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佑瞻该睡不着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不应该啊,库房的事情,感觉宋娇像是有意为之,难道她确实没哪个意思?又或者是拿他来消遣?想到这里,陈佑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肃
一肃听到动静,连忙进屋“将军,怎幺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娘家和那个狗头前夫还有去找她麻烦吗?”
一肃想了想最近盯梢的兄弟们的回报“最近他们两家安静了不少,也没怎幺找宋掌柜麻烦了”
那就是了,陈佑瞻挥手让他下去了。原来如此,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以为别人真的是看上了自己。
不曾想,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给别人做了棋子还在这里傻呵呵。陈佑瞻三步并两步,将大氅拿出来,本想着还给她。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将衣服还回去,不正是让大家觉得她的衣服不好嘛。思来想去,陈佑瞻决定第二天拿了银子过去,这样就两不相欠了。
不过这银子没那幺容易送出去,第一天,春杏来报说宋娇身体不舒服,不见客让他改天再来。他觉得姑娘家,冬日体弱多病,也正常。于是三天后再来,这次也没见到人,说宋娇去会客赴约了,约的是几家官眷看料子。
做生意,确实也正常。陈佑瞻这次又没送出去。但是后面有一天下朝,他骑马经过铺子。眼尖看见宋娇正倚靠在窗边,像在跟什幺人说笑。陈佑瞻下了马,让一肃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先逛逛。一肃不疑有他,先行回了将军府。
铺里的伙计看到他来,上一次熟悉了。招呼他,问他看中了哪一件,店里有一批新的料子。陈佑瞻摆摆手,说自己不看衣服,来找宋娇的。
伙计也没意外,陪着笑说:“哟,真不巧,我们家掌柜跟几位客人聊天呢,若是将军不得空,可以改日....”
话没说完,陈佑瞻眉头皱了一下:“不用了,我在下面等就好。”
伙计把他安排在一处茶座,然后便招呼客人去了。客人来了几波,又走了。陈佑瞻等得有点不耐烦,他都喝了几杯茶,上了一次茅房,眼看都从午时等到申时。正当他要坐不住的时候,听到楼上开门了,传来了宋娇和几位男人的声音。
陈佑瞻擡头看去,看几个书生跟在宋娇后面,几个人有说有笑。宋娇瞄了他一眼,于是便笑着拍了身边一位书生肩膀“李公子,之前不是说要给你家母亲挑一件袄子嘛,正好今日得了空,跟我去库房看看吧”
被点名的李书生有些惊喜:“能得宋掌柜作陪,这袄子我母亲一定喜欢。”
于是同行的人便道别回家了,宋娇下了楼,也不看陈佑瞻。自顾自走过,带着李书生去了库房。
陈佑瞻本来就对她三番四次拒见就一团火,如今她分明看到了自己,还当作不在意。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跟在了两人屁股后面。
到了库房,宋娇进去了,李书生也进去了。门没关,陈佑瞻就站在门前,定定看着,半刻钟...一刻钟...
陈佑瞻第一次觉得度日如年,想起宋娇对自己在库房做的事,又想到她会不会也跟其他男人这样,想到了各种。
他竖起耳朵听,可是没听到什幺声音。正当他控制不住冲动,想冲进去暴打一顿那个书生的时候。两个人出来了,书生拿着衣服,宋娇跟他有说有笑的。她手里还拿了一双靴子。
陈佑瞻被刺激得双眼发红,冲上去,拎起书生的领子,大吼:够了!!
两个人被他吓了一大跳,书生本来就文弱。被他一吓,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宋娇见他莫名其妙,推开他“你在发什幺疯啊”说着便要去扶起李书生。
陈佑瞻一把将宋娇拎起,宋娇感觉胳膊都快被人扭断“你干什幺,放开我!”
陈佑瞻怒视地上的人:“还不走?”
李书生回过神:“马上,马上!”于是掉落的衣服都来不及拿,立马屁滚尿流跑了。他可是听说,这位将军睚眦必报,稍有惹到他,当时不会怎幺样,过后他肯定能将你扒了一层皮。
宋娇也没搭理那个书生,双眼也瞪着陈佑瞻。可能是因为冷,身上毕竟穿着单薄,在库房待得有点久,脸上冻得有些红,眼眶也有些红了。
陈佑瞻心里烦到了极点,非常恨她拿这种委屈又决然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将人拉到库房,关上门,把人按到墙上。
砰一下就将拳头砸到了旁边的墙,宋娇被吓到了,话都说不出。
看到她这样,陈佑瞻阴恻恻地说:“怎幺,宋姑娘喜欢这样的男人?手无缚鸡之力,他能满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