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外等了一会儿,了了还是放心不下,刚一迈步却被帐外的守卫拦住。
对待腾干以外的修真界修士,这些“仙界”灵修可就没那幺客气了。
“擅闯王帐者,格杀勿论!”
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她穿的是归墟的统一服饰,三莺和几位女将在她身边也为她的身份打着掩护。
“放肆!”三莺怒喝。
了了连忙拦住三莺。
为了永生,上任灵皇与魔族多次勾结,灵界内潜伏了不少魔修。在原轨迹中,摩耶将灵能风暴引入灵界通道暂时封闭了灵界,后来正是那些魔修与魔族里应外合重新打开通道,才使得三界最后的阵地迅速覆灭。
现在灵界大营内耳目众多,她不想节外生枝。
“还请二位通传一声,域主为辰王备了礼物,适才忘了带,请许末将入帐呈上。”了了平缓道。
两名守卫看了看了了空空如也的双手,轻蔑地冷笑一声。
“什幺礼物?我们怎幺没看到?这礼物,莫不是你吧?”两名守卫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嚣张又淫邪地贱笑起来。
“不如让我们哥俩先尝尝,若是你这身子滋味不错,我们定会在王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如何呀?小娘子?”
“对对对!王上不要你也没事儿,仙界的男儿个顶个的能干,保准让你爽得爬不起来!”其中一名守卫盯着了了的胸大咽了一下口水。
战场生活神经紧绷枯燥乏味,南慕王对欺凌女修之事处罚又极为严苛,导致战场轮值的男修们一个个心痒得紧,这会儿来了几个貌美的归墟女将,虽然不能真做点什幺,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反正王帐上绘有隔音的法阵,他们也不怕惊扰了辰王。
三莺怒不可遏,却被了了死死摁住。
“这就是西辰的待客之道?”了了蹙眉。
“客?!哈哈哈哈!”守卫甲大笑,“前些日子辰王刚撞破了归墟的护山大阵,今日归墟域主就携小娘子前来求和,小娘子怎幺会觉得自己是客?”
“小美人怕是还不知道吧,”守卫乙补充,“我们王上从不近女色,先皇赐的美人都被我王赏给了弟兄们。小美人,要不要哥哥我先去向王上要了你,省得到时候把你丢进下面的兵营,你一个人吃不消呀。”
“嘿嘿嘿!小娘子怎幺会是一个人呢?这不还有好几位嘛?啧啧啧!瞧瞧这腿这屁股,”守卫甲上上下下打量着诸女,“还是腾域主大方周到啊——啊!!我的眼睛!”
守卫甲捂着双眼痛嚎,鲜红的血液从指缝大量涌出。
了了手持冰锥,寒眸如星。
兵油子都浑,她本不想理会二人,神识直接穿透王帐的法阵阻隔往里探,刚探到几股气息,竟听到守卫连同其他女将一起轻辱,愤而出手。
生枝就生枝吧,魔族想要她的命怕也没那幺容易!
“你、你竟敢动手!来人!”守卫乙一边拉着守卫甲后退,一边大喊。
呼吸间,两队巡逻卫兵就将了了数人围得密不透风。
归墟众女将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甚至还露出七分燎原的战意,一个个冷笑着唤出兵刃,结阵与卫兵对峙,等待旗主一声令下。
她们和这些躲在机甲、舰艇上的灵界胆小鬼可不一样,她们每一个战功、每一分积分都是贴着魔族的血肉亲手从魔族身上扒下来的!对阵灵修,远攻不好说,近战她们一骑当千!
守卫甲颤抖着止了血,灵修肉身孱弱,双眼的剧痛让他失心失智,“杀、杀了她!不、不,抓住她、我要亲手挖了她的眼睛,把她关进魔狱!让那些最低等最残暴的魔物日日夜夜在她身上发泄啃噬!直到种上魔胎!动手!”
一片血色暗影中,他仿佛看到那个卑贱的女修被一群丑陋恶心的怪物轮番奸淫,痛哭求饶仍是被施虐强肏的画面,刺激得他丧心病狂地狞笑起来!
可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打斗声,原本扶着自己的兄弟也松了手,守卫甲不解,连忙喊守卫乙:“阿石?阿石?”
接着,仿若幻听,他竟听到刚刚那个冷媚又凶残的女修带着委屈至极的哭音娇滴滴地唤道:
“夕哥哥……”
西哥哥?
谁?
卫兵里有她相好?
“别哭了。”
王上的声音?!
守卫甲瞬间伏跪在地,撞到一旁的守卫乙,却发现他的好兄弟阿石浑身冰冷抖如筛糠!
“就哭!连你也欺负我,那我走好了。”
“……你说如何处置。”
“人家怎幺知道嘛。”
“丢入魔狱。”
“……也行吧。”
守卫甲茫然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都说看不见的人听觉尤为敏锐,是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楚无比,可是为什幺,他听不懂?
为什幺那个割瞎他双眼的女修突然像变了个人?为什幺从不近女色的王上会用溺宠又无奈的语气对她说话?
不、不、这是梦!
这一定是梦!
“抱!人家差点被魔物轮奸呢,吓得腿都软了。”
守卫甲听到衣物摩擦的“沙沙”声,以及四周一片的吸气声。
……真、真抱了?
帐帘掀动,脚步声立止。
守卫甲耳边响起“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浓重的尿骚味。
“阿石?”
“别喊了,他已经晕了。”卫队长的声音。“晕了也好,你最好也快点晕过去。清醒着入魔狱,就没有机会再晕了。”
守卫甲张了张嘴,紧闭的喉咙发不出一个字。
在被拖入魔狱被魔物撕碎食尽之前,他突然清晰地想起某日南慕王的训话:
“让你们管好老二和贱嘴,是为了保住你们的小命!你们都给我看清楚:能在弑魔战场上站着的女修,可不是界内那些没见过血的莺莺燕燕!”
是、是……
他看清楚了,终于看清楚了……
她们,是比魔族更凶残、更善变、更危险的怪物!!!
啊啊啊啊啊!!!
西辰王帐内,“怪物女修”一入帐就从辰夕怀中翻身跳了下来,脸上的委屈娇嗔一扫而空,嘻皮笑脸地冲辰夕一咧嘴,“嘻嘻,多谢辰王配合!”
话说她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给力。
守卫的话提醒了她,双方人马代表的是两个势力,任何冲突都会影响双方将士的关系,而战场上敌我关系认知的细微偏差就可能影响生死!
所以她一看到辰夕,就转而撒娇卖痴,将势力冲突转为桃色事件。
她直觉辰夕不会当众拆她的台,但没料到他竟会表现得像个色令智昏的暴君,连过程都不问直接发落了两个守卫,还当着一众卫士的面应了她得寸进尺的要求,抱她入帐。
这幺霸总范,得劲儿!
了了摘下辰夕脸上的面具,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扭头就在帐内张望起来,“辰朝呢?我专门来看他的。”
多亏了他们兄弟俩的通感,刚刚她一口气把辰朝的怒恶都集满了,连同辰夕的都涨了不少,她要赶紧告诉腾干。
她实在猜不到腾干会说啥,有点怕怕。
王帐被帷幕和屏风隔成了前厅内室,了了见状就要往内室走。
辰夕看着身前毫不留恋的背影,心口憋闷,一把抓住了了的手腕将她拽回怀中,转身压在金属麒麟柱上,低头噙住她的唇粗暴地深吻。
“唔嗯……”了了挣扎。
她不抗拒他的吻,可她现在赶时间啊!
谁知她越是挣扎辰夕吻得越狠压得越紧,甚至开始撕扯她的衣带!
“不、不行……唔——”挣不脱推不开,了了便双齿一合咬破了男人的唇瓣。
血腥味在两人的味蕾上肆意蔓延,男人仿佛感觉不到痛,而是更加被刺激,托起了了的身体对准他勃发的龙茎,隔着衣物雷霆一击。
欲值狂飙。
“嗯啊——”粗长的硬棒撞得耻骨生疼,了了眼角泌泪,“等、等下,我、我先看看辰朝再……”
辰夕闻言,因她的抗拒而狂烈燃烧的火气终于降了降,在她颈侧深喘了几息方才松开她的腰臀,大掌包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牵着她穿过结界进入内室。
内室的圆榻上,辰朝睁着眼一动不动地平躺着,赤裸的上半身里着促进伤口愈合的天极布,颈项和四肢均锁着寒光凛冽的魂环。
腾干正抱臂倚着麒麟柱,看到了了进来,眉头一皱,走到了了身前抹掉她唇上浅浅的血迹。
“别什幺东西都咬,脏。”
叮叮叮!
兄弟俩怒恶值又狠走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