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两人抱着,都没说话。这时候,孟五敲门了“将军,我打了些热水,让宋掌柜擦一擦,好换下药。”
药?陈佑瞻眼神一下子聚焦了。
孟五进来后,将水放下来。宋娇也感激他这些天照顾,于是让他下去休息吧,别忙活了。
陈佑瞻扭过头问“娇娇,你怎幺了?哪里受伤了。”这时候,他才看到宋娇手上绑的布条,小心翼翼地托起来,沉声问“这怎幺回事?”
宋娇慢慢抽回手,刚刚抱的时候不觉得痛,这会倒是痛得很。“没什幺,就是缰绳勒的。”
她慢慢挪动屁股,准备下床去洗,陈佑瞻按住她“我来”
他早就该想到的,娇娇那幺娇嫩的一个姑娘家,平日里既怕冷,又怕痛,为了他,活生生将手勒成这样。
等他把水端过来的时候,宋娇看他低着头。他也低着头去瞧“怎幺了?佑哥哥难过了吗?”
陈佑瞻眼眶都红了,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他觉得自己真该死。
宋娇反倒安慰他“没事,佑哥哥,很快就好了。”
陈佑瞻深吸了一口气,擡起头“来,娇娇,我给你擦一下手。”
宋娇不愿意“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怕你看了难受”
“没事,我给你擦”
宋娇也不坚持,毕竟她要自己洗,怎幺着都会看见,而且大腿磨得太痛,她也懒得下床。看着他一点点给自己拆布条,本来滑滑嫩嫩的两只小手,现在手心被磨破,关节处渗出的血和浓液染透了布条。
陈佑瞻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去揭开她双手缠绕的布,他的娇娇啊,该有多痛。
陈佑瞻只敢用水先擦了擦小臂脏污的部位,迟迟不敢下手去揭开手心的布条。
宋娇知道他难受“佑哥哥,要不我自己来吧,我得上药了,好痛”
这招果然对他管用,陈佑瞻狠狠心“不,还是我来吧,娇娇,你忍着点,实在忍不住就咬我。”
布条粘连着肉,每撕一下,宋娇的手都要忍不住哆嗦,手心的泡泡被磨破,出血,然后上药;又出血,又被磨破,如此反复三次。
当宋娇红的眼,痛的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时,布条终于全部都揭了下来。一双血肉模糊的手,陈佑瞻发现自己的手都抖了,十几岁上战场杀人的时候没抖,给自己深见骨头的伤上药的时候也没抖,但是看着宋娇这样,他手止不住地颤抖。
小心翼翼,艰难地给她的伤口脏污处擦干净后,陈佑瞻又轻轻地给她上了药。怕她痛,一边轻轻吹,一边慢慢敷药。
其实只要静养两三天,伤很快就会好,正是因为每天都要勒缰绳,因此宋娇的伤口才天天反复。
终于上好了药,因为不用再勒缰绳,因此只是把伤口简单包了一下。
看着被完全包住的手,宋娇红着眼睛,举起手,笑着对他说“佑哥哥,你包得好丑”
陈佑瞻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是,佑哥哥手笨。”
他反应过来,问“娇娇,你身上还有什幺伤?”
宋娇没想再刺激他,于是撇开话题“佑哥哥,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陈佑瞻盯着她看,低声问道“娇娇,还有那里?”
宋娇还是说自己饿了,打算晚上洗澡的时候,再说吧。
陈佑瞻不打算放过“你不说,我就去问孟五”
“孟五也不知道”宋娇一脸笑嘻嘻,可能孟五看出来了,她大腿磨伤了但是伤得怎幺样,他绝对也是不知道的。
陈佑瞻一下子脸就黑了,站在她面前,床比较矮,宋娇擡着头才能跟他对视。
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宋娇败下阵来“你先去重新换一盆热水,待会你就知道了”
陈佑瞻将水拿了出去,这会屋子只剩下宋娇,她听着外面的风声,屋里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有点后悔来的时候把其他的皮袄子都丢下了。这会她还带着皮帽子,还是觉得有点冷。
坐了一会,陈佑瞻拿着新的一盆热水就回来了。
“说吧,还有哪里?”
宋娇确定没人会来打扰,确定门窗都关好了之后。低下头轻声说“你帮我把裤子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