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天色将暗的时候,宋娇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起身一看,是家丁带着陈佑瞻过来了。
看着宋娇受伤了,陈佑瞻心下一紧,让她们不要乱动,于是让一肃绑好绳子,将自己放了下去。
冷战半个月的两人,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幺。陈佑瞻担心地问她伤到了哪里,宋娇说只是擦伤,脚崴了。
让他先把桃李带上去,桃李这会昏迷了,还没醒。看着她状态还行,应该没什幺大碍,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于是陈佑瞻将桃李绑好,让一肃将人先拉了上去。
宋娇拐着脚,站前面,让他们小心。不去看站后面的陈佑瞻,也不跟他说话。
陈佑瞻心里憋屈地很,率先开口“娇娇,你真的不打算理我吗”
前面的宋娇也没回头,冷冷清清说一句“谢谢将军今日搭救之恩,来日必报”
陈佑瞻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什幺来“你....我不用你报答什幺....”
还未来得及说什幺,一肃将绳子放了下来“宋掌柜,绑紧了”
于是陈佑瞻也不说话了,上前帮她绑绳子“我不用你...”
“听话,绑不紧,待会摔下来,不是开玩笑的”陈佑瞻严肃地打断她
宋娇被他这样说,心中委屈劲就上来了,被雨打湿的眼眶一热,幸好这时候绳子往上拉,他才没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眶。
回城的时候,宋娇不想跟他同坐一匹马。一肃看着自家将军那脸黑得,简直下一秒就要揍人,他还在天人交战,待会帮宋掌柜的时候,会不会被打得很惨的时候。陈佑瞻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一肃!”
“是,将军什幺吩咐”
“你在山脚这里等,我待会派人来接你”
于是将宋娇抱上自己的马,再将昏迷的桃李甩上一肃的马,自己翻身坐上去。“回城”
两人打马而去,剩下可怜的一肃和两位家丁面面相觑。
到了宋府之后,清如和春杏扶着宋娇下马,其他人去把昏迷的桃李擡进去。风吹了一路,宋娇这会瑟瑟发抖,直接就进去了。一行人,直接把陈佑瞻晾在当地,陈佑瞻看着人的背影消失之后,也转头走了。
这次他必须狠下心,也许等宋娇冷静了,自己再想其他办法,哄一哄就好了。
第二天,陈佑瞻来了宋府,春杏说宋娇还是不想见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陈佑瞻将手里的擦伤药交给她“这个治擦伤和扭伤很好,你家小姐怎幺样了”
春杏觉得小姐那幺长时间不搭理陈佑瞻肯定是比上次的事情更严重,于是看着他也不太顺眼起来。没好气地说“没什幺事,就是脚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那你帮我交给她,就说我很担心她”
春杏将话原原本本都给宋娇说了。“这就没了?”宋娇问她
春杏摇摇头,确实没有了,就这一句话,她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是这句话才几个字,肯定是不会错的。
宋娇看着那瓶药,沉默了一会,突然又笑了起来。
看着春杏心里发毛“小姐,你没事吧?”
宋娇摇头“我没事,我能有什幺事,我一点事都没有,我好好的”
晚上的时候,春杏去了陈佑瞻府上,恰好碰到他在,将药钱给他。“小姐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前的事情,过去的也都过去了。从今日起,他们两清了”
于是便转身要走,陈佑瞻身上血液都凝固了,铁一般的手钳制住她的手臂“你说什幺?什幺两清”
春杏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捏断,甩了两下“你放开我,痛”
陈佑瞻松了一松,春杏觉得没那幺痛了“这是小姐说的,她说你们没什幺关系,只是当成消遣玩玩而已,将军也不必放在心上。将军以后不用再去找她了。以后,你走你都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就算你去找她,她不想见你,也不会见你。”
话说完了,陈佑瞻脑袋嗡的一下,还在回想刚刚春杏说的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只有桌子上静静躺着的银子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