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汨擡手还没来得及按下门铃,公寓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擡眼对上门内耳尖微红略有些局促的伏曲双眼,她禁不住一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用特意在门口等我。”
“你第一回来,还没录指纹,”伏曲蹲下身将早就准备在门口的拖鞋送到她脚边,温声解释道,“下次直接进来,我就不等了。”
“骗人。”沈汨扑到他身上,双臂环住他肩膀,凑到他瞬间红透的耳畔,“你每回都等我的。”
温热的吐息带来柔软的痒意,时隔快一个月没见,他的心比过去住在一起时跳得还要更快。
他抿了抿唇,将专属于她的拖鞋套进她脚里,又将她换下来的鞋子整齐摆到一边,轻轻道:“我喜欢等你。”
沈汨眼神一软,嗅着他脖颈里透出的幽冷栀子香,唇落在他耳后微凉的皮肤上:“新发型,我很喜欢哦。”
迟到了快一个月的话,终于说出口,怀抱里的人明显肢体僵硬了一下。
原来她注意到了。
那次被俘前后的战斗,将他折腾得很是狼狈,及背的长发也被割得乱七八糟——
他以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有逃出生天的师仰光,有久别重逢的章弋越,她不会注意到这点小事。
胸腔里饱胀的情绪叫他眼眶发酸,仰头看向她的一双眼带着一点委屈的湿润:“那是我留了好几年的头发。”
沈汨的手指顺着他头顶抚下,捏起他已经修剪到刚刚过肩长度的发尾:“没事,我陪你再慢慢留起来。”
她亲了亲指尖的发尾,在他又发愣看着她的下一瞬吻到他唇上。
伏曲眼睫一颤,双臂抱紧她腰身,加重力气吻了回去。
强行忍耐多时的爱意一如汹涌的洪水,同步被点燃的情潮很快将热意带遍了全身。
伏曲被仰面推倒在木质地板上时,披散的发丝在他脑后开出一朵墨色的花。他喘息着,用那双墨黑漂亮的眼睛紧盯着她,殷红的唇瓣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柔软花蕾,馥郁可口,让人忍不住再度采撷。
刚刚缓过气来的沈汨也确实这幺做了。
变得越发浓郁的栀子香气经由唇舌交缠得温度更高,伏曲双手抱住她脖颈,一边吞咽着她的甜津,一边在她手下止不住的战栗。
隔着层层布料相贴的下身在她跨坐在他身上缓慢摩擦的瞬间彻底硬了起来,她从他胸口抚摸而下的指尖似乎带着细微的电流,穿过衬衣,穿过皮肤,顺着他血管肌理,向他四肢百骸不断而迅速地流窜。
“心跳得好快。”她轻喘着,手掌按在他左胸,笑着捏了捏。
“哈……”伏曲敏感地溢出一声呻吟,变得越发湿润的眼睛看着她,“我好想你,沈汨。”
制造了那幺大一场混乱后,还来不及齐聚一堂庆祝,就被迫为了安全分散着逃离。
明明知道她就在同一个城市,他还是得忍住去找她的念头耐心先安顿好自己。
这些日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幺熬过来的。相比于见不到她的寂寞,连来势汹汹的发情期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我好想你啊,沈汨。”他收紧双臂,将脸埋进她颈窝,“见不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难熬。”
“我知道,”她最怕寂寞又最自卑的爱人,就连本源都能感受到他的低落情绪,“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来见你了。”
对他而言这份偷来的幸福永远都名不正言不顺,他这个卑劣的第三者第四者也并没有足够留住她目光与爱意的筹码。
他害怕这次分离会演变成被抛弃的永不再见,可即便忐忑到这种地步,他仍旧会因为顾虑到她的安危而安静忍耐,直到她主动联系。
“伏曲,你同样是我宝贵的爱人,”她捧住他的脸,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认真道,“我发誓,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他真差劲,每一次都需要她来安抚他的不安情绪,明明已经决定要做一个情绪稳定的爱人……可是,谁能不为这份温柔动容落泪呢?
手指解开的纽扣下,新雪般白皙的皮肤一点点裸露出来,他耳尖微红地捏住那两粒春樱般漂亮的乳尖,还带着泪意的双眼看着她,因为羞涩而放轻的嗓音发着颤,整个耳朵往脖颈蔓延的粉色有种很好欺负的色气。
“可以在这里爱我吗?”他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了一下,明明害羞得不行仍旧固执地将视线定格在她脸上。
沈汨心漏一拍,俯下身来:“当然。”
蛇蛇以后每次等在门口都会想到这一次吧,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