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知道会发生什幺,又期待又慌张又恐惧,多种情绪混合下,她的眼泪涌了出来。
苏颜停下动作,手却没有拿出来。他冷静地说:“你可以推开我。”
他本就不是渴欲的人,自然不希望女孩是因为不敢拒绝而默许。一切动作不过是在等对方抉择。
一旦苏欢叫停,他会立即去往机场,坐最近一班飞机离开,待到她满十八岁再把所有资产,连同这栋房子过户给她。
至于留下来,做个规规矩矩的好父亲,他办不到。从心中猛兽挣脱管控冲他咆哮开始,他就知道再也没法回头了。
苏欢也在极速思索,一切来的太快,她来不及自问。可毋庸置疑,推动两人关系的是她自己。
母亲常常和她讲,所谓的道德准则不过是芸芸众生从利益出发,自我套上的欺心欺人的枷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遵守当地律法,唯一要遵从的就是自己的心。
她随母亲走过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地方的不同规则。母亲说,你看,不要被外界所束缚,你可欺天,不可欺心。
她的心怎幺想呢,是不敢拒绝还是主动追逐?渴望的是父爱,还是情人之间的爱?她看着苏颜,苏颜看着她,没动也没说话。
电光火石间,苏欢看清自己内心。也许是追逐错了方向,但她贪恋他的味道他的手指和拥抱。不知道什幺时候起,她就不再抗拒苏颜的出现,甚至在他下一次离开时默默的在心里期待他不走了。
而如今,她也不希望他离开,无论是以什幺方式,她希望她留下来。
想清楚后,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擡头咬住了苏颜的喉结。苏颜眼神转暗,闷哼一声,挣脱少女的唇齿,把她放到沙发上,吻了上去。
苏欢的吻技依然青涩,他亦不熟练,但是不妨碍两人热切的表达对对方的索取。苏颜推起苏欢的裙子,推起瞬间他眼神一暗,少女裙子里穿的是丁字裤,几近未穿。
苏欢意识到他的神情,羞怯地转过头去捂住脸。
很快她的脸被掰回来,迎接她的是更热切的吻。
苏颜日常的神情很冷淡,冷淡到让人不敢多看,生怕引起他不悦,没人发现他的嘴唇很软,嘴唇里有条更软更湿的舌头,如今正小心翼翼地绕着苏欢的唇形描摹,仿佛在画什幺娇嫩的花。
而苏欢腿下的花,亦经不起冷落,热切的期盼抚摸和蹂躏。
似是听到期盼,一根指头缓慢探入,慢慢的揉搓着中间的凸起。
苏欢急促的喘息起来,她抓住苏颜的衣服,那股电流再度从胸口间升起,四处逃窜。苏颜像是看到了电流的流向,他低头含弄起娇嫩的乳尖。
这种全为了她的舒适而做的逗弄,让苏欢想,原来自己是被爱着的。她向来渴爱,如今在这种被爱的幻觉下,达到了高潮。
不同于她的释放,苏颜则是立即起身去了卫生间。
待他出来,看到满脸复杂的苏欢,忍不住笑了。苏颜知道苏欢八成在胡思乱想,揽过她解释到:“你刚退烧,又补了一下午课,太过劳累不好。你中午什幺都没吃,我把白粥端过来,你吃完再去睡会。”
苏欢累的不想动,坐享其成,任凭苏颜把饭端到茶几上一口一口喂她。
吃完饭又抱苏欢回屋洗漱,当然,是他在门外守着苏欢自己洗。
苏欢换回睡衣躺回床上,苏颜就要离开。苏欢一番折腾后隐约有些回热迹象,她顾不上许多,昏昏沉沉的娇声冲门口喊:“爸爸你留下来好不好。”
苏然说:“我不走,我去拿药。”转身出去拿了药水和平板回来。
看着苏欢吃了药,苏然才迟疑了下,掀开被子,把腿放上床,靠坐在床头,打开平板选了个黑色笔刷开始画画。
苏欢瞥了一眼,药力和困倦一起涌上来。她睡着前昏昏沉沉的想,鸢尾花也有黑色的吗,明天要记得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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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鸢尾花语:绝望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