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子脱了

静谧的卧室里,刚刚高潮过的年轻男人仍绑着红绳侧躺在床上喘息,我翻身下床捡起了地上的裙子。

“你去哪里?”

谈光意的声音,含着胆怯和犹疑,我穿好衣服看向他。

“你和郑瑄真是情人关系啊。”

谈光意听到我的回答脸色变了一下。

“你认识她?”

看来真的是了,我冷笑一声,伸出手一下拽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

“她很在乎你吗?”

谈光意疼地反手握住我的手,蹙起眉头忍住想要惊呼的欲望。

“放手。”

他声音轻柔地道,我却根本不想给他好脸色。

“你他妈给我回答!”

谈光意脸上瞬间染上疑惑的神色,似乎不太懂为什幺刚刚还和自己温存的女孩会突然暴怒。

“我和她没关系,我没和她做过,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他本来握住我手腕的手松开,向前拥抱住了我的腰,低声祈求着。

“谁管你有没有和她做过。”

我狠狠地将他的头发扯住,把他一下摔倒在地板上。

“砰!”

男人坚硬的骨头撞击在地板上,发出响烈的声音,我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眼中的神色愈加冰冷。

我的耳边,传来一阵阵激烈的哨声,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

【弄死他。】

【弄死他。】

【弄死他。】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狐狸精,郑瑄怎幺会离开我,她怎幺会不在乎我……

谈光意的双眼里,倒映着我现在如地狱恶鬼般的模样,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叫我,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他说什幺了。

我拉起他的身体,扯过那些红色绸带将他绑在床旁边的椅子上,书桌上,一个烟缸旁,刚好有一只打火机,我伸手将它拿起。

“啪嗒!”

橙黄的火光照亮了我的脸,两根粉嫩的手指捏住那火苗。

“要不要试试被烤熟的感觉?”

我朝着椅子上的男人笑了一下,在他惊惧的眼神中,将那打火机朝窗帘甩去。

我像个幽魂一样飘出小区大门,寒冷的晚风吹起我的裙摆,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仰着头,看见黑色的天空上,居然一颗星星也没有。

“丑死了。”

我擡起脚步想继续往外走,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将我紧紧抱住,我立刻用力挣扎起来,但是这个人似乎非常熟悉我的举动,每次我发力的点都被他钳制住,他将我一下抱起,飞快塞进小区旁一颗大树下的黑色轿车里。

“啪嗒。”

银色的手铐将我拷在车窗上的扶手上。

“你先给我老实呆着!”

穿着黑色衬衫,带着同色鸭舌帽的男生在车子的灯光下露出脸来,那双如工笔画就的黑色双眸难得地带上了怒气,他还没等我发脾气,就狠狠将车门从外面关上锁好。

“操你妈的裴以安!”

副驾驶上,我用力拽着我被扣住的手,同时眼睛看见外面,只见裴以安跑向那保安室,似乎和里面的人在说着什幺,一个保安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呼叫机往里面跑去。

“磅铛!”

我的手用力撞上窗户玻璃,却只是让手腕红肿了起来。

裴以安回来的步伐没再那幺急切,他走到驾驶座旁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我只恶狠狠地盯着他不说话,他也不开口,似乎在和我较劲。

在我的眼睛盯地都开始发酸的时候,砰的一声,裴以安的双手忽然用力拍向方向盘。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幺!”

裴以安转过脸看着我,脸上没什幺表情,但是双眸里却开始着火。

“你管我在干什幺?”

“裴允恩,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裴以安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生气,他甚至俯身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裴以安的脸一瞬间离我非常近,我自然也看清楚了他的神情。

“是啊,不想活了。”

裴以安似乎愣在了原地,我笑了一声,在他愣神的功夫左手扣住他的后颈一下咬住他的大动脉。

“唔!”

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回神,他的手插入我的发间本想将我扯开,却在低头看见我衣衫下的红痕时停住。

“允恩……”

他声音颤抖着叫我的名字,我却只是将牙齿咬的更深,鲜红的鲜血从我嘴角流下,沾湿了我白色的裙子,裴以安却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我停顿了几秒,在他的沉默中缓缓松口。

“你为什幺不挣扎?不怕我真咬死你?”

我脸色阴沉地看着他,配合我嘴角流出的鲜血,倒真像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吸血鬼,裴以安伸出手来,轻轻将我下巴上的鲜血擦去。

“谁弄的?”

“什幺?”

“你身上的痕迹,谁弄的?”

我疑惑的低头,才发现我的衣领斜着滑下了左肩,暧昧的吻痕一览无余。

“我上什幺男人还要跟你报备吗,裴以安。”

他似乎一下被问住,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这些吻痕,太明显了,他强迫你的是不是?”

我才不耐烦听他的话了,被手铐铐住的手晃动着撞了撞玻璃。

“你赶紧解开我。”

“他的名字叫什幺?”

“解!开!我!”

“别总以为我好说话,裴允恩!”

裴以安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彻底压倒在副驾驶上,他气的都顾不上处理脖子上的伤口,贴着我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我一时觉得好笑极了,手掌抚上他的侧脸。

“你想知道他的名字是吗?可以,你把裤子脱了,趴到我面前去。”

这对裴以安来说绝对是羞辱,他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我却老神在在地等着他负气开车,我太了解裴以安了,他六岁就开始用这个方法对付我,觉得自己是君子很宽宏大量来着,我心里默数着倒计时。

三,二,一!

“咔哒。”

我右手的手铐忽地被解开,我仰头疑惑地看向他,就见裴以安一手拿着那手铐,一手捂着流血的脖子直起身,男生宽厚的胸膛挡住了前面的车灯,我几乎看不清裴以安的神情。

“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却听到了他回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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