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赌博摇骰的人等在他拨打电话时,没有一个人行赌作乐,全都停下,一瞬静默。
陆煜行挂断电话,吐出一个烟圈,众人才又恢复声犬色马的赌博状态。烟雾缭绕,若隐若现的真相下,是一张过分精致的俊颜。
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敛住墨瞳的凌厉,流畅的下颌线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隐入修长脖颈下,喉结随着男人吐出烟圈上下滚动。
发牌的荷官眼神频频望向俊颜男人,来这里的都是有钱的,而像这样有钱有权有颜的人,样样顶尖,整个赌城找不出第二个。
要是这样的男人看上了自己……
美女荷官心下一热,夹紧自己的大腿,只是那看向陆煜行的眼神,热烈的更加露骨……
“陆少,咱们这局玩什幺?”一道油腻的视线落在对面身材性感的女人身上,陆煜行左手边男人嘴里吸着雪茄问道。
“我随意,你们定”,陆煜行屈指抵住下颌,似笑非笑。
“那就德州扑克吧,怎幺样?”
对面瘦高男人接过话,虽是询问大家的语气,可眼神望向的却是陆煜行。
“嗯。”
听到男人答应,瘦高男人松口气,心底涌上雀跃。
等及在场的四位玩家确定玩法后,荷官便开始了按钮发牌。
第一轮,荷官发牌,每人两张底牌,自己选择下注,跟注或弃牌。
“发牌结束,选择下注。”
对面的瘦高男人,在荷官说完下注后,第一个抛出筹码:“五十万。”
顺位的红唇波浪女人听注,性感的手指也推出筹码,“两百万。”
轮到陆煜行,随手掀开自己的底牌,睫羽一扫,长指丢出去一摞筹码。
“五百万。”
最后抽着雪茄的安德森看他淡然成竹的姿态,把手放在底牌查看时,验牌的手指有些颤抖,打开牌面不大。
“弃牌。”
第一轮下注结束,翻牌flop三张牌,分别是红桃7,方片k,红桃9。
瘦高男人面上不显,心里看到却失了耐性,本来以为自己的底牌不错,但flop的三张牌,使得他的底牌没有很大的赢面,恐怕这把跟下去,只会输。
“弃牌。”荷官封牌。
“请Sarah小姐,选择下注,或弃牌。”
“下注一千万”,Sarah扬起手指撩了撩耳边碎发,声音柔中带魅,“陆少看起来心情很好,看来今天Sarah可以陪您玩得尽兴了……”
“有佳人相伴,是陆某的荣幸。”男人勾起唇角,金丝眼镜后墨瞳闪过冷光,转瞬即逝。
“两千万。”
下注结束,荷官按铃,转牌turn一张红桃8。
“请Sarah小姐选择继续下注,或弃牌。”
“两千五百万”,女人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流畅清晰的下颌线隐入领带,滚动的喉结,藏匿着禁欲的背德,Sarah舔唇魅惑。
“三千万。”
“下注结束”,荷官按铃,用手翻开最后一张河牌river,黑桃k。
“呀,Sarah可能要赢了啊?”女人捂住红唇,水润的眸子盯着男人,刻意装出来的天真让陆煜行伪装的笑意,差点龟裂。
“……不过……看起来陆少可能要输了……”女人翻开自己的底牌,赫然一张红桃k和一张红心k。
加上选中五张公开牌里的方片k和黑桃k,在任选一张其他的牌,四张k和一张牌就组成了“炸弹”。
“是嘛?”陆煜行挑起自己的两张底牌,牌面亮出,一张红桃10和红桃J。
Sarah红唇嘴角边的笑僵住,眼中透着不可置信。
“红桃7.8.9.10.J,同花顺。”荷官封牌,把筹码码好放到陆煜行面前,“同花顺大于炸弹,此局陆少胜。”
众人鼓掌恭喜,抽着雪茄的男人看着这副牌面裂开嘴,心底庆幸没有跟牌下注,对面男人也在心里发怵,如果这把跟注,赔率八点,折成几千万的赔了。
陆煜行轻微颔首,身边的助理狼其附耳言语,男人听闻神色如常,似什幺事都没有发生。
倒是输主Sarah,脸上带着一抹艳惑,这个男人比她想象得更有趣,赢者不显山露水,难怪这里这幺多人都要看他脸色。
“陆少,恭喜啊”,女人从座位站起,走到陆煜行面前,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上一双性感魅惑的眼睛,直直望向男人,眼里意思不言而喻。
“Sarah小姐,有你这位红颜相伴,才是该恭喜。”男人的嗓音磁性,刮过女人耳边,激起一阵涟漪,“Sarah小姐,是个很有风度的输家。”
“不好意思各位,还有事,先失陪了。”嘴里说着歉意,离开的架势却不带理会任何人。
Sarah痴神的注视男人单手解开纽扣,出了包厢,胸腔的心脏噗噗直跳。
陆煜行出了包厢,眸间一片冰霜,解开两颗纽扣的胸膛露出结实的肌肉,经常锻炼的肌肉不似古铜色,倒呈现出一种极白的冷色。
包厢内太闷,让他面对一群谄媚逢迎的东西,还有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让他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现在变得阴沉不爽。
“人呢?”男人用领带缠住手掌,活络手腕。
“已经被关在别墅的地下室了,他嘴很硬,什幺都没有说。”
“呵……雇主查到了吗?”
“没有,但是通信的IP显示在阿联酋。”狼其手里拿着平板,手指迅速锁定一个IP地址。
“看好他,别让他死透了。”
“准备私人飞机,去一趟阿联酋。”男人沉稳磁性的嗓音消散在空旷的长廊中。
而在萨巴尼亚岛别墅,夜晚睡着的少女,又做了噩梦。
安暖一瞬惊醒坐起,额头冷汗粘湿了发丝,心跳还在被梦中所思惊悸。她平复下紧张的呼吸,下床趿着拖鞋,打开暖亮的房灯。
床边台灯旁的水杯已经没水了,安暖舔舔干涩的唇,喉咙发渴,准备去厨房接点水喝。
出门房间正对着楼梯,她自己在这里,晚上从不敢关大厅的灯,黑暗的环境会让她总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没有安全感。
厨房在大厅前侧,离玄关很近,走去要一点时间。安暖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小脸白瓷干净,正在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时,大厅灯光“啪”的一声,灭了。
安暖一瞬身体紧绷,神经警醒,手里紧紧握住那个玻璃杯,眼前一片漆黑,伸手在眼前晃动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是……是停电了吗?”
不确定的颤音在空寂的大厅回响。
手机也没有拿在手里,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辨别方向的光亮,安暖脖颈吞咽,口腔紧张的分泌口水。
她慢慢转过身,摸到楼梯,准备回房去拿手机照明一下,就在她擡脚之际,一道细微的开门声,在玄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