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1)| 无 h

本篇又名《涂山族长死遁后竟做起了小3》

主线剧情跟剧走,小夭跟丰隆正常结婚,涂山璟勘破涂山篌跟防风意映奸情,但被压下来了,时间我模糊化了,因为没看书,不清楚。

大王姬有外室怎幺呢?只是受伤的是丰隆。

人物可能会   ooc,所以,请勿找逻辑,目前在走剧情,会有   h,等后面吧!靴靴

料峭春寒,中原春日仍是大风四起。

涂山璟站在檐廊下看着不远处山顶还留着残雪,他收回视线,看着书房里还在用功读书的涂山瑱,眼底满是不甘。

可是不甘有什幺用,更何况现在小夭已然成婚。

寒风吹得涂山璟又咳了起来,静夜闻声拿出披风替涂山璟披上:“少主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在静夜眼里,自家少主才是顶顶可怜的人。小少主不是自己的孩子,却因为小少主的出现跟自己最爱的人走散。如今涂山篌跟防风意映留在涂山照顾涂山家的生意,少主才得空带着小少主在这僻静的私宅修养。

只是少主还是不注意爱惜自己。

涂山璟低头抚过毛领,对上静夜心疼的眼神,浅笑:“只是见春日尚好,不想一直躺着浪费春光。”

“早春还是太冷,今早又下了场雪,这倒春寒来势汹汹,少主身子如今刚有点起色,怕经不住寒气,还是去屋内吧,我新烧了炭,屋内暖和。”

炭火烧得正旺,涂山璟坐在窗边看着屋外,想起清水镇时,自己被小夭救回整整躺在床上一年,也似这般看着窗外风景,不过在回春堂,还能听着小夭讲话解闷。

不对,那时是玟小六,清水镇的美好回忆只属于叶十七。

只是一月有余,涂山璟突然病重,早晚都在咳。静夜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医师来了好几批,最后都只留一句叹息。

不久,涂山璟病重的消息传遍大荒。

赤水丰隆知道消息时,静夜已身着缟素,带着涂山璟的骨灰赶回青丘了,他甚至没见到涂山璟最后一面。

他想起出门前,小夭死活不跟着他一起去,现在她来也见不到。

丰隆返回轵邑城前,静夜让他带给小夭一句话。

叶十七。只是这三个字到底是什幺意思,他百思不得其解。

丰隆是在亭子里找到小夭的。

只见小夭一人静坐在亭子里对月饮酒,只是这酒苦涩,小夭就月色饮下,突然放声大笑,跌坐在地上。

一直站在身后看着的丰隆三两步跑上前,将小夭搂入怀。

“没事吧?”

能有什幺事,小夭想着,擡头看丰隆,但说不出一句话。

“别再喝了,”丰隆夺过小夭手里的酒壶,“我知道你是为了璟,但是他人已经死了,骨灰都埋了。”

所以,一点念想都不给她吗?

小夭这样想,可是他们很早就断了,缘分已经断了。

原来心再硬,爱过的人的死讯传来,也会痛。

丰隆见不得小夭如此模样,双手箍住小夭的肩,强迫她看着自己:“璟离开,我也很心痛。他埋在一个开满野花的地方,静夜说这是他唯一的心愿了,我离开时,静夜让我给你带句话。”

小夭突然回神,等待着丰隆的下一句。

“叶十七。静夜那就让我带这三个字给你,我不知道是什幺意思……”

小夭没等丰隆说完,径直站起来:“我知道。”

下一瞬,小夭收回踏出亭子的脚:“没什幺意思,今夜就这样吧。”说着,她伸手整理衣物。

“明日,我去找静夜,今夜,你早点休息吧,”小夭转头对着丰隆苦笑,“明日我一个人去就好。”

“真不用我陪?”

“不用。”

静夜见到小夭时,总算松了口气。

“王姬。”

“说说吧,”小夭故作镇静,“他让你找我?”

“比起大王姬直接来找我,少主他更想让你直接去找他。”

“我是什幺立场?”小夭有些生气,“皓翎大王姬?丰隆的妻子?还是玟小六?”

“少主他早已时日无多,此计只是障眼法,我想少主只是想见大王姬一面。”

如果不是听到静夜说涂山璟时日无多,小夭肯定不会先去找涂山璟。她突然想起涂山璟鬓边的白发,想起涂山璟离开婚礼时蹒跚的步伐……

或许是因为刻意不去想念,她竟然把这些细节都忽视了。

回春堂旁的小溪,杂草又生。隐约有人立在溪边,形单影只。

小夭扮着男装,没再走近。

她多想叫一句十七,可如今她在也不是玟小六了。

小夭冷笑,她有什幺立场来管他。她转身离开,只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小夭。”

小夭看着眼前人憔悴的面容,她不再想埋怨,她愣了一瞬,开口道:“瘦了。”

“你来了。”

“我来了。”

“所以,孩子是涂山篌跟防风意映的?这些事,怎幺不早些告诉我?我还以为你……”

以为你真的死了。

“还死不了,这条命是你救的,怎幺敢丢。”璟想把小夭圈入怀中,但不知用什幺身份。

“小夭,我……”涂山璟欲言又止。

“这里没有小夭,只有玟小六跟叶十七。”

“好。”

第二日,小夭去了回春堂。桑甜儿早已年迈,独自一人在院中悠闲晒太阳。她见小六回来,止不住地高兴。

“六哥!”

“十七,他?”桑甜儿有些惊讶。涂山璟离世的事全大荒都知道了,却不曾想人还活着。

“我希望你保密,十七到时候在你这里养病,也会深居简出,不用过于担心。”

“六哥不留在清水镇?”桑甜儿有些疑惑。

小夭看向屋内,摇头:“我还要去寻给十七治病的药,就不多留了,等过些日子,找齐药材,我会回来的。”

小夭赶回轵邑城,怕丰隆起疑心,便立马去找了丰隆,丰隆倒也没过问她这几日的行程。

“见过璟的……”

墓碑……了吗?

丰隆没问出口。

小夭直接越过这个问题,开口道:“过几日,我想回皓翎待上一段时间。”

“去皓翎?”

“对,阿念最近想我,说是想见我,但身子不适,我便去皓翎找她。”

“既然如此,早去早回。”丰隆没再多言。

他看着小夭离开的背影,想着小夭那日在凉亭喝酒,应该还是在为璟伤心吧,不过如今璟不在了,小夭身边心里的就只有他了。

丰隆把小夭送出轵邑城边转头回去处理公务了,他想着多给小夭一些日子,只等小夭忘却璟。

她心里装着人,那自己对小夭好些,迟早有一天,他总归能替掉璟,更何况小夭性子洒脱,肯定不会把自己困住走不出去。

小夭看着丰隆离去的背影,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她从昨晚回到辰荣府生怕丰隆多问,觉察到什幺。如今想来,丰隆直来直往,跟玱玹比起来,确实不算机警,但也胜在如此。跟他虚与委蛇周旋一段时间,想来也轻松。

先下她的第一要务是调理好璟的身体。

只是她有些气恼,璟这人太过心善,办事总是要留点余地。涂山篌跟防风意映掌管涂山家,他竟然也放心。

且不说这些,即便是撞见了两人的奸情,他也没想过要先告诉自己。

小夭想起璟说过,他把她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现在想想,或许就是骗骗她。但小夭骗不了自己的心,如今两个人身份摆在那里,她可以把涂山璟当做是以死之人,让璟继续以叶十七的身份活着,可自己呢?已经嫁给丰隆,已为人妇,谈情,左右还是不合适。

小夭想了一路,下定决心还是跟璟说清楚,自己虽对他有情,但已然成为过去,如今也只是因为往日旧情才愿意医治他。

小夭去皓翎待了不到半日,便找了借口逃出,去了清水镇。

一个人前往,还背了很多珍贵药材,走路有些慢,到清水镇已经是夜半。

她到了回春堂,没再去搅扰桑甜儿,便直奔璟的住处。

璟的屋子隐约有光漏出,小夭想着璟应该睡了,没有敲门便进去了。

只是不曾想璟半夜没睡,竟然在洗澡。

水滴顺着锁骨一路向下,却被身上的疤痕挡住了去路,最后走散,不知去了何处。

涂山璟没来得及说话,小夭立马关了门,支吾道:“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洗澡?”

说话声太小,涂山璟停下手上的动作,轻声问:“没听清,如今我灵力低弱,听音辨音也有些困难。”

小夭没气恼,声音大了些:“没什幺,隔着门小声讲,你听不清也很正常。”

“那你刚说了什幺?”

小夭淡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脸上却起了红晕:“我说你大半夜不睡起来洗澡?”

璟看着门打开,看着门口背着包裹的小夭,一时没控制住灵力,九尾在浴桶里炸开,水花四溅,本身不大的浴桶让颀长的璟更加局促。

刚进屋打算逗弄璟的小夭见此情景顾不得背上的包裹,拿起浴巾走过去帮忙收拾残局。

只是璟却满身通红,堪堪收了九尾,忸怩作态。

小夭倒是自如应对,替他披上里衣:“几十年前男儿身都见过了,如今女儿身倒是会害羞?”

“我不是……”

“不是什幺?”小夭逼问。

只是这一问,璟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对上小夭坦荡的眼睛,丝毫不顾还未整理好里衣,绵绵情意从狐狸眼中流露,他想亲吻,他想以吻封缄。

如果不算溪边那一面,他们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面了。他们不想回忆,也不敢回忆,总觉得时光漫长,有情人被情丝缠绕,被死死捆在牢笼里,被困在其中的人只记得疼痛,却忘记了时间。

在唇齿快要触碰上时,小夭推搡转身跑出屋子。小夭被夜晚的凉风吹醒,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如今跟璟接触是因为昔日旧情,是因为他跟丰隆是好友,不是因为还对他有情,不是……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可她还是骗不了自己。

小夭望着幽蓝的天空,看着繁星叹气,即便有爱又如何,如今也无法在一起,如果继续沉溺下去,自己的心会再次被喷涌的爱意凌迟。

纠结的思绪唤起了她心痛的过往,小夭逐渐冷静,告诉自己不可再任性妄为,这次失态差点埋下往后心痛纠结的种子,以后只救人,不动情。

整理好头绪,小夭回头看了一眼小屋,径直走向自己的卧房。

涂山璟没跟出去解释,他很清楚地知道现下小夭是无法接受他的心。

他想起前些日子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风景时,静夜对他说过的话。

“少主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少主既知真相,那便去告诉王姬,之前梅林少主已然为王姬自绝生气,如今有小少主掌家,少主不用再顾及涂山氏,王姬也活着,少主自断生气,慢性自杀,王姬却看不到。与其这样,不如把一切告诉王姬,让王姬自己选。”

所以小夭的选择是什幺……

他想着,记起了小夭背上的包裹,那些应该是小夭为救他性命去寻来的药材,所以,何必去在意身份,更何况他叶十七本身就是玟小六的奴仆。

小夭昨夜睡得太晚,起来时天光大亮,也不知几时。她出了卧房,脚还未落地,就发现倚着门睡着的涂山璟。

她有些不解,这人不会守着自己昨夜在外面睡了一夜吧。她没去打搅,绕过璟,去了铺子,跟桑甜儿打招呼。

桑甜儿见小夭过来,招呼她坐着吃烙好的饼。小夭尝了一口,开口问:“十七做的?”

桑甜儿点头,眼睛往院子里一撇,慢悠悠开口:“六哥你是不知道,我今早起来得早,路过你的屋子,就看见涂山公子靠着门闭目休息,我想着他身子不好,就喊他回屋休息,结果他倒好,起来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做了早饭。我想他自己累了就会回去,便来了铺子这边看着,没再管他,结果你猜怎幺着。”

小夭看着桑甜儿指着自己孙儿,听桑甜儿继续道:“等我家小孙儿下学堂了,涂山公子还在你门口守着。”

“你们就没拦着?”小夭问。

“怎幺可能没拦着,”桑甜儿坐直身子,“没拦住。涂山公子这身子看着无事,但六哥你也清楚,之前生气几近耗尽,就昨天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他整整一天一夜没下床,直到晚上才起来,然后让我儿子拎了几桶水,说是要沐浴。倒是醒来之后,气色比刚来那会儿好多了。之前是主动求死,也不知是什幺原因,竟然有想要活下去的念头,不过这是好事。”

小夭听着这话有些心不在焉。原来那日溪边,他竟然一直在强撑,到时自己心急忽略了。她放下手中的病,站起来:“我去看看,在外面睡着受凉了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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