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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等于开拓者
不喜点叉
0、
你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上战场了。
1、
你打包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拿去给和其他同僚对练的景元。
景元再三确认了袋子上的店名,在保证了食品卫生安全之后像只快乐的小狗,跑来跑去给其他人传菜。
有跃跃欲试的云骑找你对练。
“虽然我的治疗方式是把孽物全杀了减少伤员,但我是还是有医德的,不打人。”
你拒绝了对方,转头看见景元难以置信地看着你。
“那我算什幺?”
“你算个小猫崽子。”
2、
你见到了抛弃你的生母。
听说她刚失去了自己和丈夫唯一的继承人,定格在三十岁左右的脸上难掩悲伤,却还是在你入座时扯出一个看起来温和的笑。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见她,桌椅狭窄得像你的心脏,隔开了一层皮也没有拉近彼此的距离。桌上的菜品琳琅满目,至少看起来比你做的更好。
你不是没来过这家私人饭馆,这里的风评和它的价格一样贵,记忆里爹娘还在世时,也只是每年带你来吃几次。
再怎幺昂贵,他们也会尽力爱你。
所以你那时还像个人,尚能尝出快乐的味道。
对面的人叨叨絮絮,坦诚地告诉你,她是个罪人。
是啊,婚内出轨,谋杀情人,遗弃自己的亲子,她不是罪人谁是罪人?
祈求饶恕的话语都是轻巧的,你们都对此心知肚明。
你像是墙角的阴影,一声不吭地看着对方的独角戏,忏悔的剧目过于短暂,你不灵敏的鼻子终于嗅到了浮于表面的痛苦和藏在底下的贪婪。
闹剧结束了。
你拒绝了继承家业的权利,对方也不是很惊讶这个结果,聪明人不会把鸡蛋放在一起,你也只是她血亲里最有价值的,但不是独一无二的选择。
临别时,你询问她可曾得到过帝弓司命的光矢余烬。
她沉思片刻,告诉你自己不曾见过,但是会帮你留意。
你知道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3、
你还留在包间里,旁边坐着某位大名鼎鼎的持明龙尊饮月君。
你不知道他搁外面听了多久的墙角,看这光明正大、一点不慌的入场姿势,你只当他偶然路过。
要不然你的朋友属实有些变态了。
不请自来的朋友给你和自己斟了酒,举起杯子等着和你碰杯,他再自然不过的样子像是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
你摇铃唤来了店家,要了一杯白水。
“丹枫,你知道吗?”
“虽然你也是个医士,但我还是提醒你一下。酒精会损害大脑、血管、心脏以及生殖器官等多个组织系统。”
很好,丹枫放下杯子了。
这里的酒都归你了。
4、
现在这个包间的阴影是属于丹枫的了。
你起身俯视他,如绸缎面料般的长发让你好奇持明洗头用的什幺护发素,有没有护角液卖。
“有话直说。”你开口,“提出你的诉求。”
他仰着头,瞳孔里倒影着你的上半身。
没什幺表情,没什幺动作,你就像块不怎幺会说话的木头,只会在偶尔露出柔软的眼神。
丹枫有些焦虑,他的心意好像在你眼里不过是袖子上的灰尘,抖了完事。如果没有他抽出时间维系感情,你会在哪里?
连看着你长大的镜流都阻止不了你走向死亡的步伐,同居什幺只是幌子,他难道还看不出剑首的恐惧吗?
他们都害怕失去你。
害怕你一个人死去。
你突然好奇自己在丹枫心里是个什幺形象,会让他放下族中事物来见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云上五骁的关系你有目共睹,你连路过的风景也算不上。
他盯你的时间太久了。
在你开始考虑把龙尊打晕送走的可能性的时候,他开口了。
“帝弓司命射灭星辰后的光矢余烬。”
“不光是这个,若你愿意跟我结婚,我可以把自己的一切财产给你。”
如果你跟我结婚,我也会成为你的一部分。
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丹枫想。
5、
你看着被你的武器锁在地上摩擦的小猫崽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镜流才急急忙忙过来解救她的好徒儿。你贴心地解了剑阵,看向飞得满头大汗的剑首。
“你看了玉兆吗?我给你发了消息。”你递给她一杯凉了的茶。
她看起来还挺懵的,毕竟你几十年没给她发过什幺了。镜流着急忙慌地查看玉兆,确认过后一脸迷惑地问你。
“去地衡司干嘛?”
你掏出和丹枫办好的红色小本本。
“我结婚了,打算搬出去住。”
“妈妈,你也不想自己的户口本里多出来一个饮月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