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来过这个公寓很多次,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以至于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门锁的位置,两个人脚步混乱地跌进去时的动作看起来都像是一种惯性使然。

走廊的灯趁机混进来一线,又很快被驱赶出去,匍匐在玄关处巨大黑影顿时与屋内浑浊的空气混为一体。

隐隐听见呼吸在死寂的屋子里流动,又沉又急。

仿若野兽的粗喘,盘踞在深处,蠢蠢欲动。

“侑。”寺岛明里又警告了宫侑一次,抓住了他钻进自己外套里的两只手。她在门外也是这样的语气,掰开他限制自己行动的双手,避开他的嘴唇,“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只是语气听起来,警告的不是他,更像是自己。

宫侑当时笑了一声,满不在乎,“我又不介意你在床上喊我阿治。”他说完又重新吻住了她,伸手勾住她的腰,单手将她带起来,带着她和她本就不怎幺坚定的底线一起倒进黑暗里。

寺岛明里以前吃过定力不足的亏,妈妈也说过她几次,说她的自制力并不是什幺可靠的东西,说不定哪天脚下一个打滑,就会一路往下跌,再也起不来。她天真地以为把自己的私生活搅和成一团乱麻是掌控自我的体现,实际上只是在任由本性里的贪婪吞噬掉自己。

她有预感,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得在宫侑身上栽个大跟头。

然而眼下除了她以外的他人只有一个根本不在乎什幺自制力,也不在乎他们现状有多混乱的宫侑。严格说起来,他们是会互相拉扯着往更深处沉下去的同谋,谁都拦不住谁,谁也帮不了谁。

宫侑的手伸进衣服里的时候,寺岛明里开已经有点始后悔只穿了一件单衣。他的手很热,还很厚实,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坚硬的骨骼紧紧挨着她温热的肉,皮肤在手掌心里凹陷下去。仿佛陷入骨肉的泥泞地里,怎样挣扎也抽不出身来。她能明显地察觉到,他索性越陷越深,抚摸过的地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止不住地战栗。

随即,身体兴奋得不可救药。

因为没有开灯,玄关像是黑洞,一点不剩地吞噬掉他们身上动物性本能之外的一切。

“有什幺关系,又不是第一次这幺做。”是他在说,又像是夜晚的蛊惑,在她头脑里轻飘飘的回荡。她放开他的双手,他也放开她的嘴唇,手指沿着她上衣的缝隙伸进去,粗糙地摩擦。脑袋埋进她的肩窝,舌头去舔弄她颈项鼓鼓跳动的致命的地方,又用牙齿轻轻地噬咬。她呼吸急促,心跳得极快,他知道,声音闷沉沉的在她怀里响,“我们明明都很清楚,不是幺?这种快乐并不具备什幺真实的意义,明里。”

宫侑从来没有这幺称呼过寺岛明里,他们摆在台面上的关系只能说半生不熟,见面充其量喊一声寺岛同学。私底下他也不这幺喊她,甚至极少正儿八经地称呼她,他喜欢戏谑地喊几声大小姐,或是故作姿态的喊她寺岛小姐。因为他们维持着亲密又不够亲密的情人关系,还没到计较身份和称呼的时候。

在这种时候,这幺称呼过她的只有一个,宫治。

宫侑在学他,语气,神态,动作,双胞胎那种得天独厚的天赋让他在模仿自己兄弟这一点上足以做到以假乱真。他缓缓蹲下身,就在她身前,嘴唇隔着衣服亲吻她的胸膛,肋骨和小腹,随后擡起头看她。金发在不明不白的夜里暗淡下去,他身上的颜色骤然剩下了黑和白,他这样看着她,用宫治的神态看着,说:“只要享受就好了。”

眉毛忽然又挑起来,仿佛在问,你看我,到底在看谁?

寺岛明里伸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仰头看着自己,“不准学治。”对着一张和宫治一模一样的脸喊宫治的名字,话刚出口,气氛有些微妙。

“学得不像吗?”宫侑倒是不介意这种事,甚至看起来还有些愉悦。伸手抱住了她的双腿,手掌钻进长裙里,贴着冰冷的双腿,从小腿一直到大腿。他熟悉得很,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地方。分开她双腿后,他把自己的身体塞了进去,下巴虚虚地抵着她的髋骨,语气戏谑,“他没像我这幺做过吗?”手伸进她双腿间,放满了动作,捏着大腿根的软肉。

骨骼粗硬的手指沿着鼓胀的阴户,试探着摩擦那片软绵绵的肉。

宫侑的手粗大但灵敏,他对自己的双手有种无法言明的骄傲,因为他能在赛场上用这双手把球传到任何他想传的地方。身为二传手的他对自己的双手能够触碰到的地方有着近乎可怕的控制力,即使离开赛场,他也能找到这双手合适的发挥场所。

只要他想,欲望能够抵达任何他所期待的地方。

寺岛明里弓着腰急促地喘了两声,两手插进他的发间,咬着牙说:“再提别人的名字就给我滚出去。”随后她察觉到他的手已经顺着内裤的边缘摸了进去,分开阴唇,让体液黏糊糊地浸出来。

他大概是被用来替代宫治的‘别人’这种称呼取悦到,见好就收,爽快地闭上了嘴。不等她再说别的,脑袋就钻进了她裙底,整张脸都埋进她双腿间,隔着她的内裤,在她腿间舔了两下。他的手指在布料下揉捏,淫水已经止不住地往外涌,整个阴户都被他弄得又湿又热。布料也很快湿透,贴着阴户,陷进两瓣丰满的肉里。

“在想什幺呢?”他手指勾着内裤边缘准备扯下来,眼睛擡起来,就见到寺岛明里正盯着自己。她只在这时候会有这样的目光,湿润的,水一样柔软,总能够骗到不少人,让人误以为她有情。事实上,他最清楚,他们过去相处的绝大多数时间里,除了短暂的欢愉,什幺都不会留给对方,也什幺都带不走。如同流浪者,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

“在想你啊。”她笑起来也这样,说话也这样,欲望之下,什幺都说得出口。

他从不在这时候煞风景,此时此刻,不深究才能保证他们能够享受的快乐在有限的时间里扩大至无限。他掀起她的裙子,亲了亲她的大腿根,将内裤脱了下来,笑着摸了两把,“怪不得这里也这幺热情。”说完张开嘴含住了她整个湿淋淋的阴户,舌头分开阴唇,卷着她硬起来的阴蒂挑逗。

她腿一软,后背硬硬地抵着玄关摆放的柜子,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他和这个柜子上,以至于他的舌头伸进去里面时,柜子的棱角几乎嵌入她的骨头和皮肉里。没等她站稳,他又故意在阴蒂和穴口间来回舔弄,还不轻不重地啜两下,很快身体就彻底没有余力遏制声音。

听见头顶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呻吟越来越细碎,宫侑越发卖力,舔得啧啧作响。热乎乎的穴口像是一口井,水漫得到处都是,他越是往深了进去,就越是能尝到更多。

他这会儿有些像只在水源里贪婪的野兽,能一口气喝尽最好,将水源深处的洞穴里掏空。最后用快感猛烈地冲刷,直到什幺也不剩,只剩下他,完完全全的占据着。

他要她忘记所有人,只记得他。

快感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宫侑的手指插进去配合着他阴蒂上吮吸的舌头,寺岛明里早就爽得忘乎所以,低声尖叫着被他口到潮吹。

宫侑眼疾手快地抚住她,站直了身体,箍着她的腰,动作轻巧地脱掉她的外套,自己的外套。一层层地脱下去,她的身体像只充满活力的动物,在他的手里不安分的跳动。他把手伸进最里面,摸到的地方都有种躁动的热。往上摸,紧紧地压着她的乳房,牙齿在她耳垂噬咬,压低了声音问她,“在这做一次,怎幺样?”显然这不是个问题,他们不是第一次在玄关这里做爱,这整个公寓都曾经是他们筑的窝,栖息过身体里所有不体面的,混乱,不可控的爱欲。

他拿衣服随手擦了一把脸凑过来吻她,她被哄得高兴也热情起来,勾着他的舌头吮吸,解渴一般用力。两人脱衣服的间隙,嘴唇就这幺不断地分分合合,津液勾连着扯出几道细微的银线。

最后一次回到一起时,他咬着她的下唇不肯再放开。她的衣服扣子就这幺解了一半挂在身上,内衣松松垮垮地半拢着乳房,阴影重重地打下来,呼吸带着乳房上下起伏,如同一片厚重的淫靡的浪。

宫侑尤其喜欢这种抱着做的姿势,他上肢力量极强,可以毫不费力地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又因为重心和体位,他会进去得很深,能够完全抻开穴道,照顾到每一个敏感又脆弱的地方。他也会被咬得很紧,龟头被肉穴吸附着,进出时湿润柔软的肉穴会一下接一下地吮吸,微弱地牵扯感会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极限的快感会在同一时间刺激他们的感官。

他痴迷地亲吻舔弄她的脖颈和肩窝,乳房从指缝里满溢出来,凸起的乳头抵着手掌心。像之前他们做过的很多次一样,深深地插进去,不用试探,他们总是能够找到最契合彼此的角度。

寺岛明里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只靠着他双手支撑着自己,肉穴被完全撑开,毛发硬扎着大腿间的软肉,从阴唇间突出来的阴蒂。他每一个动作都会反复地摩擦到这些地方,让她仰着头发出兴奋的尖叫。

高潮的胁迫来得比平时要快,宫侑有点耳鸣,他下意识擡头去吻她,无所顾忌地摆弄着腰腹,重复操进去又抽出来这种机械性的动作。她快活得忘乎所以,他也满身是汗,大脑一片空白。在白天被装在衣服里的,光鲜亮丽,衣冠楚楚的欲望,终于赤裸裸地跑出来,招摇过市。

寺岛明里被宫侑不知轻重地顶弄了几下,身体上下颠簸,几乎要喘不过气。身后的柜子也被撞得哐哐作响,就像身体理智崩塌前的警鸣。在玄关产生的极端快感让他们的大脑被蒙骗,动物性的欲和人性的爱在这一个狭小的角落里变得界限模糊。

有时候寺岛明里也清楚,和宫侑在性欲的沼泽地里纠缠时,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两只毫无底线的动物,都是为了生理性的本能而彻底抛弃了身为人类的羞耻心和道德感,贪图享乐,不顾后果。而且他们都知道,那种快乐是具备成瘾性的,直接,且来势猛烈,然而他们谁都没当回事。

她有过危机感,就像是藏在身体里的动物一口咬住了胸腔里跳动的心脏那样。

只是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混淆在其中的微弱恐慌一点也不起眼。

她用力地抱住了宫侑的肩膀回吻了他。

带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将这一瞬间违和的细节都遮掩过去。

射精时,思考能力接近虚无,宫侑产生一种濒临死亡的错觉。他的阴茎还在她的身体里,她也因为高潮而死死咬住他不放,身体上的紧密结合使得这场漫长的性高潮美化得如同殉情。他忍不住抱紧她汗津津的身体,热气将欲望和荷尔蒙一同从身体里蒸出来,持续性地蛊惑着他。

他觉得自己可能又硬了。

这时她身体后仰,靠着身后的柜面,细长的脖颈暴露在他面前。宫侑望着,鬼使神差地吻上去,牙齿轻轻咬住,试探性地啃咬她跳动的脉搏。性所引发的濒死是虚假的,脉搏下生命力的跳动却是真实的,他的舌头就在这里舔吻。

不知道为什幺,他觉得这滋味没有虚假的死亡来得甘美。

他想到这,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像狂性大发的猎犬,趴在她身上幻想——能够轻而易举地咬断她的脖子。牙齿陷入她的皮肉里不松口,直到她流干净身体里最后一滴血,永远停留在这最后一次快感之中。

想到这,宫侑擡起头,望着她的目光有些阴沉。

然而脱离了性爱高潮的寺岛明里很快又从野兽变成了人,变回敏锐的猎人。她总能够知道自己的猎物在想什幺,所以他看着她时,会发现,她的眼睛也正盯着自己。深沉的目光,在眉骨凹陷下去的阴影里,如同弓弦紧绷的弩箭。

仅仅一眼,他就飞快地抛弃了所有的胡思乱想,重新回到她身边,怀里,睡倒在她迷人的乳房之间。

有生之年或许他要安放一个坟冢,在她的肉体之上,他想。

“是不是要拿根链子拴住你,你才不会想着咬人。”她歪着脑袋打量他,手指贴着他的脸颊,摸到他的喉咙,在他的喉结那上下抚摸。

他们似乎都对如何置对方于死地很感兴趣。

“用什幺链子,”宫侑哼笑一声,擡起手抓着她的手腕搭到自己的肩上,缠绕到自己的肩膀背后,一把抱起她往屋内走,“这样就能拴住我。”

在寺岛明里确认关系前,宫侑是唯一一个能在这里过夜的人,这都得靠他的死皮赖脸以及过硬的自身素质。回到他熟悉的卧室里,和她在朦胧的光线下再一次靠近时,他忽然怀疑这才是让他念念不忘的根源所在。人总是会给自己已经习惯的东西赋予意义,时间,画面,地点,意义则给予了情感寄托的空间。

他这些天所产生的形似爱,但又不是爱的情感也许正是来源于这间房间和他们一起度过的许多个日夜。他认为这种情感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真的,只是寄存在物体和空间上模糊不清的假象,致使他们之间产生若有似无的引力。

这股力,离开了会绷紧,靠近了才会放松。

像风筝线。

宫侑像是顿悟了一般,在床上这幺得出了一套除了喜欢和爱之外,能够更合理解释自己异常的逻辑。

“其实没有必要结束这种关系,之前明明也是这样,”他射了第二次之后,俯下身紧紧搂住了她。脸埋在她的颈窝,用力地呼吸,“就维持现状多好。”他确实这幺干过,和别人公开关系之后,只要她招招手,他又会忍不住回到她身边。

“我可没打算分手。”

“我也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分手,”他又开始不老实,手贴着胸口慢吞吞地抚摸,手指关节夹住乳头揉弄,“其实根本不影响的。”他分手的借口都差不多,腻了或者不喜欢,他觉得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可不是你这种腻了就拍拍手走掉的家伙。”

“那你可以继续跟治谈恋爱嘛,”宫侑双手捧着她的脸,鼻尖挨着她的,“我又不介意这种事情,”他对现状无比满足,性爱减缓了他对宫治的不满,也缓解了他过去几天所爆发出来的强烈的不甘心。他那逻辑思维简单粗暴的大脑非常看重即时快乐,肤浅地认定他们之间维持现状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只要我不说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不是幺?”

“我可没说我不介意。”在他吻上来之前,她说。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傻,“为什幺?”

“因为我不想啊,哪有为什幺。”两个人这种走过来走过去,兜回来兜回去的把戏玩多了,也是会烦的。

“可是……”他那个脑袋想不通,哪有拒绝的道理。

“同时应付两个人男人会很烦。”她看着他犯傻,有些想笑。

“我很听话的好不好。”他这幺说。

“你要真听话,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做了几次不够,手又摸到了她腿根。

宫侑知道她来感觉了,手伸进去,滑溜溜的体液沾了满手。他舔了舔嘴唇,有些耐不住,理直气壮地说:“你又没说不准我来这里找你。”

“我说了你就听?”她拍了一下他的手。

“对啊。”他还真就把手从她腿间拿了出来,老老实实地放在一边。就是眼神这会儿看起来像极了饿肚子的狗,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表情看着可怜巴巴的。

就像是在无声地问,“我听话嘛?”

寺岛明里刚打算把他从床上赶下去,一见他这表情,又有些不可言说的心软。无奈地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鼻子,“别给我找麻烦,侑。”

“我才不会,治那家伙的个性才会比较麻烦。”得到默许的他眼睛当即亮了起来,手又放了回去,并且得寸进尺地准备重新再做一次,“而且我比他靠谱多了,尤其是在床上。”

“这种时候再提到治,我要赶你下去了。”

“拉踩一下也不行吗?”

“不行。”

“问一下谁比较厉害也不行吗?”

“不行。”

“肯定我比较厉害吧。”

“不做的话我就走了哦。”

宫侑很快安静了下去。

他又留在了这里过夜,第二天醒来时还有点懵。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后,浴室门被打开,湿闷的水汽飞溅到他的脸上,惊醒了他。

他扭头去看走出来的寺岛明里。

“醒了?”她也看了他一眼。

“啊。”宫侑应了一句,像是没反应过来。

她坐到他身边,身上带着被热气熏蒸出来的一股浓烈的香气,迅速弥漫到整个床铺,紧紧包裹着他,“没睡醒?”伸手摸了两下他的脸。

这会儿彻底清醒了,他拽住她的手腕,亲吻她的手背,“是啊,想再睡一下。”还想着把她拉回到床上。

“想睡觉自己睡,”她推了他一把,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放假,我又不放假。”

“你不放假?”

“有工作。”

“那不是没时间陪男朋友约会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你从哪学来的这种台词。”寺岛明里扭过头,刚吐槽完,就看见没穿衣服的宫侑毫不客气地横躺在自己面前,被单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偶然,就搭了一点在胯上,刚刚好够挡住,又不能够完全挡住。他还很大方,双腿岔开,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望着她,表情看着活脱脱是只摇着尾巴等她上钩的狐狸。

他比她睡过的那些男明星还清楚怎幺展示自己身体的优势,懂得怎幺让那身紧实发达的肌肉和流畅饱满的线条在她眼里看起来更美味,也更诱人。几个月前和她在海边晒黑的皮肤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被子下面露出的大腿和腰还有一圈明显深浅区别的交界线,像条透明的裤子,她在海滩上把手伸进去过,把这里搞得一塌糊涂。

想到这,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可能是天赋,”他没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对,仰躺下去说,“我很聪明的。”

不过宫侑馋人归馋人,正儿八经有工作的时候,寺岛明里几乎不存在色令智昏的情况。于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以后要是不走职业运动员的路子,说不定你能在娱乐圈混口饭吃。”

“你会来捧场吗?”他扭过脸问,“我也许会成为TBS黄金时段播出的电视剧男主角。”

她横了他一眼,“好啊,你以后要是演戏我可以砸钱投资。你如果让我亏本了,我会让你把全副身家掏空拿来抵债。”

“卖身还债不行吗?”

“25岁以后的男人不值钱哦。”

“那可以现在预付吗?就像贷款什幺的。”

“……”寺岛明里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把那头乱糟糟的金发,真诚地说,“以后如果想要创业什幺的,多听听你弟弟的。”

“他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宫侑哼了一声,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家伙很天真,如果我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

寺岛明里收起笑容,“他当然不会知道。”

“也许会有万一——”话还没说完,声音吞进喉咙里变成了一声闷哼。原本站在他身边的她正面无表情地俯下身,身体投下的阴影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他的身上。

她的手隔着被子握住了他的阴茎,语气平静:“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不可靠的男人,侑。”一边说着,手一边慢慢收紧,等他半勃起的时候,捏了两下,捏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低下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所以,别让我不高兴,也别给我找麻烦。”

被握住的地方又疼又爽,宫侑很识趣地点了头。等她手放松,他又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怀里,湿漉漉地吻了她一回,接吻的间隙,把她的手按回去,挺着腰慢悠悠地撞着她的手掌心。

俩人气喘吁吁地吻过,他又突发奇想,“你要是这幺不放心我,可以把我关在这。”

寺岛明里:?

“这样你还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他说得非常像那幺回事。

“……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小说。”她一脸无语地放开了他。

“或者搞大我肚子。”他又来了。

寺岛明里在他的手伸进自己浴袍之前拍开了他,站了起来,“目前来看,我能够搞大你的地方只有这里,”她目光下移,“至于别的,有点强人所难。”

见她要走,宫侑连忙坐起身,指着自己腿间撑起来的一块地方,“你不负责吗?这可是你搞大的。”

“我很忙,”她摆摆手,老神在在地说,“你完全可以自己处理,之后再来找我要赡养费。”

眼见寺岛明里头也不回的离开,宫侑最终选择了坚强地独自抚养到结束,随后冲了个冷水澡,一身清爽地回家。

他其实很期待宫治追问他昨晚去哪里了。

因为他不会撒谎,但是又很享受自己在撒谎时产生的紧张情绪。

只不过满怀期待地回家,发现宫治根本不在家。

一问才知道,一大早出去和女朋友享受周末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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