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小学结业考试后,六年画上句号。
因为是学区房初中也会直升三中。
宋梵音已经迫不及待暑假生活,时间长还没有作业,放假第一天就跑去找裴斯年玩。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争吵砸东西的声音。
“裴远,我不想和你吵,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孟静,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活着我们就这幺相互折磨一辈子!!”
“你想逼死我吗!!”
裴斯年妈妈不同往常一样温柔,她哭着朝那男人吼,举起桌边的酒杯砸他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宋梵音已经够吃惊,没想到那男人下一秒将人反制,往死里掐着她喉咙,裴斯年妈妈被摁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幺久没见,你长脾气了是吧!”
“我让你长脾气!”
——啪!
——啪!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落下。
宋梵音想进去帮忙,可她一个人肯定不行,正当她手足无措时,就见客房的门被从内踹开,裴斯年冷脸扛着棒球棍走出来。
——砰!砰!
用力砸向那男人后脑勺,溅起的血嘣在他脸颊。
那男人短暂昏迷倒在一边,她妈妈从地上坐起来。
“斯年...”他妈妈泪水不停抚摸着他。
“我们搬家吧,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裴斯年低头,眼眶红了,泪一滴滴落下。
自他记事起他们就一直在搬家,只是想好好地生活,怎幺就不能放过他们呢。
此刻他身后的男人却缓缓醒了,他先捡起棒球棍,想从背后偷袭,只有宋梵音看到了。
她疯了一样地朝屋内跑去,扑向裴斯年。
没有预想中的痛苦,那男人因为后脑勺失血过多,还没打下去就再次晕倒。
“梵音...”
“你怎幺来了?”
裴斯年看到她先是一惊,她将自己扑倒那刻,他脑子是空白的,他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做这幺冒险的事情。
然后就变成了后怕,如果...如果那一棍子真的打下来。
宋梵音却冲他笑,然后擡手去擦他泪水。
宋梵音只是看到他有危险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
就像他保护自己那样,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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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痛...”
裴斯年说痛,宋梵音擦药的动作立马变轻。
“骗你的,不痛。”
裴斯年怕她担心,冲她笑,宋梵音却不买账,都这样了他还开玩笑!
故作生气将药膏推给他,背过身子不理他。
裴斯年见她生气慌乱了,贴了上去,解释着。
“音音不要生气,我只是怕你担心。”
“他…他是我生理上的父亲。”
宋梵音其实从他们对话里已经猜到了,但是他这句不太懂。
“意思就是,只是有血缘,但他不配做一个父亲和丈夫。”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们搬家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什幺学区房,只是为了躲他。”
“他工作中一旦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打我和我妈,我妈每次提离婚他只会打得更狠。”
“因为我爷爷奶奶家都在医疗系统里,最后把我妈逼到辞职,只能在家带我,想用我绑住她不再提离婚。”
裴斯年说着低头冷笑:“其实如果没有我,她可能会更自由吧。”
宋梵音第一次知道关于他这幺多事,连忙转身,掏出便签写道
【我不知道怎幺说...但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一个阳光又开朗的人,我当时就很好奇你的家人是什幺样,后来见到阿姨她果然也很好,是个很温柔的人。】
【你们都是非常好的人,错从不在你们,不要自责。】
裴斯年盯着她写的纸条看了许久。
宋梵音见他不说话,突然抱住了他,头趴在他肩膀上。
从前裴斯年安慰她总喜欢抱抱她,她就觉得很安心,或许同样的方法对他也适用。
裴斯年回抱住她,单手拍她后背。
在她耳旁轻声道:“梵音,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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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裴小狗童年也惨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