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别墅内——
人来人往,忙忙碌碌。
环视四壁,这栋房子可见的装修豪横,金碧辉煌,到处充盈着浓浓的暴发户气息。
一个容貌精致的小男孩孤零零站在屋内空地,茫然的看着这混乱的一切。
他的父母因非法集资被判无期,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房子还有其他家产都会被拍卖掉,家里的佣人听闻风声早就该跑的跑,该顺的顺,值钱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被偷拿光了,只剩下一所空空如也的房子和一个孤零零的孩子。
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清点着房子里还有什幺值钱的东西,事务所派来的人站在原地不断扫视估量着这栋房子余下能够利用的价值。
没有人在意他,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
他就呆呆站在原地,傻傻地望着,无视那些冷漠的人,目光呆滞的看向远处,也不知道是在期盼些什幺。他此时还太小了,并不知道已经没有人可以来接他了,他今生无法在拥入母亲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从窗户望去,天已经黑了。
有人走到了他面前,猝不及防的。
此刻他还不知道这个人会不留余地占据他,余生生活的全部空隙,陪他轰轰烈烈的走完这孤惨一生。
那是个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风的卫衣,身材高大又有型,气质淡漠。
他正垂眸看着他,眼神幽暗深邃,却仿佛不掺有一丝多余的情感,让人根本看不透他的想法。
看到男孩擡头,他才擡手摘下口罩,露出底下藏匿着的帅气面容。鼻梁立挺,唇如薄锋。
他呵气如兰,向男孩问道∶“你就是喻向晚?”
男孩点点头,很小声的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听到答复,男人伸手递给他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遍布的全是整齐的黑字。
喻向晚下意识地接过,可是却愣在原地迷茫的不知道要干什幺。
过了几秒,只听他踟蹰的轻声说到∶“我……我不认识字。”
他才刚刚四岁,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
男人动了动手指,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支笔。他沉默着从喻向晚手里拿过那张纸来,然后微微俯腰,以方便更容易和他对话。
“那你自己的名字总会写吧?”
喻向晚有些迟疑的点点头,他写的并不是很好。紧接着他又擡头望去,本想仰起头来看看男人的反应,谁知这一擡脸正好和男人的眼神对上。
那双幽深莫测的眸子望着他,一字一句都说的清晰,却又简洁明了的说出了改变他余生的那句话。
他说∶“我叫喻宵,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以后我就是你的监护人。”
喻向晚有些愣了,小小的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此时再追究父亲何时背着他和母亲有了个这幺大的儿子已经毫无意义。他呆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脸,心想∶怪不得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分外眼熟。
血缘总是奇怪又缠绵,那刻在骨子里的同样的血脉,足以让他们那还在跳动着的鲜活心脏感受到他们彼此的特殊存在。
足以让他们仅仅相见一面,从此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