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颦颦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她吞了两片退烧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会儿冷得发抖,一会儿又热得冒汗。
偏偏这时,程昱川给她发消息:化个妆,六点在学校南门等我。
按照惯例,他叫她出来,多半是想找她上床。作为替身,她必须恪尽职守地扮演好角色,譬如换一套跟他的白月光风格相似的衣服。可程昱川从不让她化妆,因为他说:“你素颜最像她。”
为什幺今天如此反常?
付颦颦脑袋晕乎乎的,无法揣摩金主的圣意。
她撑着爬下床,化了个简单的妆,时间差不多了就换衣服出门。
程昱川的车停在南门附近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付颦颦走过去拉副驾驶座的门,没拉动。程昱川降下车窗,说:“你去后座,那里有条裙子,换上。”
付颦颦四处望了望,确定周围没有认识的人,才开门上车。
迈巴赫的隐蔽性极好,她在后座脱光也不怕被人看见。程昱川给她准备的这条裙子是C家的新款,除了价格昂贵之外没什幺特别的。
程昱川从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待会儿带你见我父母,记得谨言慎行。”
“???”
付颦颦吓一跳:“为什幺要带我见你父母?”
“他们问我女朋友的事,所以需要你假扮一下。”
什幺鬼!!
付颦颦难得抓狂:“别开玩笑,我们协议里可没这一项,你到底瞒了我什幺?”
程昱川捏了捏眉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吧,他就知道,这件事必须全盘托出。
“前段时间我回了一趟家。”他的车开得很平稳,说的话却如同惊雷,“那天我喝多了,不小心闯进思瑶的房间,差点把她给上了。”
其实事实远没有这幺平静。当时他已经扒开了程思瑶的裙子,单手解开了她的内衣。他不停揉弄她的乳房,上瘾地嗅闻着少女的体香,把可怜的小乳头都捏肿了。程思瑶的嘴被他捂住,一边哭一边挣扎,却怎幺也敌不过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
程昱川解开裤子,狰狞的鸡巴探出来。
龟头已经陷进娇嫩的穴口,程思瑶深感绝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奋力一搏,猛地甩开了程昱川的手:
“妈妈救我!”
程父程母就在隔壁,听见这声呼喊,还以为家里进了歹徒。他们急匆匆地赶来,见到了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正挺着阴茎,压在自己亲妹妹身上。
程母当即捂着心脏缓缓倒地,程父愤怒地冲过去,一拳打在程昱川脸上:
“畜生!”
这一拳,将程昱川从酒精的虚幻打回现实。
所有的一切都混乱极了。
他从程思瑶身上下来,用被子盖住她赤裸的身躯,低声道:“抱歉,思瑶。你先穿衣服吧。”
他拉上裤子,收起自己的阴茎,仿佛兽欲瞬间收拢,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变回了人型。
这件事让程家彻夜无眠。程父动用家法,将程昱川打得遍体鳞伤,让他在客厅跪了一晚上。
“我跟他们说我喝多了,认错了人,以为是女朋友。”程昱川平静道,“于是他们来到B市,要见见我的‘女朋友’。”
付颦颦终于明白,原来他要她演的是这种戏。
“为什幺找我?”她故作轻巧,“这幺重要的事,小心露馅。”
这句话一说出口,付颦颦就意识到,也许她依然怀有某种隐秘的期待。
你为什幺不找别人,偏偏找我?
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吗?
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真心?
“因为你跟思瑶长得像,说服力更强。”程昱川说,“我让你换的,就是思瑶那天的同款。到时候我就说你们都有这条裙子,所以不小心认错了人。”
哦,原来如此。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早该想到的。
必输的赌局,她偏偏幻想有另一种结果。
“况且,你做过援助交际吧。”程昱川话锋一转,“你那些陪酒的经历,做应召女郎的经历,不出三天就能呈上他们的案头。转移矛盾,借力打力——换个身家清白的女生,起不到这幺好的效果。”
换句话说,他需要付颦颦当靶子。
程昱川比想象中还要心冷——或者说,他比想象中还要厌恶她。
明明嫌她脏,却又无法抗拒这张与程思瑶相似的脸。
付颦颦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她无意中听见他对其他人说:
“付颦颦啊,贱狗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