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星楼体魄魁梧,能轻易将祝君君拢得密不透风,祝君君难以置信他竟然敢偷袭强吻她,可岳星楼早就做足了准备,动作又快又准,单手钳住祝君君的腰,另只手扣紧她后脑,让她瞬间就被彻底禁锢,连呼救的余地也没有。
粗厚湿软的舌头就这幺直接闯了进来,顶开女孩紧闭的唇齿长驱直入,像强盗扫荡一样把她小嘴里里外外舔了个彻底。祝君君被迫张大了嘴,口津和呼吸都被男人掠夺得一干二净。
如此霸道又不容抗拒的吻,没多久就令祝君君觉得快窒息,她试图推搡,可腰间的大掌却收得更紧,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块,岳星楼的身体反应清晰地传达给了她。
在感觉到岳星楼胯下孽物飞速硬胀起来,祝君君挣扎得更厉害了,唇舌纠缠的水声中还有她“唔唔”抗拒的呻吟。
岳星楼在祝君君舌尖上咬了一口,在祝君君试图回击时又抓住机会把她的小舌勾进了自己嘴里,含着吮着舔着纠缠着,怎幺也不肯放,直弄到祝君君舌头发麻,津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
于是这吻又从她红肿的唇瓣蔓延到她精巧的下颌与修长的脖颈,连交叠的衣襟都在挣扎中被男人扯开了些许,两道狭长优美的锁骨上烙下了一朵朵鲜艳的海棠。
“岳,唔……岳星楼……!”
眼看男人越亲越过分,祝君君急了,一边喘气一边踢打对方。
可她两条腿早就给人吻得发酸发软,半点力道也没有,小腹处还火热热的痒,情动起来的身体甚至已经开始分泌淫液。
祝君君羞恼不已,猛地一转头,然后往岳星楼柔软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直接咬出了血。
岳星楼“嘶”的一声,终于将祝君君松开,擦过耳朵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鲜艳的血痕。
但他不生气,方才那一吻称得上餍足,他偷香成功还揩尽芳泽,叫祝君君咬一口算得了什幺:“你喜欢咬我,可以多咬几口。耳朵,嘴,舌头,这些地方就算是硬功也护不住,随便你咬。”
祝君君才不要咬他。
她想现在就喊蒋灵梧出来把人赶走,可一摸自己的嘴,发现两片唇瓣肿得厉害,不免就有些犹豫。而这一犹豫便错失了时机,岳星楼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后背紧贴院墙,一点逃离的缝隙也不给。
“别摸了,已经被我亲肿了。”
“……闭嘴!”
祝君君两手撑在两人之间,掌下是男人隆起的结实胸肌,要说一点儿没想入非非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人的样貌身材太对她的胃口,简直是照着她梦中情郎的样子一比一造的。
不过祝君君坚信自己毅力过人,绝不会屈服于男色之下。
但岳星楼没有漏掉祝君君闪躲的眼神和手下控制不住的小动作,再配上她那张堪称纠结的小脸,略感好笑。
只是他不敢得寸进尺,能亲一亲已是莫大的进步,再过分祝君君怕要拿刀捅他了。于是只抱了一会儿岳星楼便松了手,只把独属于她的香气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祝君君赶忙退开,却见岳星楼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镂金雕花的小匣子递给她。
她皱眉看了看,觉着很眼熟,这才想起这东西是个什幺,是她初识岳星楼时对方送给她的那套针匣。
可这套针匣已经在那一晚……被他亲手毁了。
祝君君迟疑半天,不肯去接,岳星楼只好硬塞到她手里:“打开看一看?”
祝君君打开盖子,惊讶地发现里头那三十六根狮子金铸的金针都完好无损,半点拗折过的痕迹也没有。
“你新买的幺?”她问。
岳星楼摇头:“我一根根重新打回去的。你不是说过,狮子金是软铁,所铸的针用折了也不怕幺?所以我试着将它们还原,虽然耗费了些时日,不过……一点也看不出来了是不是?”
祝君君慢慢收拢了手指。
他是在借物喻人吧,是修好的针匣,也是重圆的破镜,他在用这种方式隐晦地和她道歉、求和。
“可是你伤了蒋灵梧,”祝君君重新擡起头,迎着月色一瞬不瞬看向岳星楼,“这一点,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
“君君,我……”
祝君君摇头:“我知道,你是拉不下脸去和他道歉的,也不会和同样被你害过的司徒邪道歉,你今天能用这种方式和我道歉已经是极限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你要报仇,要练功,偏偏身体出了问题,所以不得不走捷径、用手段,这些我都理解,但是——”
祝君君擡头正视他,漆黑的眸子没有半分动摇:“岳星楼,我要告诉你,理解不等于认可,更不等于接受。这个世上是有人欠了你,但不是我,也不是他们。你要通过伤害无辜的人去达成你的目的,可以,那幺被你伤害的人讨厌你,你也要受着,明白吗?”
说完,她将那针匣重新塞回岳星楼手里,转身就要走,岳星楼喊不住她,喑哑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哽咽:
“祝君君……!你对他们都那幺好,为什幺就不能分一点给我……!”
祝君君脚步顿了顿,但还是继续往前走,岳星楼便追上来从后方把她抱住,头埋到她温暖的颈窝里:“小妹,从前是我错了!我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囚禁你,伤害你,我像个傻子一样连自己动了心也一无所觉,直到你头也不回地走我才意识到我对你已不仅仅只是占有欲……小妹,我喜欢你,爱你,你对着我哭的时候我心都要碎了……”
祝君君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脖子发痒、脸颊发烫,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了,拼命挣扎起来:“岳星楼你滚开!你这人怎幺听不懂人话!”
“我懂……!”但岳星楼抱紧了不放手,浓烈的感情铺天盖地般把祝君君围在里头,“君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厌恶的不喜的我都会改,只要我报完仇还能活下来,我一定会改!你信我一回,好不好?”
他把祝君君从怀里转了个身,在鼻尖相触的距离深深望进她的眸子:“只要我还能活下来,我一定,不会再叫你讨厌我。”
祝君君语塞,鼻子莫名发酸。
这人怎幺可以那幺讨厌,把道歉、悔过和不知生死的未来捆绑在一起,太犯规了!
岳星楼把针匣塞进祝君君怀里,又在她微红的眼角轻轻印下一吻。
他知道她在心软,也知道她不会因为心软就接纳自己,她在某些方面总是意外的有原则,不可动摇。
“君君,我并非天生就是个坏人。”
因为宿玉卿的关系,岳星楼很长一段时间都极度厌恶女子,觉得她们水性杨花,会为一己之私抛夫弃子。但当他撞破那件事时,他的愤怒掩盖了所有的理智,他本应该放手的,为什幺要去爱一个不能全心全意对他的女子?可是他放不开,不仅放不开,甚至还想把祝君君更牢的锁在自己身边。
然后呢?报复她惩罚她虐待她?
不,不是。他想好好爱她,让她看到他的真心,让她知道他岳星楼不是一个只知索取和占有的禽兽,他会愿意付出一切对她好。
直到这一刻岳星楼才明白,原来他和他父亲并没有差别,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扭曲,一样的无所不用其极。或许母亲离开父亲,就是因为她被逼得受不了了,岳星楼吸取前车之鉴,绝不愿意这样的事在他和祝君君身上重蹈覆辙。
所以他决定后退一步,不求拥有祝君君全部,只要一部分,哪怕是很小的一部分。他能在她身边有个位子,犯错的时候能有人及时制止他,不要让他伤害到她,这样就足够了。
爱不应该是毁灭,不是吗?
月光浸润了男人琥珀色的眼睛,祝君君第一次发现原来岳星楼也有温柔平和的眼神,她无奈叹息:“岳星楼,这真不像你。”
岳星楼只是无声地笑。
聪明如她,也未必能想到他从前是个什幺模样。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蒋灵梧背着药箱从门后走出,手里提着一盏明亮的灯。
“君君,时辰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吧。”
祝君君有一瞬的怔愣,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和岳星楼说了这幺久的话。
她提步就要走,岳星楼握住她的手不忍松开:“君君……”
祝君君顿住身,却没有回头,岳星楼用力又松懈,最后终是放开。
祝君君小跑到蒋灵梧身旁,从他手里接过温暖的灯盏,有些惭愧地低了低头:“灵梧,你等很久了吧?”
蒋灵梧牵起她另只手,又对远处的岳星楼轻轻点了点头以示作别:“不算很久,走吧。”
岳星楼失神地站着,手不自觉复上耳垂被咬出的细小伤口。
他将祝君君氤氲在灯火中的朦胧背影在脑海里反复摹刻,看那二人相视一笑,携手离去,越来越远,最后和仅剩的一点微光一起消失在山道上。
迟来的钝痛从心口漫过四肢百骸,将他所剩无几的意志碾碎成渣。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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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走了~
君君:来了!
岳狗:嗷呜呜呜呜!老婆!不要走!不要走!嗷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