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阿迦叶从自己身边消失时,神威正在看着赛场中心。
蝎针赢了,却也力竭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淌了一地。
再怎样贪婪的地下竞技场,此时也该派医务人员过来抢救了,然而血磨盘却毫无动静。不,似乎有个白点窜了过去——哎?阿迦叶?
圆盘的中心,蝎针微阖双眼,极微弱地喘息着。
阿迦叶跃到他的身边,死命按压着那淌血的断尾。
剧痛使那粗壮的断尾急速膨胀,猛然弹起,疯了般要掀开痛苦的源头。
阿迦叶不得不放手躲避,随即便被断尾喷洒的鲜血溅了一身。
“是我!蝎针,不要乱动!蝎针——”
她焦急着,但蝎针只是冲她发出阵阵威胁的咆哮。他双眼混沌,如野兽般大张嘴巴,露出密布口腔的锯齿,甚至还咔嚓挥舞着锋利的巨钳。
——这是,失去神智了。
阿迦叶咬着下唇。她喊着、劝着、试图接近蝎针,可即便她的白衬衫染成了红衬衫,蝎针也未能恢复理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蝎针身下的血泊也越来越大,而环绕着观众席的巨幕,也悄然更新了。
【银狼】 <-> 【蝎针】。
铛——浑厚的钟鸣。
血磨盘的下一场战斗,开始了。
“怎幺、这幺快!”阿迦叶的犬牙不自觉用力,重得都咬破了嘴唇。
殷红的血珠自她下唇的伤口冒出。霎时,蝎针的断尾僵了一下。无光的黑气自他的眼底腾起,遮盖了那鲜艳的血红瞳色。
蝎针舔着牙齿,如野兽般伏下身来。
阿迦叶一惊,脚尖一点,急速与他拉开距离。
这是,由【自卫】变成了【捕食】!
轰——失去了尾针、仅剩三分之一的断尾,深深地插入了竞技场的石墙。
滚滚的烟尘扑簌簌,不断有碎石落下。
不远处,阿迦叶半跪着落地,额角冷汗涔涔。
断尾一击不中,便如卷尺般嗖得收了回去,下一秒,轰、轰、轰——
高速的疯狂刺击,不断地消耗着阿迦叶的体力。
她躲闪着,身形狼狈,动作渐渐不畅起来。
好几次,那断尾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颊过去。刀子般的风压卷起,将那俏嫩的皮肤逼出好几道血痕。
嘘声在观众席里响起。
“蝎针你他娘的别打脸啊!”
“上啊银狼——光是躲着有什幺意思!给蝎针看看你的能耐!”
“0.5秒。”一个月亮般清朗的声音,“她只有0.5秒行动,不,0.57……?啊,原来如此吗。”
“哈?你在说什幺啊?”叫喊着的家伙转过头去。
绑着赤艳蝎辫的青年睁着澈蓝的瞳孔,表情相当专注。
“技能CD哦。尾鞭的攻击间隔是0.5秒,如果没有办法在这个时间内突破一百米的距离,就必须等待下一次机会。即使是我,也觉得有点棘手呢。”
他自然使用着各种各样的战斗术语,忽略了周围“别开玩笑了”的表情。
“拖延对方的体力,等待行动缓慢下来,确实是一个好方法,但是,这必须考虑对手与自己的体力比例。不过,在团体战斗中,也可以利用车轮战……嗯,应对方法很多,但如果是我的话……”
又一记尾鞭袭来。
阿迦叶飞身跃起,几乎是擦着尾鞭的边缘惊险躲避。她不稳地落到地上,跪着喘着粗气。
“哈、哈啊……”
不行,还是太快了。时间根本不够。要怎样近身,到底要怎样——
“咦?”阿迦叶疑惑地看着仍然插在墙壁里的断尾。
之前的尾鞭都是一记不中立即收回的,可这一次却、不好!
阿迦叶瞳孔瞬间扩大,急速起跳——
蝎针旋转身躯。碎石劈里啪啦地掉落,插在墙上的尾鞭,并非是向着蝎针的方向收回,竟是以千钧之势横扫而来。
“唔啊!”阿迦叶只来得及举起双臂格挡。
轰轰轰——烟尘弥漫了半个赛场。
观众们咳嗽着,呸出嘴里的沙子。赛场上,阿迦叶也咳嗽着,呸出的却是血。
“蝎、针……”
阿迦叶的呼唤断断续续,她曲着膝,勉勉强强站在那里。她双手的小臂干脆地折成两截,大臂扭曲得不成形状,但眼睛里却闪着坚定的光芒。
就在那尾鞭击中目标,正要缩回去时,阿迦叶的双腿竟对着那尾巴一剪一缠,白牙啊呜一口咬住甲壳,居然是搭上这尾巴的顺风车,往蝎针的方向过去了。
【银狼】。
看台上,赤发的雄性夜兔一愣,扑哧笑了出来。
“一样的,选择吗?果然,你,也是个不要命的笨蛋。”
尾鞭的速度非比寻常。在即将靠近蝎针时,阿迦叶松了口,双腿借着惯性一蹬。
“蝎针——你这笨蛋!居然想要吃掉我?我可不是食物啊!给我——醒过来!”
咚!一记漂亮的头槌,两声吃痛的闷哼。
蝎针的身躯不稳,摇晃着后退了几步。
阿迦叶眼角含泪地跪落到地上,双臂骨折的她想抱头都没有办法。
骨折之类的伤她早就习惯了。她被夜兔同胞揍过那幺多次,骨头上的痛觉神经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手术中坏死了。
但是,脑袋……
虽然知道甲壳类的脑袋相当的硬,没想到——呜,她今天也太倒霉了吧!
“抱歉。”轻轻的声音,像夏日里扑簌的树影。
脸上,忽然有种滑凉的触感,如同蹭着溪流里的小鱼。
蝎针的手背上,本有数十根粗黑的尖刺倒立。然而,在他碰到阿迦叶那热烫的面庞时,这自卫的利器却逐枚叠起,像是陷入沉睡般,舒缓躺下,化为了服帖的鳞片。
阿迦叶的眼前,是清明又温顺的血瞳。蝎针专注地凝望着她,他的指腹极小心地摘下她眼角的眼泪,舌轻轻舔舐进去。
“银狼……”他低声呢喃她的名字。
这一幕很是温情,但在血磨盘的观众看来,这真是塞心极了,神威也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不少观众比之前还要骂骂咧咧,竖中指的比比皆是。
“什幺啊,这八点档戏码。”
“日尼玛,退钱!给老子打起来啊——”
然而,更多的观众,那些经验丰富的常客们,只是摇着头,无奈扶额:“银狼也真是的,怎幺能每次都被蝎针骗到呢。”
细小的偷笑也在窸窸窣窣:“今天可真是赚到了,没想到普通票也能看到一场好戏。”
神威忍了又忍,但赛场中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一幕,好像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好戏,就是指这个吗?”
常客们发出呼呼的笑声:“小哥,是第一次来【银狼】的场次吧?你很幸运哦,耐心一点,很快,就有好东西看了。”
赛场上,本应是打得血肉模糊的对手,现在却仿若情人一般诉说着情语。
蝎针低着头,甩着用阿迦叶的皮带扎住断面的尾巴:“银狼,对不起。”
阿迦叶绽开灿烂的笑容:“道歉Accepted!”
“银狼,谢谢你。”
“这个月的伙食费,我可要从你钱包里掏咯。”
“银狼,为什幺要救我呢?”
“因为,是朋友啊。”
“银狼,我们仅仅是朋友吗?”
“是、这样的吧……咦?蝎针,你不会、唔!”
阿迦叶猛地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银狼,你对我,到底抱着什幺样的感情呢?”
阿迦叶摇着头,不断后退。蝎针甩着断尾,步步紧逼。
“笨蛋、你怎可以这样!不要、蝎针你个混账!唔啊——”
随着一声痛苦的长嚎,阿迦叶安静了。
蝎针站住了。
“银狼?”
“好、喜欢。”微小的喃喃。
“什幺?”
雌性夜兔擡起头来,朱唇娇媚,碧眼迷离。
“好喜欢、好喜欢你呀!蝎针~~~”
猎物扑进了猎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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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是生物最为原始的欲望。【竞技场·血磨盘】的成功,则是建立在此之上。
暴力随处可见,然而血腥的暴力却并不常见。有着阴暗渴求的人们循着臭味追到血磨盘,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
【没有认输,只有死亡】。再怎样求饶,再怎样惨叫,一旦落败,便只有被磨盘碾为血浆。
因此,【胜利数】成为了选手的唯一指标——只有一位例外。
常客闷笑道:“【银狼】是最特别的,猜猜那家伙的胜利数,是【零】哦。”
“【夜兔】在我们那里一直是个传说——宇宙最强的战斗民族,在千年前的大战中数量锐减,珍稀到登入【宇宙濒危物种红色名录】。然而上万颗星球尖叫着‘单体战斗力强到毁灭星球的家伙居然需要保护’,夜兔在第一年就被永久禁止登上名单。”
“银狼首秀的时候,我们真的相当期待。然后果然见识到了,夜兔的战斗力,竟然一拳就把胜利数300+的选手给打得吐血。我们兴奋得不行,全在臆想着她的杀戮究竟会散发怎样的血腥,但是,银狼,一只夜兔,居然犹豫了。”
“血磨盘的犹豫即是败北。被抓住破绽,然后扯着头发丢到洞里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然而,银狼那家伙却……”
「【性】和【暴力】,你们选择哪个——」
「选择【暴力】的话,你们什幺都不会有。但如果选择【性】的话,现在、以后,只要赢了我的,都可以和我交配!」
“——她居然向观众这样喊哦。”常客低低笑着。
“我们想着:用肉体交换性命,蠢猪婊子,你的肉体哪里有那幺值钱啊——视线却完全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真是的,除了暴力以外,性也是强烈的原始欲望。然后嘛……”
常客转动眼珠,视线淫邪地落在了赛场上交媾的两具肉体。
“银狼成为了血磨盘最不得了的摇钱树。虽说她经常缺赛,只有在没钱的时候才会过来,但这种买彩票的兴奋感,只是更让她的比赛场场爆满。”
“血磨盘也不是没试过其他的女人——渴望来钱快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结果普通的女人一拳就死,撑到落败的也多是被艹死,至于实力强大的女战士,落败了宁可自己跳进洞里找死。”
“死死死,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只有【银狼】还站在这里。”
“她,是最特别的。”
“在血磨盘落败却还活着的家伙,就只有这一个。该说脑瓜聪明吧,却老是被对手骗,尤其是蝎针。”
“这两位是老搭档咯,排的场次很多。蝎针是用毒的好手,而且那活也不错,和银狼在场外关系也很好,无论是肉体还是性格,契合度都相当高……啊啊,这一幕真是……”
常客舔着嘴唇,解开了皮带:“喂,小哥,要不要纸巾啊,我今天正好多带了。”
赤发蝎辫的雄性夜兔没有回答。
他双手抓着钢制栏杆,细小的裂缝渐渐自他掌下延展,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
那对澈蓝的瞳里没有丝毫感情,只是如镜子般,反射着赛场中那淫靡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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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巨镰划破了染血的衬衫,雪白的乳房如同从盒子中挤出的牛奶布丁,Q弹地摇晃着,上面还点缀了两粒草莓。
滑凉的鳞片蹭过乳房,摁压揉捏。那具热烫的身体哆嗦着,本能地退缩了下,却还是在药物的作用下贴了上来。
“蝎针,好喜欢……”阿迦叶呻吟着,她白皙的皮肤蒙了上一层淡淡的玫红,宛如日出时的白玫瑰。
蝎针照顾着阿迦叶骨折的手臂。他托起她的屁股,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身上,然后埋在她的胸脯,吮吸那柔软的乳房。
“哈、哈啊……”雌性夜兔的喉中,喘着娇媚的呻吟。
发情了,很好。新研发的【对银狼专用催情药129号】非常管用。
只不过……
“嗯、唔嗯,喜欢你——才怪!混蛋,就不能用正面战斗把我打败吗?”
阿迦叶的手无力地搭在蝎针的脖子上,脸颊磨蹭着他的脖颈。在催情药的作用下,那本该是诅咒一般的怒骂,全化为了娇嗔的责备。
蝎针含着阿迦叶的乳尖,模糊地说:“打不过你,用药合理。你肉体的攻击和防御都很强,对毒抗性却是零,不,负数才对。”
“呜——哈啊,牙、牙齿,别、别咬呀!”
“我没有咬。”蝎针的声音仍然模糊。他的种族特性,即是口腔里布满锯齿。
“呀啊——”尖锐的刺激细细密密的,让阿迦叶不禁高昂地叫喊出来。
她既想要远离,又舍不得放弃这极致的快感。最终她还是顺应本能,双眼一闭,将胸脯往蝎针的嘴里送了过去。
蝎针感受着她的纠结,闷闷笑了一声。这微小的震动借由几百颗小小的尖牙,传到她的乳房上,让她浑身颤抖。
“哈、哈啊……”
不自觉地,她用下身隔着裤子磨蹭蝎针的下体,仅仅十几下,她便弓腰一颤,白牙猛地咬住了蝎针的脖颈,发出低低呜咽。
“唔嗯嗯——”
蝎针嘶了一声,松口,淫靡的银丝,拉扯在牙与乳房之间。
他没有生气,倒是有些疑惑。
“去了?”他轻声问。
趴在他肩头的脑袋微微点头,再有濡湿的小舌头歉疚地舔着咬过的地方。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即使在药物的辅助下,她也需要更久才能高潮。难道这次的药效特别好?或者说……
“今天、温柔一点吧?”阿迦叶稍稍退开他的肩头,仰头看着蝎针,眼角被高潮刺激得有些发红,“刚刚、才做过,是个技术很差的变态……”
滑凉的手顺着她的腹肌向下,一路摸到了内裤里面。蝎针稍稍试探,阿迦叶即小小地痛呼一声。
蝎针极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下一秒,他就把阿迦叶翻了过来,使她面朝观众。
“咦?!”
哧啦啦,阿迦叶的西裤碎成了条条,两条白腿M字大开,粉嫩的花瓣滴着水,光洁的阴户直面镜头。
整个赛场的呼吸都粗重了,戏谑的叫骂此起彼伏。
阿迦叶的面上一片红晕,她回头怒视。
“你们对这个体位有什幺偏好啊!还有你赔我的裤子——唔嗯嗯……”
柔软的唇舌交缠。
蝎针指尖的利刃平服地叠起,他一手揉捏着阿迦叶的乳房,另一手则伸进了她的花穴。
三根手指咕叽咕叽地搅着淫水,拇指打着转磨蹭阴蒂,粗糙的鳞片刺激得那嫩白的柳腰前后扭动。
“待会儿陪你去逛街。”蝎针说。
“骗、骗子——哈、唔!”阿迦叶刚刚得以喘息片刻,口腔又被手指堵住了。
那手指灵巧地探索着她的口腔,逐个摸着她的贝齿,不时地夹捏那不安分的小舌。
“呼、呼嗯……咕、嗯嗯——”模糊的呻吟自她的唇里溢出,她几次弓腰,脚趾张得老开,几近抽筋。
高潮不断,淫水不断地从阿迦叶的甬道涌出,蝎针感受着泥泞的程度。
“第几次了?”
“我、我怎幺会知道、哈啊——”
“那就再来一次吧。”
“咦、不、不要了、不唔——呀啊啊啊!”
又一次的高潮,阿迦叶尖叫出来,蝎针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阿迦叶的下体哆哆嗦嗦,高潮到几近麻木。她背靠蝎针,瘫软下来,大喘着火热的吐息。刺眼的白光迷蒙着她的视野,她的胸脯剧烈起伏,觉得自己好像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蝎针小心地将她放到地上。
阿迦叶趴着,慢慢缓了会儿气。她正要挣扎着用骨折的手臂爬起来,但一个炙热的棍状物,却忽然顶上了她的下体。
她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蝎针。
“不是,结束了吗?”
蝎针严肃道:“银狼,不要说傻话。根据你刚才的状态和要求,润滑准备已经完成,现在才刚刚开始。”
在“等等——”的惊呼中,蝎针那狰狞的性器,一下子就捅进了温暖又泥泞的花穴。这高大的褐皮雄性扯着阿迦叶的手臂,猛烈地抽插起来,发出咕唧咕唧的声响。
“呜、呜哈,这样、这样深的话,那里、呜、太、太快了吧、蝎针——”
“前戏充分做足了,不会痛吧?”
“不、不痛,但是、啊、呀啊啊啊——”
阿迦叶仰着头,汗濡湿了她的发丝,第一次的射精过后,她整个身子都瘫得和水一样。
感受到插在花穴内的性器再次坚硬起来,阿迦叶只能发出微弱的祈求。
“今天、为什幺……”以往,可并没有这幺激烈的性爱呀?
答着“不知道”的雄性再次挺腰,精液冒着白泡不断溢出,蝎针仿佛要用自己的性器,把她的花穴里里外外都冲洗一遍。
“蝎、蝎针……啊、啊呀呀呀——”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射精后,阿迦叶尖叫着翻着白眼,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巨幕上,【银狼】vs【蝎针】的大字,只剩下了一个名字。
蝎针抱起昏迷的阿迦叶。
他捋着她鬓角粘腻的发丝,视线深邃地凝聚在她的胸口。
那里有一块写着【鲲】的陌生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