏狗!”
是只恶犬,
但惹人喜欢。
“呵,我不介意另一边也给你对称一下”
“呀!”
……
就这样吧,想那幺多干嘛呢,快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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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的雨总是不讨人喜欢的。尤其大城市,拥挤的水汽裹着钢筋水泥的腐味和车尾气的呛人。花田晴子撑着雨伞,随着人流往电车站走去。
人头攒攒像蚂蚁一样,晴子想。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一个亮点。其实黑色的外套并不亮眼,但是刚刚瞥到的那个带兜帽的男人……不会看错的,是之前救了她的光(Hikaru)先生。
“光先生!……不好意思,请让让,不好意思”
对方就像完全没听到。这幺大雨,怎幺也不找地方避避呢?
诸伏景光漫无目的地走着,蓝灰色的眸子里是惨淡的灰蒙蒙,仿佛映射霓虹灯下的虚无。雨水毫不客气地打在他脸上、身上,可是这雨怎幺洗不干净呢?
他又成功地卧底过一天,刚完成了一个砂仁任务,又顺手灭了个口,任务目标的儿子居然是他在警校时期救过的人。
他都忘记了的受助者居然还认得他。
无辜的男孩,他不应该叫出来他的身份的。
对方倒在血泊中的弱小身体,不可置信、困惑的眼神清晰地印在诸伏景光脑海。
他停下脚步,张开双手任雨水冲刷,恶心的气味,他明明没有溅到血才对。
从酒吧出来,试图用酒精麻醉自己不该出现的迷茫,他已经没有可选,必须坚持下去,直到组织覆灭。
这样他做的一切恶才有意义。
“光先生。”凌乱的思绪被打断,阴霾的雨被头顶的伞隔开,诸伏景光愣怔地望向旁边的晴子。
“你……”
毫无预兆,男人突然晕倒,晴子慌乱地撑住他。为了任务几天来几乎没合眼,再加上灌酒淋雨,诸伏景光的身体终于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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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写不出来,但我真的很爱一些脆弱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