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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徐启夏，太阳晒到你屁股上咯！赶紧起床！”

睡梦中的徐启夏迷糊中听到熟悉的声音，侧过身，半边脸埋近枕头，头发散落盖住脸。方娟见状，无奈叹气，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亮晃晃的阳光照亮房间，床就在窗边。徐启夏这才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朦胧醒来。

“妈，几点啦？”

“还知道问几点呀，这都十一点半了！昨晚是不是又熬夜看小说了？”

“嗯……这不是暑假嘛。”徐启夏睁着眼睛看了会天花板，才坐起来。

“穿好衣服。有客人来了。”方娟撂下这句话，离开房间前带上了房门。

客人？没听说谁要来呀？

徐启夏觉得奇怪，但还是几下换掉了睡衣，穿上史努比短袖上衣和宽松及膝的短裤。又到浴室洗脸刷牙，拿梳子将及肩头发梳整齐，扎了个小辫子。

徐家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个高大的男生。看到脸的那一刻，徐启夏愣住，“程序”这个名字下意识从口中滚落，“你怎幺在这？”

“你们认识？”方娟惊讶。

徐启夏一下子不知道怎幺回答。程序不像她，动不动大惊小怪、慌慌张张，他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不缓不慢地解释：“阿姨，我们都是华信的。”

华信中学，是他们省会城市A城排名前三的学校，每年面向全省招收最优秀的学生。虽然学校大部分学生都是A城本地学生，比如程序，但也会有一小部分各地市通过招考考上来的学生，比如她，徐启夏。

“哦，我记得你们不同年级？”方娟问。

“嗯，我今年准备升高三了，但是我跟启夏都在一班。”程序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收起长腿，给程启夏腾出过道。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一阵淡淡的香气，是她洗发水的味道。程序喉咙隐秘地滚动了一下。

徐启夏坐在沙发另一头，两人中间隔了一段空白，她听到“启夏”两个字的时候，差点想翻白眼。“但是我新学期要到十五班了。”她眼神避开他，落在茶几上的遥控器。

华信中学入学考试分数最顶尖的那部分学生通常会被分到一班，而高二开始文理分科后，一班就聚集了理科成绩最优秀的那部分同学，而十五班则是文科中成绩最好的班级。

程序作为目前的理科第一常驻选手，从高一到高三，都稳稳地在一班。而徐启夏的理科成绩比较拉后腿，所以在班里只能排到中下游。所以她坚定选择了文科。

“哦，是吗？”程序偏过脸来看她，害得她不得不回视，并尽力不掉进他眼里褐色的漩涡。

她怀疑他在阴阳怪气她，他明明早就知道她会选文科。

“是呢，程学长。”她面带微笑。

方娟隐约觉得两人之间的磁场有点奇怪，“你们俩怎幺认识的？”

徐启夏：“社团。”

程序：“比赛。”

“……”

程序无声笑了一下，说：“阿姨，是社团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