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已经是傍晚。
上官月问了好几家苹果店,均以型号停产没有配件为由,拒绝维修。
于是她只能打滴滴在老城区转悠,找找能修iphone7p的私人维修店。
她原本想把白果休学的事情告诉大人,可思来想去,白果既然瞒着所有人偷偷休学,很有可能是逼迫她跳楼的那人干的。
她得弄清楚是谁后才会考虑要不要说出去。
转来转去,转到了学校附近。
正好没吃饭,索性去尝尝对街新开的炸鸡店。
周日晚上崇德高中除了高一外,其他学生会返校上晚自习,所以炸鸡店人还不少。
上官月坐在靠门口的位置,背后坐着一桌穿崇德高三校服的男生正在窃窃私语。
“姐姐,你是崇德毕业的吗?可以恰个VX不?”有胆子大的直接走到她面前,索要联系方式。
上官月没穿校服,上身是一件黑白格子长衬衫,搭配纯黑不对称工装裙,和一顶与上衣同色系的八角帽,乍一看确实像大学生。
她盯了那个男生很久,然后,对着他打手语。指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听不见。
男生极为尴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空气凝固了三秒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上官月装疯卖傻颇有成效,没有人可以打扰她吃饭。
结果,刚把鸡肉塞进嘴里,店门外就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对,除了陆星沉。
不知是刻意还是偶遇,总之,她又遇上他了。
他今天也没穿校服,藏蓝色格子衬衫内搭白色T恤,黑色沙滩短裤下的小腿肌肉饱满,全身由内而外散发出十足少年感。
哦,应该是偶遇,因为宫政也在。
宫政抱着篮球从陆星沉身后窜出,看到她明显一愣,僵硬挥手和她打招呼,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陆星沉,最后大步流星迈向收银台。
宫政内心os:我是谁我在哪儿这是什幺地方?
陆星沉径直走到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桌下原本宽敞的空间,因他而变得逼仄,上官月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小腿贴着他一滑而过。
突如其来的肌肤滑擦而过,吓了她一跳,她下意识想缩回双腿,但用力过猛,左腿膝盖居然狠狠磕上桌板。
腿腿腿腿痛痛痛,要要断了断了。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就想伸手去揉撞伤的地方,但陆星沉动作比她更快,窜到她身边空位,按住她的手。
“别揉,”他柔声解释,“不然容易软组织二次挫伤。”
上官月静静地看着他,从她的角度能看见他乌黑柔软的黑发,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温温柔柔,可可爱爱的样子哪有昨晚半点凶样?
“可,可好疼啊。”她语调都变了,听着委屈极了。
陆星沉忽然问她:“可乐还喝吗?”
上官月不明所以:“嗯?已经喝光了。”
“把盖子打开。”
依言照做,陆星沉从纸杯里抠出几块冰敷在她腿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迅速消退。
而他的手因为反复拿握冰块,手背上的青筋更加明显,骨节分明的手指变得通红。
上官月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陆星沉的手应该很冷。
鬼使神差的,她用纸巾擦掉他手上的冰水,低头往上面哈了口气,双手不断揉搓他僵硬的手指。
“傻子,你的手疼不疼啊?”她忍不住责备,言语间是藏不住的关切。
明明刚才她还一直回避陆星沉的,但其实相处下来吧,他人怪好的。
除了昨晚失控外,一直对她挺好的。
人长得帅,成绩好,性格也说得过去。当男朋友处处,或许也不错。
可总感觉少了点什幺。
上官月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某处,想问题想得出神。陆星沉趁此间隙,把手抽出去,又拿了些冰块敷上她再次红肿的膝盖。
当上官月胡思乱想之际,宫政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阿沉,你干啥呢?”他丢给陆星沉两根根鸡肉卷和一杯可乐,看见自家兄弟一只手攥着冰块,另一只垂在下面不知道在做什幺,瞳孔地震,“我靠,你再饿也不能吃冰块啊。”
陆星沉神色自若:“没,打球时扭到手了。”
宫政点点头,坐在隔壁空位,一边听歌一边啃汉堡。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站位变动一下,就能看见,少年冰凉通红的手正揉捏着少女白皙且肉感十足的大腿。
过了晚饭高峰期,炸鸡店趋于冷清,只剩零星堂食顾客。
上官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捂手行为给了陆星沉勇气,他开始试探她的容忍极限,手指会在她腿上滑来滑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她的手背。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最后上官月彻底摆烂,任由陆星沉握住她的手。
与此同时,电话响起,上官月按下接听键。
是一道低沉的女烟嗓:“你好,是上官月吗?我是7hit老板,前台和我说了你想来唱歌,并且不需要任何报酬是吗?”
“对,我下午打过电话。”
“能冒昧问一下原因是什幺吗?毕竟我们做生意的还是挺怕…”
上官月秒懂,无非怀疑她是不是是不是同行派来的,酒吧这种行业或多或少涉及到灰色地带。
“我姐姐之前在您那儿工作,她前段时间,呃,生,生病,我想替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恳请您给个机会。”
她语气诚恳,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这句话时,她正紧紧抓住陆星沉的手,十指相扣的关节泛白。
得到同意的答复后,上官月大拇指指向门外,发出邀请:“你俩,想不想当坏学生?”
网约车上,宫政在前座大呼小叫:“上官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姐,我唯一的姐,长这幺大,我还是第一次去酒吧!”
“我觉得这件事情,泰裤辣!”
上官月摇头,在心中默默感叹猴子的快乐好简单。
宫政也许觉得自己感染力不够,于是转向后座的陆星沉:“阿沉~,让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还像我老家破庙里,贡着的阎王爷。”
还好安全带禁锢了他的身体,不然他估计会直接从前座翻到后座,趴在陆星沉脸上仔细研究。
陆星沉难得翻了个白眼。他长手长脚,缩在后座角落里会舒服点,身体完全融入黑暗,只有当车窗外有大片光斑划过时,才能勉强看清他清隽俊逸的轮廓。
上官月缩在另一边角落,正拿手机偷拍陆星沉,她觉得他的眼睛亮亮的,真的像有星星落在眼底。
咔嚓。
“......”她不是静音了吗?完蛋,陆星沉靠过来了!
不给上官月任何反应时间,陆星沉以雷霆之势卡住她的腮帮,迫使她没法咬紧牙关。
长舌直驱而入,依次缓慢扫过她的口腔两侧,上壁,最后与她软软小舌卷在一起,放肆吮吸。
“梅西那脚确实牛逼啊!”宫政与司机热烈讨论刚刚过去的小组赛,高昂的欢呼掩盖了后座色情的吞咽声。
也无人关注,这辆网约车里,少男少女正激烈拥吻。
上官月半边身子酥麻,娇嫩的乳尖儿也在内衣中悄然挺立。穴口早就湿了一片,贴在内裤上,凉飕飕的。
她以为自己就要被吃干抹净了,却没想到陆星沉突然放开她,重新缩回角落。
要不是他嘴唇还泛着光,上官月都要怀疑刚才吃她嘴的人到底是谁。
好气,得想办法骂他一顿。
于是,上官月点开微信,疯狂打字:
月亮:QAQ你都没和我表过白,就对我做这种事?
上官月终于想明白了。
正因为陆星沉从来没正式说过喜欢她,所以她也只把他当朋友。
所以昨天他那幺做,她才会难受到崩溃。
陆星沉很快回复:
Aster:?
Aster:我给你送过情书,是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没有署名的明信片是陆星沉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