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在家里床上过蜜月算了。

顾之槐第二天起床时浑身清爽,她从床上起身,觉得大腿有些不舒服,但低头看过去,腿上什幺也没有,在黑色的内衣下显得白白净净……

黑色?

顾之槐呆住了。

明明她婚礼时不是这幺穿的,明显有人帮她脱了婚纱还换了衣服……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速快过光速,意识回笼,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喝完了秦唤递给她的水……

来之前就有人告诉她,这里是秦唤和她的婚房,今晚除了她和他,没有别人。佣人也会在两人新婚夜之后再陆续进来。

秦唤换的吗?

她转头看见旁边枕头上的T恤,想也没想就套在身上,但穿完才觉得不对——怎幺另一个枕头上也有凹坑?谁睡在这里了?她睡相很好,睡觉从来不乱滚。

顾之槐这时才听到浴室有水声。

正巧,浴室门打开,但水汽并未弥漫出来,反而带着冷意。

是个冷水澡。

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从浴室走出来,他正用毛巾擦头发,动作很利索,像只甩水的金毛。有水珠从他锁骨向下滴落,缓慢地划过腹肌,没入人鱼线,被灰色运动裤遮挡。

顾之槐愣愣地看着秦唤走近,心想,好色情。

特别色情。

秦唤也意识到有什幺不对,擡头和醒了的人对视。

空气寂静几秒,男人率先扬起笑容,笑出一对可爱的虎牙:“姐姐醒了?”

顾之槐一脸茫然,“你怎幺在这?”

“昨天姐姐拉着我不让走,”秦唤擦完头发,在床边坐下,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脸有些发红,“姐姐不记得了吗?”

顾之槐看着他,心想,她说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来得及吗。

但她其实很高兴两个人昨天一起睡了,于是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没话找话,又问:“你怎幺不穿上衣?”

秦唤闻言,戏谑地擡头,定定地注视她。

他视线会说话一样,满含好笑和纵容,像在说,难道不是因为你?

顾之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疑惑地回视。

她怎幺了,她衣服穿的好好的啊?

秦唤又笑了。

“我放在这里的上衣……不是被姐姐穿走了吗?姐姐让我穿什幺?还来问我为什幺光着?”

顾之槐这才知道刚才自己拿的T恤是秦唤的,闹了个大红脸,急中生智嘴硬道:“……没有其他衣服了?我穿你的你再找一件不就好了。”

秦唤依然在笑,他好像从浴室出来之后心情就很好,两眼闪着光似的,含着笑答应下来。

“嗯,我去找。”

“衣服也是你给我换的?”

“嗯,昨天姐姐喝完就要拉着我睡觉,我看婚纱太重,就自作主张帮姐姐换了。”

顾之槐哽住。

那他岂不是都看过了?

这也不上,秦唤,是男人吗?

秦唤起身去拉开窗帘,外面天气极其晴朗,天蓝得碧洗。

顾之槐背对窗户坐着。

光直射她的白T,给她柔白的侧脸镀上光晕,照亮她侧脸细小的绒毛。

她的发缘被照成漂亮的浅金色,在空气中微微晃动。

顾之槐虹膜颜色很浅,被光照下来仿佛神祇,看着新婚丈夫在衣柜里找衣服。

秦唤正稍微弯腰,手臂伸长,肩膀肌肉明显却不夸张,腹部肌肉绷紧,不断地翻找。

翻找过程中,他脖颈上的银质项链不断晃动,一闪一闪。

顾之槐拿起床头柜的马克杯小啜一口温水,心想,养眼。

要是昨天和他做了就更好了。

她自然看到刚起床时他通红的脸色,意识自然地飞远。

为什幺不愿意和她做呢……看他表情也不像排斥她啊……昨天明明也是他先提的……

而且秦唤身材很好,和他做一定很爽……

奇怪,难道是有什幺心理创伤?

难道不行?

她想原因想得太过入迷,连身边的人叫她都不知道。

“姐姐,姐姐?”

顾之槐一下回神,此时的秦唤已经拿着平板坐在她身前。

她一眼撞上他灰色运动裤下即使蛰伏也依然形状明显的性器,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不好意思,跑神了……”

硬件设施这幺好,应该不是不行吧?

秦唤看她神不守舍的表情,神色一暗,但还是提起唇角露出个笑,问:“姐姐想去哪里过蜜月?”

顾之槐看向他手里的平板,在几个地方来回滑动。

她皱起眉,犹豫不决,连嘴唇都不自觉地撅起。

她刚喝过水,唇上一点水光尤亮,看起来柔软润泽,很好亲。

秦唤听到她说。

“只要和你一起去……就都可以。”

秦唤大逆不道地想。

要不这蜜月,在家里床上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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