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广益和他的三个手下是分开处理的。
舒广益被樊一鸣带走了,而三个手下则被胡杰带去问话。
在末世前,舒广益的部队负责的并不是B市军区,他的团在H省西北部军区。舒广益一直想要调到B市军区,他也如愿了,上峰终于批准。只不过因为末世的到来,他的调令一直没有到他手里。所以,舒广益手底下的兵是不认识胡杰的。
脸不认识,但服装和肩章总是认识的。虽然他们三个都是舒广益的手下,但胡杰问他们一些并非内部机密的问题,他们还是服从命令如实回答的。
胡杰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看了出来,也算确定了自己最初的猜测:舒广益的这些兵,绝大多数都是服从上级的命令,而这个上级可以是舒广益,也可以是其他人。他们的忠诚是对党、国家和人民,并不是对舒广益个人。
当然,也有个别情况。像这个司机,他就是服从舒广益的个人命令。
胡杰让人将那两个副手松了绑,带了下去,唯独将司机留了下来。只有这种听命于舒广益个人的,才有可能知道他的一些秘密。
他拿出郁溪整理的那一份国家博物馆丢失的文物清单,放到司机面前:“东西呢?”
司机在穿着军装的胡杰面前有等级压迫,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现在另外两个人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心里越来越慌。
胡杰继续说:“舒广益出卖人民,出卖国家,不配当一个军人。你呢?你要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吗?你是忠诚于他个人,而不是党、政府、国家和人民吗?”
司机被胡杰问的瑟瑟发抖,他想起来舒广益曾经对他们几个人说的话,反驳道:“世道已经改变了,现在不能跟末世前相提并论!我们的忠诚不是愚忠,也是要与时俱进的!那些文物都是死物,能当成大米给吃不上饭的百姓吗?能当成药物给生了病的人民吗?那还不如拿出去,换老外的生存物资,起码那些物资都是看得见摸得着能吃能用的!”
听司机说完,胡杰呼出一口气,心想:这人虽然蠢笨,但底子还没有坏透,至少他是坚信舒广益是为了人民好才会效忠于他的。
胡杰说道:“别的我不多说,你就想想舒广益住的地方什幺样,吃什幺、用什幺,再用你少的可怜的脑细胞分析一下,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为国为民吗?还有,文物代表着是一个国家的历史,中华民族传承五千年的文化历史都没有断,此时,却要被你们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断送在你们手里,别说军人了,你觉得你有脸面做一个华国人吗?”
胡杰这顶帽子扣的实在太大了,那司机即使心理承受能力很好,也差点没承受住。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樊一鸣给舒广益抽了几大管血,然后只用一管化验,就知道了他现在中的是什幺毒。早在他和武陵凯闭关的时候,樊一鸣就已经将新生国际研制的这种气味屏蔽剂的解药制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樊一鸣没有想到,这不时之需来的这幺快。
虽然他们早就要弄死舒广益,但现在并不着急。樊一鸣很想试一试在这块净土上,所谓的灵气对浊气的压制力到底有多大。
樊一鸣先将舒广益身上气味屏蔽剂的毒解掉了,然后给他用了降低抵抗力的药物。樊一鸣看着机器上的数值,看着舒广益的抵抗力已经降低到15,还不如一个耄耋老人,但他丝毫没有变异的迹象。樊一鸣又给他打了注射了增强抵抗力的药物,让他暂时恢复正常。之后,樊一鸣将自己平时研制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物在他身上试验,他发现,即使给舒广益喂食了丧尸碎肉,舒广益都没有发生变异。
“这地方真的太神奇了!”樊一鸣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