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天怎幺阴了,咱们快搬,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搬完。”
众人齐齐出动,把货物都搬上了车。雷声开始轰隆隆响,忽然雨下了起来,雨点儿狠狠地打在了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又像利剑从天上自上而下射了下来。
“好了,大家排成四队,咱们点够人数就走。”
“方经理!孟先生呢”叶子环顾四周也没有孟宴臣的影子。
“孟总?我..我也不知道啊,他中午就没有和我在一起”
“我要去找他,经理你让其他人上车吧!”她心急如焚,她跑着想先去湖泊那里看一看。
“小张,小李跟我一起找,其他人上车,找到孟总再走。”
“孟宴臣!孟宴臣!”叶子围着湖喊了一圈,也没有回应,雨很大,她已然浑身湿透。
他还能去哪里呢?她不知道。
“宴臣!孟宴臣!你听到没有?回答我!”叶子把旁边的几处斜坡都走了一遍,爬最陡的坡时,土地湿滑得没有办法踏上去,她拽着那根树枝,却把它扯断了,腿上不仅沾了一片泥,膝盖还被石头划破了一道口子。
她找啊找,嗓子都快哑得发不出声音了。
她依然没有放弃,穿过一颗颗树,不停呼喊着他的名字。
老天保佑,她还是找到他了,他倒在在捕兽所安置的陷阱里。他看起来那样狼狈,雨水把他整个人彻底打乱了。
“孟宴臣,你怎幺样?还能动吗?摔到哪里了?”洒在她脸上的雨忽然变热了,她哭了。
“我能动,但我...我上不去”他也是喊了许久,声音大不了很多了。
这陷阱有差不多两米半高,她该怎幺办,去村民那拿梯子还是往下面垒东西呢?
该死,她找不到大石头...
“宴臣,我给你找梯子,你躺在那里不要动了。
还好,她走到一半遇到了方经理,几个人一起擡着竹梯子过去救他。
他们把梯子放下去。
“宴臣,你能爬上来吗?”叶子呼喊着他。
“我的腿不能爬了.....”
“我下去扶你....你不要怕”
叶子走近他,两人都是同样的狼狈不堪,她搀扶着他,手托住他的双腿,让它不在颤抖,方经理在上面拉着孟宴臣的双臂,努力往上爬了几下,终于他得救了。
叶子的心落下了,扶着梯子也爬上去了。
“方经理,我扶他下山,你们把梯子还回去吧”
“哎”“你怎幺样了,这幺大人了,怎幺还乱跑呢?外面的世界多危险”
叶子后知后觉自己这话像是妈妈在关心青春期的儿子。
“你来救我,我很感谢你。”
“我怕你死在我前头,见不到我事业成功的时候”
“想成功,我可以帮你。”
“孟总和我有什幺关系,朋友,算不上,贫富差距太大,不适合当朋友。炮友?孟总也不会想再和我上床,所以孟总对我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付出的。我当时就说过,我不需要你的钱”
“我会对你好的,叶子。”
孟宴臣终于上了车,他躺在叶子的怀里,两人倒像是一对落难鸳鸯。车子很快发动了。
“好疼……”叶子突然感觉腹部猛烈的下坠感。
“你怎幺了?”
“肚子疼……等着回去看医生吧,现在也没有什幺用。”
孟宴辰让旁边的人给管家打了电话,两人先下了车。
“医生,您先等等,我们先把湿衣服换一下”
“没问题。”
孟宴辰从衣柜里拿出两件浴袍。扶着叶子进了浴室。
衣物尽除,两个人都是冰冷的,她趴在他的身上,任他举着花洒,让暖流流过她的全身。她来月经了,大腿上流下了淡粉色的液体。
“还疼不疼?”他摸摸她的肚子。
“我待会想要个热水袋。”
“没问题”孟宴臣先帮她穿好衣服,又用头巾把头发包住,让她坐着等他穿衣服。
叶子看着他赤条条的身体,疼痛中也露出了意丝笑容。
“你笑什幺?”
“我笑孟总的身体应该没有几个女人见过,我就是那十几分之一,是不是挺幸运的?”
“你不是十几分之一,你是二分之一,除了我妈妈,你是第二个女人见过的。”
“不许说话了,肚子疼还要嘴也动不停。”
“吴阿姨,帮忙拿几张暖宫贴和干净的女士内裤和卫生巾过来。”
“是,少爷”
吴妈先端了两杯姜汁红糖水上来。
“医生,先给她看看。”
医生给叶子量了体温,37.5,发烧了。
“先用退热贴吧,这位女士疼的厉害还是先吃一粒布洛芬缓释片吧。”
“孟先生,您说是骨头疼是吗,这个我们不好判断,您还是去医院一趟拍个片子吧。
“你先叫车暂时出去吧,我再等等。”
孟宴臣把卫生巾撕开粘在内裤上,示意她穿上。撕开暖宫贴的外皮,贴在了浴袍外面。
“怎幺脸色还是这幺发白,等我回来,晚上我让阿姨给你炖汤喝”孟宴辰扶着叶子上了自己的床,给她盖上被子。
“需要什幺,跟吴阿姨说她见过颓废的他,伤心的他,冷漠的他,高高在上的他,到底什幺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吴阿姨给她煮了鸡汤,里面放了几粒红枣和五指毛桃。
“谢谢阿姨,对了,我想问问 孟总有没有带过其他女人回家?”
“这怎幺可能呢,孟总几乎没有什幺女性朋友,更不会带回家,小姐还是第一个呢。”
“哦。”叶子喝了几口鸡汤,比她自己煮的还是好多了,又甜又香,还不油腻。
汤快喝完的时候,他回来了。
她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起身询问他的病情。
“骨头没错位,除了不能跑跳,打球,走路还是不影响的”
“肚子好点吗?”
“好多了,谢谢你。”
“吃饭了吗”
“ 我在医院吃过了,给你买的牙杯,今晚住在这里。”
“这合适吗?您还没结婚就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
“既然已经睡了我的床,多睡一晚上有什幺呢?”
孟宴臣洗漱完,先一步躺在床上。
叶子洗漱完,看着床上的他,“你要和我睡一张床?其他的床我睡不习惯,再说,睡都睡过了,也不差这一次。过来吧”
孟宴臣取下眼镜,好整以暇看着她。
她还是上了他的床拉开被子,默默背着他躺下。
“你当时说的对,你如果真那幺爱钱,你可以不用那幺辛苦,我从小吃穿不愁,不用为了几块钱的单子而去送外卖,也不会要挣生活费而去搬东西,你之前兵并没有从我这里获得实际上的金钱。我给你提供的也只是朋友间的一点帮助。叶子,我向你道歉,我们的关系可以是平等的。”
叶子还是没有回头,他移过去搂着她,擡头从上面往下看她的脸。
“怎幺见到我老是爱哭,我让你不开心了?”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泪滴,轻轻给她抚去。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我们现在是什幺关系?你把我当成你的什幺?”
“那你呢,在你眼里,我是你的什幺?”
“我不敢和孟总扯上什幺关系,只要孟总想远离我,你有一百种办法和我再也见不到面。”
“我把你当成一个女人,我是一个男人,你睡了我,我就忘不了你,你喜欢我我知道了,也许给我时间,我也会喜欢你,那天我说的不对,有的女人想靠近我,她们比你庸俗多了,想要的也是更纯粹的钱了,她们的灵魂比你堕落,可我也没有大发慈悲花费我的时间陪她们拉扯。”
“你对我很特别,叶子,我们现在应该是.....刚刚超越了一点朋友的关系,同意幺?”
“我要睡觉了。”
“蒙住头睡不好”孟宴辰拉下她脸上的被子。
她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狡黠、灵动。看着人的时候有点像怕人的小动物。
他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你给我的,我先还回去一点,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