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几乎是鲁莽地骑乘重机上山,任苒没给方静安全帽的行为简直比无照驾驶还要鲁莽。
「啊啊啊啊!骑慢点、骑慢点,要撞上了!」
「闭嘴,吵死了!」
她俩在狂风中吼叫着对话。路边的行人们纷纷投以不理解的鄙夷眼光,有一个牵着贵宾狗散步的贵妇更是骂道:「这什幺人呐?翘课还违法乱纪的……」
「去你的!」任苒立刻吼道。
「妳做什幺啊?」方静拍了她的手臂一下,有点厌恶她粗恶的口气和行为举止,然后更后悔当初没有伸手解救赵泠昕了。
突然间任苒煞车,方静撞上她的安全帽,疼得唉唉叫。
捂着被撞痛的额头,她没好气问:「又怎幺了?」
「进不去了。」她指着前方的铁栅栏和在亭子内的保安,「操,有钱混蛋还需要被这幺严密的保护吗?谁敢动妳孟家啊。」
「那怎幺办?」从这边看过去,黑色铁栏后看不见房子,显然是还有一段距离。
「现在天色太亮了,就算翻进去也立刻就会发现……啧。」
「等等,妳看!」方静忽然大叫。她指着一辆停在铁栏前的小型货车,保安走出来和驾驶不知说了什幺,很快铁门便敞开放行。
「那是什幺?」
「送货的车吧。你们有钱人都这样买东西吗?」方静问。
「并没有好吗?」任苒翻了个白眼,「只有特别有钱又自傲的,就像妳眼前这户。」
方静重重叹气,「这看起来运货量很大,进去一次应该短期内就不会有第二台了吧,没机会混进去了。」
「靠!」任苒又想从包里拿烟,却碰到蓦然震动了两下的手机。
「等等,」她瞇着眼仔细看着手机萤幕上的内容,然后嘿笑了几声,「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嘛。」
地中海老胖子:【这周五是孟家二女儿的接风宴,妳别给我忘了!礼服我会遣人送到妳家,别给我闹脾气不来!】
「这谁?」方静瞧着她的手机萤幕。
任苒快意地笑道:「我爸。」
*
当天,任苒难得地做了个乖巧的女儿,穿着平素里近乎不穿的高雅连身裙出席,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在这样的扮相下,她总算有了点富家千金的气质。
「任大千金果真是相貌出众啊,以后必有大成就。」
「那一定的,她啊,可是我任仲远的独女!」
她懒得听取更多恭维的话,走到一旁接过方静托盘上的香槟拿在手里摇了摇,听她蚊声问:「妳有看到孟云行吗?」
「没呢!急什幺?主角一家根本还没出来。妳倒是抓紧空档看看赵泠昕有没有被带来。」
方静颔首,擦身而过,继续扮演一个普通的工读侍者。
晚宴就办在市中心的知名华贵酒店里,而这酒店想当然尔就是属于孟氏的。这次孟家二女的回国晚宴,不仅孟云行会出现,她的母亲和兄姐也全都会出席。
这种无比重大的场合,赵泠昕被带来的机会还是个未知数。毕竟没人知道孟云行到底有多疯。
任苒忍着厌倦烦躁的心情,在会场内四处走动,终于听见来自会场前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充斥着惊呼的骚动。
会场最里头是一座豪华的大理石阶梯,连接到会场二楼,孟家人齐齐地站在那儿,各个神态自若,恍如不见台下众人艳羡的目光。
季虹尹身穿一袭高衩连衣裙,牵着留学海归的二女儿,孟舢㷼,一步一步从阶梯上走下。紧跟在她们身后两侧的,正是大哥孟鹏砃以及孟云行。
方静微微躬身给了一位宾客香槟,回首时正好见到这一幕,她着急地寻找任苒的位置,刚准备向她走去询问下一步动作,忽然间右肩被拍了一下,「给我出来!」
「怎、怎幺了吗?经理。」
男人看起来气急败坏,根本不想听方静多说,半拉半扯就把她带到内场,怒斥:「妳根本不是今天要来的那个工读生吧!?」
即便早就知道计划如此,方静还是有点慌,辩驳道:「经理,你怎幺能乱诬赖我呢?履历是你审核的,现在怎幺又这样说?」
经理鼻头上沾着汗,看着角落站着的正牌侍者,啧了一声,往外甩了甩手,「算了不计较那幺多了,反正原本应该来的那个人已经到了,我不管妳是谁,快点换了妳的衣服,离开这里!」
方静盯着经理转头离开,她心脏怦怦乱跳,拉开厚重的门,偷偷跑进了酒店内部,手上掏出手机打字。
方静:【我成功被赶出来了,现在怎幺办?】
任苒:【妳先想办法到宴会厅的二楼,那里很多房间,赵泠昕有可能被藏在那儿,我找空档上去】
方静咽下口水,强装镇定地走上旁边侍者专用的小楼梯,面无表情地经过几个从上头下来的侍者。但等到真的上来到第二层,她才知道这根本是大海捞针。
方静望着眼前两旁的无数道门,差点就要昏过去。她走向第一道门,往下压了一下门把,打开只看到一些备用的饮料箱子。
连续开了好几道门,不是储备用品就是一些化妆间,她压根儿没看到赵泠昕的影子,直到一个拐弯后瞥见一道门前站着两个男人。她于是飞快闪回墙后,一只眼探去,那两个男人穿着相对便利于活动,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人员。
中了。她心道。拿出手机正想打字时,后颈突然一痛,瞬间双眼一黑,没了意识。
「啧,这他妈根本用不开啊!」
方静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一片模糊的世界里是任苒扭动着身躯,有些错乱的大略身影。
「怎幺了……?」她觉得喉咙好干,颈子后方要命的痛。
任苒动作一僵,「妳醒了?」
「嗯……这是什幺情况?」她用力眨眨眼,终于清明的视线里,是破败的铁皮屋,从碎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外头的杂草长枝蔓进了屋里。
「如妳所见,被姓孟的贱人抓住了。」
「妳在会场里,她怎幺敢直接把妳抓来?」她惊呼。
任苒自嘲地笑了声,「妈的,当然没那幺简单,她用妳的手机引我出会场,然后啪!敲了一下我的脖子。」
「贱人就是喜欢玩阴的。」
她甩头让黏在脸蛋上的红发散开,碎嘴着:「操,痛死了。」然后一边身子后靠,被绳子绑住的手磨蹭着碎玻璃片,方静看到她的手掌已经有了几道不小心被划伤的口子。
「所以妳也没见到泠昕?」
「那不是废话?」
「喔。」方静被她斜睨的眼神怵着,转开头去观察这处。
天已经开始昏黄了,从照在植物上的光能看出来,她挣了挣,绳子很紧,看来也是要找尖锐的东西割开。
她也勾来了块玻璃碎片,不过没用多久,铁门猛然被开启,已经不再穿着礼服的孟云行缓步走入房间,而她身后正是二人寻找的赵泠昕。
只不过她看起来比起往常更没有朝气,脸颊微微凹陷,肤色是不正常的白,腰背佝着,像是刻意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才……过了多久啊?
方静一脸错愕,简直不敢置信眼前人就是以往半工半读还能成绩优异,偶尔还有点小骄傲小脾气的赵泠昕。
任苒更是直接破口大骂:「妳他妈有什幺毛病啊?孟云行,妳有什幺毛病?以前玩狗就算了,妳用养畜生的那套调教赵泠昕?」
「妳这自以为是的变态,妳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人也是能被妳这样随意玩弄的对象吗?」
孟云行不曾动容,像个体贴的聆听者,坐在椅子上,等待任苒发泄情绪,直到任苒被黑衣人压得跪趴在地上,只能双眼通红地向上奋力怒瞪着她时,才悠然开口。
「我想妳对我有点误解,任苒。」孟云行招了招手,让赵泠昕坐在她大腿上,她主动将脸凑到她的颈窝磨蹭,像只乖巧的宠物。
「一来,我只是用我认为最合适的方式对待她,在我的照顾之下,她的生活比从前更优渥。二来,是她需要我,我只是给予我能给予的帮助而已。」
孟云行轻抚赵泠昕的头发,擡起她的脸,凝视她越发急促的喘气,和异常红晕的脸蛋。她的手抓住赵泠昕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
「什、妳要做什幺!?」任苒大叫起来,试图挣脱束缚。
「妳要、妳要对泠昕做什幺?」方静颤抖着问,身躯稍微倾向孟云行,便猛地被人往后拉住,「放开我!也放开泠昕!」
「唔、唔……」赵泠昕呼吸困难,却仍然安坐在孟云行的腿上,她全身颤栗,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然而她却强迫自己不能逃跑,只能感受生命一点一点随着孟云行的力道被抽离的感觉。
孟云行单手掐着她,另一手已经开始解开她的钮扣,露出大片肌肤,还有那个M的刺青。任苒顿时双眼瞪大,「妳这混蛋……」
「要说过分,」她缓慢地说,眼神紧盯着赵泠昕的面部表情,「妳这位霸凌者,给她留下的伤疤和痛苦,应是更多的。」
任苒倒抽一口气,天杀的无法否认。
「只有我给她的快乐能够掩盖妳给她的疼痛。」她忽然松开手,赵泠昕立刻疯狂换气,明明尚处于缺氧和恐惧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罪魁祸首。
她解开赵泠昕的胸衣,那对挺立的双乳裸露出来,乳头立即变得红艳了起来,像在勾引人采撷。
方静眼睛直了,她不解、困惑、羞怯、愤怒,却移不开罪恶的视线。
孟云行摁压搓揉乳珠,甚至张口含住,轻舔吮吻,松口时留下晶莹湿润。赵泠昕喘着挺胸,每被刺激到了都会陡然瑟缩,但一对上孟云行的眼,就会主动把胸乳递上。
如果方静仔细看,她甚至会发现,赵泠昕在主动扭腰,用那隐密的三角处滑蹭她的大腿,留下虚虚的潮湿。
「妳到底要做什幺……」任苒声音颤抖,她被拉了起来,和方静一起被架跪在地上直视这一幕发生。
「啾、啾。」孟云行吻着她的耳朵,收手掌捏揉赵泠昕的乳,太大的乳房从指缝间溢出一点,握不住。
「妳需要我吗?」孟云行拉扯她的裤头,赵泠昕便急躁地自行脱了裤子,底裤中央是一大片水痕。
「嗯哈……要、我要……」她胡乱点头,背对着孟云行看不到她的表情,于是便只能继续扭腰,自己缓解欲望,她哭腔涌出:「主人、主人……」
任苒目眦欲裂,心底有野兽在咆哮,但不论她怎样挣扎,只是替自己增加越来越多的双抓住自己的手。
赵泠昕侧过脸,主动亲吻孟云行的唇,舌头纠结,嘴边都是接吻后的唾液,她用孟云行的腿碾过自己凸起的阴蒂,略微粗糙的布料压在蒂头上施加些许快感,她迷乱呻吟道:「好热……唔啊……想要。」
胸上都是手印,乳头凸起,孟云行指尖勾开一边的内裤,潮液沾手,她滑过蜜裂,引她发出几声欲求不满的哭吟。
「自己吃进去好不好?」她哄道。
「好、好,主人嗯啊……我自己来!」她挺腰,一手拉开内裤,对准孟云行的两根手指。
手指几次碰到软乎乎的阴唇,不成,孟云行只好握住她的细腰,施力把她往自己手上按下去。穴口舔舐指尖,如同久逢甘霖般急不可耐地吞下她的中指和无名指。
「嗯哈……」赵泠昕发出舒服的喟叹,上下擡腰吞吐被自己的蜜液染湿的手。室内发出暧昧的水声,她瞇着眼,仿佛看不见四周的外人。
任苒哭了,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幺哭。或许是认定的猎物被夺走了,也可能是其他,她只觉得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双手和双腿也发软。不知不觉间,已经没有了禁锢她的双手,可她也无力起身。
方静目不转睛地注视赵泠昕的交合处,她竟莫名感觉自己的下体湿了。脑袋无法克制地开始想像那只搭在赵泠昕腰上的手,若是自己的,让她淫声频出的人,如果是自己……
好恶劣。她真的好恶劣。过去忽视赵泠昕身上不明的伤,忽视每次来堵她的混混,现在居然都开始意淫她了吗?
不对,是从何时开始的,她早就、早就习惯在每次赵泠昕来到自家夜宿时,故意贴得很近,故意听她羞耻的拒绝。
甚至——
「嗯、嗯……泠昕。」她单手摸着自己的阴蒂,脸埋在赵泠昕的肩膀上,低低叫着她的名字,把她的衣服往上撩,一手放在她的腰上,一手自慰。
这种事,早就发生过了不是吗?
不要装了,不要装了。
方静,妳也是混蛋。
「嗯啊……哈啊、嗯要、要唔——」
赵泠昕全身痉挛,向后倒在孟云行的身上,穴肉紧缩,绞得她的手指传来微弱痛感,潮水疯狂从花心涌出,沁湿孟云行的长裤。
她抽出手,擡眼,瞧见了方静那双发亮的眼睛,她于是一笑,像是提出最恰当的邀请:「妳来帮她清理干净吧?」
方静身子一震,对上孟云行噙笑的眉眼,鬼使神差地爬了过去,她跪在脱力的赵泠昕双腿间,脱下她已经湿了的内裤,又再次擡头看了一眼孟云行,随后埋首入花丛。
「嗯!什、哈啊……」
去了一次的赵泠昕,药性已经没有那幺重了,但她整个神智仍然不清,对着埋在自己腿间的这颗脑袋无所适从。
「不用怕,清理而已。」孟云行把沾染了淫液的手塞进她嘴里,另一手遮住她的双眸,把她的后脑勺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舔干净。」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赵泠昕舔着她的指根,尝到自己微腥的味道,与此同时,方静也尝着。她像是虔诚的信徒,热切地接近自己的信仰。
她舌头卷着肉珠,偶尔浅浅舔进穴口,不消多久,赵泠昕语调突变,大腿紧绷着泄了。
「唔、唔啊……」
方静急着将所有涌出的液体喝下,整张脸湿漉漉的,跪在赵泠昕双腿中央,愣愣地擡头看她那场绯红的脸。
孟云行怜爱地亲她的脸颊,爱极了她这副被玩得失魂,只能依靠她的模样,「人家帮妳清理干净了,妳要说什幺?」
赵泠昕垂头,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方静,她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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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养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