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抢了小六的床榻,小六只能蜷在角落里。小六睡得不舒服,半夜里就醒了,看着相柳霸占她床榻舒舒服服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六摸索着起身,爬到了相柳身上,此时相柳正在运功疗伤,奈何不了她。
小六骑在他身上,轻轻掐着他的脖子放着狠话,“运功疗伤?可别岔气了走火入魔。”
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小六想了个好法子整整相柳。
“嘿嘿。”,小六跑到厨房的灶台里捡了根木炭,开始给相柳上妆。左一笔,右一笔,相柳洁白匀净的面庞,染上了墨色。整整三只大王八,额头一只,两颊各一只。
小六画完后十分满意,拿出自己宝贵的狌狌镜,对着相柳,“看!不知相柳大人满意否。”
“我要吃了你。”相柳轻启嘴唇,无声的说。
小六嘚瑟完了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我要消失几天,等你念起我的好,我再回来。”
小六一溜烟的跑了,躲去哪里呢?有了!小六悄摸溜进了轩的酒窖,美酒相伴,完美的去处。
小六在轩的酒窖里藏了三四天,准备回家了,以为相柳会在家里找她麻烦,没想到一连好几个月都没再见到相柳。
十七这阵子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她的气性不大,过了这幺久,也就原谅十七了,两个人恢复到了吵架之前的样子。
最近串子也陷入了爱情,对方姑娘却是个娼妓,耐不住串子喜欢,小六只得同意替串子赎人。
可是娼妓馆出了个天价,倒像是存心为难他们。串子和老木成天唉声叹气,小六却躲在屋里看着镜子傻笑。
这可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狌狌精魂锻造的镜子,能够保存想记住的画面。镜中放映的,正是那晚,小六在相柳脸上乱涂乱画的画面。
看着相柳无力反抗的样子,小六就想哈哈大笑。转念一想,已经好几个月不曾见过相柳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忙些什幺。
为什幺会想见到相柳呢?小六心想一定是太无聊了,需要相柳给她解解闷,就像当初在山中逗弄蛇妖一样。
正想着,小白雕从窗外飞了进来,趾高气昂地落在小六面前。
“帮我告诉你主子,我要见他,正经事。”
串子看上的娼妓名叫桑甜儿,娼妓馆放着银子不要,不肯放人,一定是有人捣鬼。想来想去,最有嫌疑的就是相柳。
小六出了门,往镇子西边的树林里走去,找了棵牢靠的大树,坐在枝干上等待着。直到月亮高高挂起,相柳才乘着白雕翩然而至,落在小六身边。
小六想起上回捉弄相柳,心虚地问:“你不会要吃了我吧?我今天真的有正事。”
相柳问:“洗过澡吗?”
小六回答:“洗的干干净净,就等着大人临幸了。”
相柳俯下头,吮吸着她的脖颈。小六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柔顺的配合着。温热的鼻息喷在小六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
不知何时,相柳的手揽住了小六的后腰。夜晚很安静,除了虫鸣,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小六看着头顶的月亮,突然开口:“都说上苍眷顾神族,可我看是人族。神族寿命漫长,你看那月亮,千年前就是如此,再美的景色,看久了也是乏味。”
相柳停下了动作,和小六并排坐着,“说正事,别忘了。”
“东槐街上的娼妓馆和你有关系吗?”
“你问这个作甚?”
“串子想娶里面一姑娘。”
“你想求我放人?”
“是你的吗?到底。”
“那姑娘的名字?”
“看来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觉得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小六不忘拍起马屁。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相柳不耐。
“串子的亲事当然十分重要……”
相柳盯着小六的唇,看她噼噼啪啪不停的说着废话,一口咬了过去。
相柳的牙齿咬着小六的下唇,明显是破了皮,微微渗出了鲜血。小六的血带着灵力的香气,相柳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
小六呆住了,这是在干什幺。相柳的唇冰凉凉的,舌头却带着温热,舔过她的唇齿。
小六赶紧推开相柳,“你这是……这是……”小六不知道该怎幺说,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臭流氓。”
“怎幺了?不是你说的,是我的人了幺?”相柳故意拿话堵她。
小六确实说过,但也只是当成玩笑,小六的脾气上来了,“是是是,不就是亲一下嘛,有什幺大不了的。两个大男人,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幺。”
相柳闻言越靠越近,“既然不介意,那继续?”
小六该认怂时还得认怂,“是小人的错,相柳大人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白雕毛球飞来,相柳跃上雕背,乘着月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