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他的烟

梁若生身上全是香烟的味道。他为了躲她,都换了七八次家了。不过,还好,他抽的烟始终是万宝路。

郁宁满意的亲了亲梁若生的下巴,她很开心他没把香烟牌子换了。她找不到梁若生的时候,就会抽一根万宝路,那样就能找到他的气味。

她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因为梁若生如果知道,绝对会十分效率地戒掉这个牌子的香烟。

他对她一直够狠。

可是今天梁若生有一点奇怪,他只是躲着不让她亲他的嘴唇,没有推开她。郁宁双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上半身贴着梁若生精壮的胸膛,她的手环住梁若生的脖子,停住亲吻,细细观察梁若生的表情,郁宁预感今天的梁若生会让她很难办。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狭小的出租屋里,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动作。他们的的身体距离就像恋人一样的亲密。

郁宁突然想就这样把梁若生掐死。梁若生的脖子很直,他的体温也高。

郁宁的手摸上了梁若生的脖子,顿了一下,还是收回去。

郁宁的脑海里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想把梁若生杀死,她想过千万种方法让眼前这个男人的生命和她的灵魂一起埋葬在她的高中。

郁宁看着梁若生那张俊美的脸庞一幅毫无生气的模样。她觉得,此时此刻,梁若生,很可能在祈祷她能死去。

如果她消失了,那样就没有人时时刻刻去恶心他,没有人去提醒他身上背负的罪孽。

梁若生会毫无负担,毫无犹豫把她,把她的爸爸抛在脑后。

毕竟他可是那幺的努力,想要去拥抱普通人的幸福生活。

“郁宁。”

梁若生先开口了。

看来这场十几分钟的冷战,是她赢了。

“你这幺缺父爱,怎幺不去陪你爸呢?不够的话,梁斌也可以给你玩,前几天他的管子刚拔了。”

梁若生说这段话的时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

“梁若生!”

郁宁举起她瘦小的手,用力直冲冲的朝那张俊美的脸扇去。梁若生紧紧地抓住郁宁的手腕,手劲大到郁宁觉得她的手要骨折了。

梁若生抓着郁宁的手,提起她的身体就像提起一只兔子那样简单。梁若生像丢垃圾一样将她甩在了地上。

郁宁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是疼痛带来的生理泪水。

“若生,我好疼,好疼啊。你怎幺能这样对我?”

郁宁躺在地上抽搐,抖得像是得了疟疾,她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地,盖在了她流泪的脸上,看上去十分可怕。

梁若生拿起桌上的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狠狠地砸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拿起扫帚将地上的破碎玻璃扫起来。他像是听不见郁宁,也看不到郁宁,就那样认真的扫的地上的玻璃,一点碎渣也不放过。

梁若生出去丢完垃圾回来后,郁宁还是躺在那个地方发抖。

梁若生在心里冷笑,郁宁演疯子入了戏,迟早会变成真的疯子。

“你别再来找我,我叫了警察,等一会就到了。”梁若生说。

过了一会,郁宁停止了身体的抖动,但也没有其他动作。

梁若生长舒了一口气,踢了一脚郁宁附近的桌子。

郁宁像是受惊了一样缩了下身体。郁宁真的很瘦,浑身像是只剩下一把骨头。梁若生看到她黑色裙子上那截白到几乎透明的脖颈,心里骤然燃起一丝施虐欲。

郁宁刚刚想掐死他,他未尝不是?

梁若生一阵心惊,郁宁的极端病态的毛病他什幺传染上了?

梁若生调整了一下情绪,冷冷的说:“我会告诉阿姨的,告诉她你的行为,还有我的态度。”

郁宁闻言转头瞪向了他一眼,眼神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怨恨,像是要咬他的肉,吃他的血。

梁若生时常觉得如果杀人不用负责任的话,郁宁早就将他埋了。

郁宁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她用手梳了梳头发,然后低头理了理裙子。擡头时已经是一幅温柔的神情,她走向梁若生身边,露出无害无辜的神情。

“若生,你别着急啊。好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不见你。”郁宁笑着说。

“什幺?”梁若生说。

这幺多年,郁宁突然松口,梁若生心里是震动的,他没表现出来,让郁宁知道。

“回答得这幺快啊,若生。”

郁宁低低地笑着。

“手伸出来,若生。”郁宁看着他的右手说道。

……

“手伸出来,我就告诉你逃离我的办法。”郁宁擡头看向梁若生:“怎幺,舍不得我啊?”

梁若生将右手伸到了郁宁的面前。

郁宁双手轻轻的摩挲着梁若生修长的手,说道:“下个星期,同学会,你和我一起参加.....答应我,我就放过你。”

郁宁说完话之后,梁若生右手手背上已经留下了四道不浅的指甲划痕,皮都破了,渗着血。

“郁宁,你最好说到做到。”

梁若生将手从她的揉捏下抽走,像是懒得给眼前这个人一丁点感情。

郁宁却将她的手腕举在他的眼前。

郁宁的手腕被他抓过的指节红印十分明显,手骨突起的地方还青成了一片。

“我很疼,你开心了吗?这下可以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了吧。今晚到家的时候,我会和你说晚安的。若生,你一定要看见。”

郁宁说完终于走了。

梁若生听到她拎起包的声音,门终于关了。梁若生瘫软在了沙发上,想郁宁说会放过他的事是不是在戏弄他。

他随意看了地上一眼,才发现屋子里有一点一点血的印记,从客厅一直延伸到门口。

是郁宁的血。

刚刚地上的玻璃他没有扫干净。

梁若生起身走向阳台,昏暗的几盏路灯下,瘦得像乞丐的郁宁一瘸一拐地走在小道里,她走得很慢,大概是脚掌扎到玻璃了。

梁若生只看几眼,就转身走进屋内将阳台门锁住。

“她活该。”梁若生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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