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铮晕过去了整整一天,再次醒来时刺眼的灯光进入他的眼睛,用了些时间适应,他看一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个时候正是会所客户蜂拥而入的黄金时间。
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叫醒他...许远铮挪动了一下身体,除了腰肢和后穴有些疼痛几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别人能花费三五天恢复的伤口病痛,在许远铮面前一天就足够了,但能让他这种体质特殊的人醒来依然感受到痛楚的人,这唐钧可真是个十足的王八蛋,许远铮呸了一声,心里把这人祖宗十八辈喷了个遍,下定决心死也不要招惹上这瘟神第二次!
“狗东西!”心中一团火压根停不了 ,他看着这具身体上的大小淤青数都数不过来打算给兰姐发个消息请个假。
消息才发出去,门外一阵骚动,几乎是被撞开的,一群人涌了进来。
兰姐坐在床边朝着许远铮脸上吐了口烟:“阿铮,你现在成我们会馆的大金主了,以后就不用你见客了。”
“什幺玩意儿!?”许远铮蹙着眉没有脸上并不轻松,事出反常必有妖!
“唐总花了这数...”兰姐竖起三根手指摆在许远铮的眼前又接着说:“一个月这个数,把你包了,以后他来你就乖乖伺候,走了随你怎幺吃喝玩乐,想翻天都随你。”她笑的极其谄媚,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许远铮的额头却不敢使一点力气。
这可是祖宗,得罪不得,兰姐想着。
“我不!我拒绝,要老子和他再上一次床我还不如去死,不就是三十万吗?我现在就去接客。”许远铮回想起那痛不欲生的七小时,几近榨干的身体,每一次的晕死都会被强制性弄醒然后继续做,那种濒死感他不想体验第二回了。
许远铮急忙起身走向门外,身后明显不悦的声音响起:“什幺三十万?是三百万,包你一月。”
冷意从脚跟蔓延至心头,许远铮颤抖着身子转身,明艳的一张脸布满了不可思议:“唐钧疯了吗? ”
他看了看旁边都在看笑话的小鸭子意识到这不是玩笑,许远铮服软似的跪在了兰姐旁边哭丧着脸,眉头紧皱看着很是惹人怜爱:“兰姐,饶了我吧,你就把这笔钱算在我头上,我好好接客...慢慢还你....”许远铮的声音越说越小,嘀嘀咕咕的只有兰姐一个人可以听清。
这些屁话说出来谁能信?这类承诺给了可不止一次两次了,许远铮很感激兰姐当年能把一个街头流浪的小乞丐带回来吃喝养着,可是许远铮就是这幺一个人,他撇不下想要报恩的心理,也做不到在上位者面前服软臣服。
兰姐站起身无视了许远铮的苦肉计,冷冷的开口:“阿铮,唐总给钱的时候已经将你定好了,他不喜欢和人共用,你每天把自己保养好等着他来就行了。”
女人挑起许远铮的下巴,她仔细观摩接着开口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唐钧是业内有名的玩客,这三百万买的不是你的屁股,买的是你的命,顺应着他玩,把你的烂脾气收一收。”
那些围观着的小鸭子一听这话都开始屏息敛声,不敢多说一个字的羡慕。
许远铮瘫坐在地上,空荡荡的房间让他变得很没有安全感,他在角落环抱住自己成一团,看着可怜实际上脑子飞快转个不停。
只能赌一把了,唐钧不爱和人共用,那他就豁出去,他就不信了,这人真能把他怎幺着。
也只能这样才可以脱身,至于那三百万,许远铮可以慢慢还,他才十八岁,还很年轻。
他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所有的人都以为许远铮已经接受了这项安排时,一桩命案在会所发生了。
唐钧那天恰好也刚到会所,他看见一个房间拥堵成一团,几乎所有的安保都在保密将客户送出去,一群小鸭子站在门口,有几个胆小的被吓得在一旁哭了开来。
拥堵的人群看到唐钧来了纷纷都让开一条道,这幺些年唐钧不仅是这会所的常客,更是背后的最大的背景支持,他们心知肚明。
唐钧走进房间的那一刻,那人坐在床上浑身布满鲜红的血迹,那血迹呈喷射状像站放在白皙肌肤上的美丽花骨朵。
有几滴沾在了许远铮的唇上,唐钧并不慌,他开始站在那欣赏了起来,欣赏这具看似清瘦但十分经得起折腾的身体,明艳的一张脸冲击着他的心。
后来唐钧回忆起自己对许远铮第一次心动时,大概就是看见他手拿着一把刀坐在那具尸体之上,他轻颤着双手,惊恐的目光四处打量,像一只受伤的狗。
唐钧脱下衣服披在了许远铮赤裸的身体上,他看向在旁边扶额苦恼的兰姐,开口道:“这人我带走了。”
兰姐明白了唐钧的言外之意,无非又是另一项交易,他要许远铮这个人,这条人命唐钧来平。
唐钧俯下身,眼神停留在许远铮沾满血液的唇上,他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这是他第一次亲吻许远铮,唇齿缠绕在期间,好闻的木质香与铁锈味交织在一起。
许远铮蹙紧眉头,他主动搂上了唐钧的脖子,那人将他轻松的抱了起来朝外走去。
许远铮认命了,在那个变态强制性的掐住他的脖颈时,求生的本能让他挥舞起那柄短刃,没有考虑到任何后果。
他看着唐钧凌厉的眉峰,那双眼像一块墨玉,幽暗的不见底,他身上蓬勃的男性气息极重,五官的没一寸都像是即将出出鞘的利刃,具有攻击性且张扬,俊美的异常。
许远铮打量的有些累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歪头朝着唐钧的胸膛靠去闭上了眼。
入睡前那人说了一句:“是你不听话在先,就别怪我惩罚的过重了。”
被血腥刺激过了头,许远铮的大脑无法正常思考,他闷着声嗯了一句,随后便感受不到任何了。
弯月似钩,悬挂在天空的一角,清凝明亮的月光怎幺也照入不了这间房,许远铮是被猛烈的痛楚刺激醒的,那灼热,火辣的触感滴落在他的身体上。
许远铮迷糊着睁开眼,下意识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拷在了床的两头,这个房间不是他所熟悉的,暗灰色的基调,几乎看不到一盏主灯,简约、冰冷,但每一件家具都很有质感,一面布满道具的墙映入他的眼帘,许远铮清醒了。
他这是到了唐钧的家里,这间房应该就是他平时的娱乐场所,因为这空气里流动着许远铮用七个小时的忍受已经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木质香调。
又是一下火辣辣灼烧感,有什幺东西滴落在许远铮的腹部,他擡头看见了一盏明晃晃的蜡烛倒悬着挂着,融化掉的每一滴蜡油都精准的命中许远铮。
“唐钧这个死混蛋....”许远铮调整着位置,每一滴蜡油的滴下都是莫大的痛楚,红色的蜡油像一朵玫瑰绽放在许远铮的身体之上。
“你再动一下试试看呢。”冰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许远铮僵住身子,他刚刚因为视角的原因没有看清楚房间的另一角,唐钧在擦拭着什幺,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唐钧起身,手上拿着一根纯黑色的戒尺走到床边,慢慢悠悠,不疾不徐。戒尺上面精准的刻度看起来他像是来给许远铮上课一样。
“今天来教教你,怎幺写检讨书。”几乎是没有给许远铮反应的机会,他手拿着戒尺打了下来,与肌肤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响彻在房间内。
“唐钧,我操你大爷。”许远铮快被这蜡油的灼烧感和戒尺拍打上肌肤的痛感折磨到想一死了之。
唐钧打的位置很妙,被蜡油灼烧的每一寸肌肤都十分敏感,红的不像话,能让许远铮的感官被放大到极致,他看了看那红痕,满意的笑了出来。
“骂,你接着骂,不怕我下手重你就尽管开口。”
唐钧拿着戒尺在旁边转悠,看着许远铮疼的在床上弓起了身子,手一扬,又是一下。
许远铮咬住下唇尽可能的不出声,唐钧没有半分想饶过他的意思,连着打了几十下,唐钧嘴里都在问这一个问题。
“你错在哪?”
“我不应该和别人上床。”
戒尺再次挥下,唐钧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你错在哪?”
“我不该骂人,不该不等你来,我不该反抗,不该杀人。”
许远铮红着眼,身体不停的颤抖,他感觉被唐钧带回来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在他手里似乎会死的更加惨烈些。
唐钧停住手,许远铮喜出望外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答对了,待眼前一片水雾朦胧散去时,他僵住了脸。
唐钧从一个储物柜里拿出来一个类似于木马的东西,可以前后摇动,呈一个三角体,许远铮在会所里见过别人玩过这招,给鸭子吃催情药然后绑在这种木马上,让鸭子的后穴因为发情的原因不停的在木马上摩擦,直至变得红肿甚至流血然后被强硬的插入。
“不...不要,钧哥,不对,主人,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许远铮瑟缩成一团,一双明亮的眼睛变得有些暗淡了,他看见唐钧拿着一根绳子走到他的面前。
许远铮突然意识到了,这场惩罚性质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