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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早晨,梨棠被闹钟叫醒,虽然在暑假,但自律的习惯不能因此中断——“人一旦松懈了就跟刚射过精的阴茎一样,很难硬起来了。”梨东强如是说。

就这样,本来打算暑假睡两天懒觉的梨棠被他那个自我要求严格的哥哥强行叫了起来。

是的,闹钟是哥哥放在梨棠床边的,此时打断梨棠美梦的罪魁祸首正在眼前与她四目相对,手里还拿着个包装完好的避孕套。

“你醒啦。”

“嗯?......滚(ノ`Д)ノ!”

梨棠睡眼惺忪,伸了懒腰,揉了揉眼才看清梨东强那个猥琐样。

“干嘛,我关心下妹妹都不行吗?”

“你关心拿套子干嘛,赶紧离远点,别打扰我睡觉。”

“哇,小屁孩真自恋,我拿避孕套又不是要和你做。”

“我是来通知你早饭做好了,不吃就凉了。”

梨东强坦言道。

此时的梨东强坐在梨棠床边,上身穿个白背心,下身一条黑短裤,戴着条酸性设计风的银色项链。

从背心的袖口里透出的梨东强那丰满强健的古铜色胸肌和前锯肌,在银色链条忽隐忽现的闪光映衬下,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晨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在梨东强那油亮丰厚的褐色卷发上,若隐若现的半身肉体、透明的发丝光晕、耳朵的半透肉光与梨棠正盖着的白色被子的反光,构成了一张完美的古典主义半身像油画,除了手上不符合时代的避孕套。

“哎......”

梨东强轻叹一声。

“我现在真挺羡慕你,暑假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暑假事情多的根本忙不过来,甚至在比学校还累,好像时间空出来了,自己的时间却更少了。”

他轻皱着眉,深邃的眼窝里满是疲惫,坦诚地说道。

“实习、考试和课题研究就够累了,哎,还要应付各种社交,还要照顾你们,哎。”

他无奈地摇摇头。

“那......下周的全家旅游你还去吗⁄(⁄   ⁄•⁄ω⁄•⁄   ⁄)⁄?”

梨棠有点同情又有点害羞地问道。

“去啊,我已经请过假了,而且实习本来也快结束了,现在工作上没什幺大事了。”

“哦哦,那是我们六个人一起?”

“对,桃元芳正在备考,他来不了,明年就要去日本了。”

“哎,好久不见我的好哥哥,有点想他呢。”

梨棠故意说道。

“我也想,但没办法,他自己决心复读,我支持他。”

梨东强认真地说。

“你准备好就出来吧。”

“啵^3^!”

梨东强走前对着梨棠左脸亲了一口。

“烦!”

梨棠把枕头扔向仓皇逃跑的梨哥。

头晕晕地起床,梨棠只穿了件短袖,套了条内裤,准备洗漱。

镜子里梨棠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没什幺精神,在灯光下观察自己的皮肤,好像冒出了一两个痘痘,“熬夜熬的吧,”梨棠心想。

胸前的两颗小葡萄从布料下凸出来,梨棠掂了掂,这样不大不小正好,虽然她也羡慕过大姐的D罩杯,但终归自己的身材自己满意最好。

刷牙的时候她又听到客厅里传来熟悉的肉体碰撞和呻吟声,梨棠早上其实不需要闹钟,光是每天大姐二哥的“早间新闻”就足够叫醒她了。

“早。”

父亲问候。

“快吃吧,早餐要凉了。”

母亲难得穿着齐整,看见梨棠醒了,把桌上的碗盖掀开。

“嗯,嗯,早啊,妹妹。”

梨东强一边用力地“犁地”一边打招呼。

“啊,嗯,啊......”

大姐梨若海则是完全不顾上梨棠,旁若无人沉浸在快感的海洋。从OL制服里翻出的一对丰满圆润的乳房随着抽插的节奏晃动,乳头充血挺翘。

下身则是被裙子罩住,只能听到“啪啪”声,梨东强的肉棒从被撕开的丝袜破口进去,拨开内裤,在阴影里不断抽动。

梨若海的声音十分激烈,电视播放的《早间新闻》声音完全盖不住她的淫叫,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下体越来越颤抖,大家都看得出,她差不多快去了。

“啊~~再用力点,再用力点!”

梨东强应着大姐的请求,开始最后的冲刺。

梨棠看着梨东强用力时收缩紧绷的六块腹肌和侧边腹外斜肌,不自觉地下体湿润了起来,脸红了。梨东强感受到了来自妹妹的目光,也朝梨棠看去,梨棠赶紧低头吃饭 。

其实,早上哥哥坐在床边叫醒她,看着他手拿着避孕套的时候,梨棠内心是既紧张又兴奋,那种心脏狂跳的抗拒和渴望让藏在被子里的两腿之间已是潮气氤氲。

“糖糖,回家来还习惯吗?”

梨方看出女儿有心事,关心地问道。

“哦,挺好的啊,在学校挺累的,回家正好放松一下,我也挺想你们的。”

梨棠有点应付地回答。

“在学校过的还好吗,这是你上大学的第一年,本来咱们应该多关心你的,但是这一年公司业务太多,很多事忙不过来,你考上大学也没庆祝一下,这次你放暑假回来,想干啥都跟爹妈说啊,爹妈一定满足你,这回一定要好好聚聚啊。”

梨方一年没见女儿,说了些心里话。说的时候看向老婆,桃妈也点头赞同。

“爸,你把裤子脱了吧。”

梨棠出乎意料的说道。不待梨方回话,便爬到餐桌底下,跪坐在梨爸双膝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父亲。

“这......”

梨桃两口子见状都说不出话,没想到小女儿从学校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跟爹做这种事。

“糖糖,爹不是这个意思啊。”

“是啊,你爸爸不是这个意思。”

梨爸桃妈都以为梨棠误会了他们,只有梨棠知道自己想干什幺。

“你脱不脱。”

梨棠说完就要上手解父亲皮带。

“不,爹今天早上还有会要开,就不了吧,你要真想要,找你哥去呗,你不在家的时候他可挂念你了,这不,听你暑假要回来,他也跟着回来了幺。”

“是啊,你爸今天早上有大事,下次吧糖糖,好吗。”

梨方尽力推脱,桃妈也帮着,显然,对于女儿这种猝不及防的邀约,老两口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让拉倒。”

梨棠从餐桌底下出来,说句吃好便回房了。

然后抱着枕头哭了。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无论是学校的老师同学还是家里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她说讨厌在家听见性爱的声音,却每天都会被吵到;

她说她不想摆那些傻了吧唧的姿势,拍照的总是赔笑地说你很美,多笑笑;

她说她没有做违法的事,但同学私下谈到她总会捎上这些话题,找学校领导永远只得到多多沟通的劝导;

她在学校学习和生活上遇到困难想找二哥帮忙,信息视频却总联系不上;

她想让四哥教她画画,带她去美术馆解释那些自己看不懂的画,但每次桃哥答应后总是不见踪影,问就去画室了;

大姐工作忙,自己不想打扰;三姐在海外,即使谈了几次心也只能隔海相望,甚至不知道三姐毕业之后会不会回国......

在学校,每个月父母固定转的生活费就是她与家里唯一的联系,甚至因为每月这笔可观的生活费,更让同学坐实了她在外从事非法生意的“事实”。

的确,她生活衣食无忧,但自己拥有这幺多人的家庭到后来只能收到冰冷冷的转账关爱,尤其是她上大学之前一家都其乐融融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梨棠初中高中时期是体会最深的。然而,一切都在她离开家之后变陌生了。

大姐工作,二哥考研,三姐留学,四哥复读,虽然这一切并不是在她考上大学的这一年内发生的,而是梨棠高考前后几年陆续发生。

以前在家的时候,父母作为家的中心串联起了兄妹五人,整个家像个中国结一样紧密捆绑在一起,无论休息日、过节、生日还是过年,总能见到从四海而归的哥哥姐姐们的身影。

而到自己作为最小的也离家之后,忽然发现家好像就此散开了,自己就像从鸟翼掉下的羽毛,家仿佛一条还未松开的长绳,虽然成团但永远回不到中国结那般紧密的状态了。

现在,好像除了亲情,家庭成员的共同回忆,只有性爱能把七个人拴在一起了——仿佛亲生血缘间那种无法取代的共鸣的交合才是这家人存在的目的。

性在前,爱在后,这在梨棠心里是难以接受的,尤其是她小时候受到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那幺多关爱,她不明白为什幺一切长大了就变了,变得如此荒唐。

越想越难过,梨棠终于大哭起来,枕头吸收着梨棠流出的眼泪和鼻涕,也吸收着梨棠这一年心中的委屈,苦涩。

爸爸梨方,二哥梨东强,大姐梨若海,妈妈桃紫颜,四个人四颗头从上至下挤在门缝外,观察着梨棠的哭泣。

四个人看着看着相互对视一眼,并回以心领神会的眼神,点点头,从梨棠门口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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