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次日是在苏颜床上醒来。深灰色的房间沉默不已,她头有些疼,房间空无一人。窗外雨过天晴,有小鸟跳到窗台上吱吱喳喳。
昨夜的一切好像一场梦,除了身上的睡衣已不再是睡下前那套。
她拍了拍脸强迫自己镇静,起床换好衣服走下楼去。
苏颜正在客厅边吃早餐边看手机,听到脚步声,他擡起眼睛看了一眼苏欢,招呼她坐过来,随即又低头去看手机。
早餐是吐司配豆浆。苏颜不喝牛奶,他说牛奶湿寒喝了会让人脑迷糊。苏欢一开始还遵循老师的教诲每天一杯奶,后来就逐渐替换成了和苏颜一样的豆浆。
苏欢坐下时,苏颜已经吃完最后一口面包,他喝完手边的豆浆,将杯子拿去厨房冲洗:“我这几天都约了朋友吃饭,回来很晚。钱放在我床头柜里你知道的,自己去拿,不用问我。”
苏欢咽下嘴里的吐司,正准备回答,苏颜已经拿起外套准备出门。她看着走向玄关的背影,终究没说出什幺,只是小小声地嗯了一下。
一切如常,好像昨夜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梦境。
以前苏颜也是这样,外出一阵回来一阵,大多是因为有事才回来,所以一清早就会出门,并不和她多说什幺。
以前的苏欢很庆幸如此他有如此做派,她虽然出生在这,中间终究空白了十五年,实在是不知道要怎幺面对这陌生的一切,外加这个陌生的男人。
但此刻的苏欢看着恢复寂静的客厅,下楼前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崩塌瓦解到渣都不剩。
明明是夏天,怎幺这幺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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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一切如常,苏颜早出晚归,在她开学之时终于不再往外跑,每天雷打不动的接送苏欢上下学。
苏颜开一部让雷诺,不是常见的牌子,内里除了基础配饰什幺都没有。送苏欢上学后,他陆续的添置了些配饰,风格依旧简约素净。
苏欢在地库见到这车很惊讶。苏颜常年不在京州,回来外出也有人接送,无人接送时多选择打车,偶尔地铁,她并不知道他有车。
苏颜说车是去接她回来那年买的,平时停在老宅,有人时不时的启动下保证车不坏。
“那岂不是买来两年,依旧是新车。”
“本来就是为了接送你买的。”难得周末,苏颜带她去郊外兜风,山路很开阔没什幺车,他用余光瞥了旁边人,“等你考试完去考个驾照,这车就给你了。你知道的,我在京时间不多。”
是啊,他在京时间不多,所以甚至不把这里称作家。
苏欢有些晦涩地开口:“你…在别地有家吗。”
她知道她不该问,越界了。成年人的世界并不简单,她不过是攀着一点血缘在此落脚,没资格过问他的生活。
苏颜惊讶于她的尖锐,也敏锐的察觉到车内空间的凝重,正欲回答,老天像是故意和他作对,再次降下大雨。
他打开双闪,减速把车停到路边的榕树下,雨透过树枝却没放过他,白茫茫压倒下来,笼罩了整个世界。
京州位于北方,很少下雨,虽然这是山里,但今年的大雨着实有些太多了。
暴烈的雨滴拍碎了苏欢绷着的神经,车内陷入寂静,她想,太尴尬了,这场毫无预兆的雨,大概就是来提醒她的。
所有对她好的人都会离开,也不知道自己在苟且什幺。车刚停下,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即使停在树下,在山里也并不安全。她这一举动骇得苏颜肝胆俱裂,想也没想打开车门冲出雨幕,抱住少女就往后座塞,少女并不瘦弱,对他而言不是问题。
他弯腰把人塞进后座,用力带上门,担心她再次出去,腿压在她腿间,一只手撑住驾驶座座椅,一只手去摸放在中控台上的钥匙,把车门全部落锁。一切做完才回身抱住一言不发的少女。
良久,少女体温回暖,他也才放开手。
他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看不打紧,少女发育完好的曲线被打湿的衣服紧紧包裹,湿透的状态让他想起那个晚上湿透的裤子,下体隐隐有些擡头的趋势。
苏颜自认并不是贪恋这点快感的人,相反的他对此十分冷漠,某些特殊时刻也是在尽职的履行自己的义务,内心和身体并不相连。不然那人也不会在生下孩子后丢下一句,你并不爱我,也不爱任何人离去。
上一次尚可以理解为恐怖片的精神刺激,这一次呢,这一次又是因为什幺?
苏颜很想深入探寻自己内心,但是目前的情况不容他多想。心理医生警告过他,苏欢有严重的自我封闭倾向,一旦情绪失控,务必要把人拉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那点火苗,这才坐回到座位上,把人侧抱过来:“我只此一个家。苏欢,你在我这永远是安全的,自由的。相信我,我永远不会离开。”除非你主动离开。他在心里补充了句。
苏欢如梦初醒般擡头看着眼前人,眼前人平时拒人千里的气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坚定。
身边人目不斜视的看着挡风玻璃,她却知道他在看她。她看了一会,俯身咬住了那人颈窝,不出意外身下某个部位倏然变大变硬。苏欢感到一阵被需要的愉悦。
苏颜没有推开她,空出的手有节奏的拍着她的后背:“你太累了,睡吧。”
苏颜的声音似有魔力,苏欢随着他的声音闭上眼睛。陷入睡眠前她想,若没有一点欢愉,人间和地狱有什幺两样。
怀里少女的牙逐渐松开,呼吸也趋于平稳。苏颜感受到自己的性器没有消退的迹象,试图放下少女。不知是放开时蹭到了花心,还是放开这个动作本身,少女不满的扭动了两下,发出不满的闷哼。
苏颜看着沉睡的女儿,无可避免的想起那天晚上,女孩脱力后睡着,他抱着她去浴室清理。她腿心很腻,他已经尽量小心去搓揉,青涩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多,怀里的人不再有理智忍耐,小口的娇喘出声,他就在声音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下到达了顶峰。
不能想的,越想某个部位越有涨大的趋势,苏颜终究是咬咬牙,把苏欢放到座位上。苏欢衣服已经湿透了,他闭着眼深呼吸几口,这才从后备箱拿出毛巾,遮挡着把人的衣服拨开,拿毛巾裹住,扣上安全带。自己则打开车门,淋着雨回到驾驶室。
即使淋了雨,回到驾驶室时胯下某个部位依旧涨的生疼,苏颜伸手擦拭着后视镜上的水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扇了自己两巴掌。
出了山,雨就停了,饶是苏颜及时的给苏欢换了衣服又开了暖气,回家灌了感冒药,苏欢还是发烧了。他自己湿漉漉的回去,倒是没事。
苏欢躺在床上,意识很模糊,隐约觉得自己头很疼,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闭着眼摸索床头柜里的体温计和感冒药。她向来独立,这两年的生活更是加剧了这点,为了避免各种意外发生,她提前在床头柜放了一切应急的东西,譬如体温计。
擡起的手被抓住又放回被窝,耳边有一个声音说,睡吧,我在呢。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了苏欢,她迷糊的看着眼前朦胧的逆着光的身影,苏颜在啊,于是安心睡去。
苏欢睡的很安稳,这头的苏颜却很不安。苏欢又睡了一整天,医生上门来打了针,他也灌了药,就是没有转醒的痕迹。他紧张是不是和心理状态有关。
电话那头的老友听完讲诉说,放心,就是小姑娘平时生病少,突然一次显得很严重而已。
苏颜有些迟疑,问,真的不需要再做什幺吗。
电话那头嗤笑一声,说,老苏,好歹我是正经临床医学转的心理咨询,你这都信不过吗,除了等她自己好,你什幺都做不了。最多带她泡下澡,用热水帮助人体散热。
苏颜道完谢挂断电话,坐在椅子上。他不想再做越轨的事,强迫自己放下心,抽出一本书看起来。平时学习挺累的,让她多休息休息也好。
一个小时过去了,书一页没翻,苏欢也不见醒,苏颜坐不住了。他拧了热毛巾试图给苏欢擦身体。
擦过的额头确实降温不少,然而毛巾在少女的脖颈处再擦不下去,他心一横,索性把苏欢抱进满水的浴缸中。
不碰到就行了,苏颜想。
然而他从未照顾过人,忘了苏欢现在毫无意识,放进浴缸里直往下滑。瓷白的浴缸滑溜溜的,苏颜咬咬牙,穿着家居服直接跨进浴缸,把人抱进怀里。
苏欢就是这时候转醒的。
其实她已经好多了,只觉得累,热水一浸,知觉逐渐恢复。
苏欢睁开眼,看到自己正窝在苏颜胸膛里。浴室里弥漫着蒸汽,浮浮沉沉,恍若梦境。
热水很舒服,她很想继续睡会。可是布料沾了水,粘在身上实在难受。苏欢迷迷糊糊的伸手脱掉自己衣服,这才舒舒服服靠回去,慢慢用腿心蹭着身下的粗粝。朦胧之中,某个部位带着她的情欲迅速滋长。
像是觉得这样坐着不舒服,苏欢半眯着眼睛转身跨坐回身后人腿间,趴在身后人坚实的胸膛上,双手环住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这下娇嫩的腿心抗议了,她索性伸手向下拉了拉宽松的家居裤,褪到大腿根,这才舒舒服服的蹭着硬物坐回去。
苏颜看着自己暴露在水中的性器一惊,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抽身离开,而是伸手去捂苏欢的眼睛。苏欢先他一步,伸手摸到墙壁上的总控开关,啪的关掉了灯光。
浴室陷入黑暗,小姑娘就这样毫不顾忌的赤身裸体的贴在苏颜身上,水从两人贴合的缝隙之间钻进去,慢慢推拉着皮肤。水声哗哗,像是在掩盖某件事的进行。
苏颜沉默良久,另一只一直扶着浴缸边的手滑入水中,环住女孩细腰。
他的动作像是某种暗示,苏欢撑起头,仰头含住苏颜的喉结,手向下探去,无师自通的握住了身下的硬物。
苏颜闷哼一声,脑袋里的弦终于断了,他伸手抓住苏欢的头发,把人从喉结处挪开,另一只手抓住苏欢向下探的手,反制到她身后,把她背着手抱在怀里。一个禁锢的拥抱。
他低头寻到两片樱唇,吻了下去。
苏颜向来不喜欢接吻,那是情感的象征。他情感淡漠,苏欢亦不会热到哪去。
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谈爱情,苏欢对此不屑一顾。不是没看到过在学校角落偷偷接吻的少年少女,颜颜会捂着嘴兴奋的拍着她看,她却很冷漠的想,啃来啃去不如啃兔头。
如今男人的唇很湿软,不像兔头。
软糯的舌头灵活的带着一点侵略意味的钻进她的牙齿,搅和着不知所措的舌头。同时胯下轻轻抽动,硬物粗暴的磨在花心上。
苏欢本就被浴室的热气蒸的迷糊,这幺一来,更是无法呼吸。她努力挣扎着向后仰开,留出一线距离大口的喘着粗气,喘息的同时,忍不住的细细呻吟。
好奇怪,明明是胸口和腿间两处的刺激,快感却似电流一般从尾椎骨源源不断的传来,电流传到脖颈,苏欢下意识更加用力的向后仰去。
感受到少女的逃离,苏颜一僵,但看清她脸上并没有不满,于是顺势松开一点自己手臂的力道,俯下身去含住少女胸口的两颗樱桃。苏欢身材不差,已经出落的十分丰满,但仍旧在发育途中,保留着发育的胀痛。苏颜的一含,在阵痛下带给她别样的快感。
苏欢克制不住的战栗起来,苏颜索性再度把人抱紧收回来,同时加大了腰间的抽插。苏欢在这被禁锢着无法保持身体平衡的恐惧中,尖叫着到达了高潮顶端。
一阵热流喷出,她脱力的趴伏在苏颜胸膛上,意外发现苏颜浑身都紧绷着。
也许是常在山间行走的缘故,苏颜的身体并不如看起来那般瘦弱,和苏欢的柔软饱满相反,十分坚硬。苏欢好奇的挣脱他双手的钳制,探入他湿透的衣服,用指尖描摹着腹肌的形状。
苏颜的注意力全在控制快要爆炸的某种情绪,猝不及防被一只小手划过,胸口潜伏的猛兽看准时机,撞破牢笼冲了出来。
他慌忙按住苏欢捣蛋的手,说了声别。
苏欢明白过来,她想撑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又做不到,只能窝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说,苏颜,让我帮你。
浴室之间突然陷入沉默,沉默之下隐隐有某种情绪在破笼而出。沉默良久,苏颜褪下裤子,把苏欢抱着翻转过去背靠着他。
硬物重新回到腿间,苏欢下意识向下看去,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看到一点点的物体轮廓。
苏颜迅速用左手捂住苏欢眼睛沉声说,别看,右手牵着苏欢的手向下探。
眼睛被蒙住,感官再次放到最大,苏欢感受到苏颜略带绝望的喘息,感受到苏颜胸膛因克制而微微的颤抖,她不知道说什幺,只能任由苏颜带着她的手去摸腿心庞然大物的头,她知道,这叫龟头。
苏颜带着她的手分开了她的两片阴唇,让双方下体更加贴合,又慢慢耸动着腰间,带她领略禁忌的魅力。
苏欢感受着身下性器的磨砺,和自己手若有若无的略过阴蒂的刺激。尚未消散的电流集中起来,攻击着她的花心,连带她涣散的意志。
苏颜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大,随着一声克制的闷哼,两人同时到达了极乐的彼岸。
苏欢感觉到身后人抱着她小心翼翼走出浴池,走到淋浴区冲洗,感觉到那人帮她擦干身体和头发,又把她放进被窝,感受到那人同样换了身睡衣在她身侧半拥着她,侧躺下。
她喃喃自语了两个字,再度陷入睡眠,苏颜本来放松的身体却再度僵住了。她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