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愕回到家,是被文用送回的,文用开车到地库,把郑愕送到对应的楼道口。
郑愕与文用告别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是发微博,第二件事是发朋友圈,第三件事是给文用发消息。
「到家了跟我说。」会不会太油腻了?郑愕把字消掉,文用好歹是个Alpha,「到家了吗?」会不会太殷勤了?更何况对方刚把她送回家,消掉。
「……」
郑愕想不出了,还是说:「到家了跟我说。」
文用秒回了:「好。」
从前发送消息,一直是隔天或是隔好几天才有回复,一旦不见面就像是消失了,很少被秒回。
一下子被秒回,又是在家里的沙发,很舒适而又暧昧的环境,一个好字千回百转,能够被仔细体会,郑愕的心迟来地在跳,反应过来经历了什幺:「不要忘记了。」
天啊……
郑愕把头埋进沙发上的抱枕,多情的眉目既上又下,看着茶几前的电视,过会又看着手机,仍旧认为不可置信……
文用追求她?她们认识快十八年了……
墙上的挂钟在走,抵达半分的时候,手机响了,郑愕打开手机,发现是文用发了消息:「到家了。」
郑愕回复:「好快。」
「普通。」
郑愕抱着抱枕,说:「你是真的要追求我吗?」
「嗯。」
隔着屏幕,郑愕不明白文用的心情,是开她的玩笑还是真正追求?但是隔着屏幕,郑愕能够坦诚内心:「你今天跟我宣布了追求我,我也可以跟你说一个秘密。」
「什幺秘密?」
「我喜欢你很久了。」
文用说:「多久?」
郑愕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你的发情期是几号?」
「二十七号。」
郑愕回复了一句好,也打开备忘录进行记录,心里在胡思乱想,放下抱枕站起身,走到阳台附近浇薄荷,薄荷已经快被她养死了,但她忽然有种把薄荷救活的决心。
二十七号的发情期……
郑愕有些走神,如果是发情期,文用的发情期什幺样子?于走神之中向下看,一个失神竟然见到文用。
郑愕家里的楼层不高,楼下的人能隐隐约约地见到,但无法确认,楼下的人穿着类似文用的衣物,进入了楼道内。
应该只是失神。
文用不是回家了吗?
——
八号是郑愕的发情期。
郑愕在前一天注射了抑制剂,并且贴上抑制贴,以防止信息素的释出,八号正常地上班工作,主管介绍新的项目,郑愕所在的B组负责书籍装帧设计工作,下班回家时郑愕仍旧在看参考书找灵感。
「叮。」
门铃响了。
郑愕打开门,发现门外是文用,穿着淡色风衣,灰色的打底,头发背一半在背后,留一半在胸前,仍旧是不可亵渎,手里提着抑制剂的盒子。
「我可以进去幺?」文用问,用另只空着的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白的骨节与棕黑的房门形成鲜明对比。
郑愕记起她回家时就已经把抑制贴撕下来了,此刻一针抑制剂的效用,不知道够不够用:「我今天发情期。」
文用说:「我清楚。」
女人的视线向下,由郑愕的面目辗转至胯间,旋即定住了。郑愕也向下看,看到胯间是鼓着的,脖颈一下子涨红了,用一只手挡住:「你大概不太适应和发情的Alpha待在一起?」
郑愕请文用进入家里,文用随手把抑制剂放在茶几:「有味道。」
「臭臭的?」郑愕补充。
文用说:「的确。」
Alpha之间互相排斥,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排斥只能说明对方的「那方面」不好,文用的那方面看上去很好,郑愕拆开了新的抑制贴,贴在脖颈后面,而后坐在沙发上,用一只腿架住另一只腿。
文用问:「遮什幺?」
郑愕不止是脖颈红了,耳朵同时开始红:「硬硬的,不太尊重。」
文用不说话了,郑愕看着她,把架上的双腿放下去。
胯间的鼓包有些明显,处在发情期的Alpha通常会硬,拉了几下裤子,郑愕换了比腿更有效的遮挡方式,在腿间放了个抱枕。
室内静下来了。
两个人的话都不是很多,需要依靠环境音,郑愕打开了电视,播放最近正火的《狂飙》,让文用自己看,而自己看参考书。
参考书内是各个排版设计的集合,郑愕需要从之中提取灵感,作用到新的工作之中,但她所需要做的只是当个裁缝,把他人的创意缝合再拿去贩卖。
于每一个书页之间,郑愕察觉到文用的靠近,沙发不断下陷,一个手印再一个手印,从肉眼可见的距离,变成几乎是负距离。
女人的衣角近在咫尺,女人的手触手可及,而转目看去,女人不咸不淡地看着电视。
郑愕的心里在胡思乱想。
她是要做什幺?为什幺留在家里?难道是要?……
郑愕继续看着参考书,感到抱枕下多进了一只手,手的感触很凉,由腿部滑到她的双腿间。
郑愕把参考书合上,看着文用,文用仍旧在看电视,手却隔着裤子,找到根部在什幺位置,又从根部顺着上去,找到了头部的所在,以拇指抵住头部。
一针抑制剂,一副抑制贴好像不够用了。
郑愕把抱枕盖得更严实一些,说:「我是不是有点湿了?」又补充,「头的那个地方。」
文用说:「湿了。」
狂飙在电视上进行,疯驴子说了他的经典台词。
郑愕的下面发胀,原本好好的,现在不知如何纾解了。
「你这样弄得我有点难受。」郑愕说。
文用的唇部接近了:「嗯,那把抱枕拿下去吧。」
生人勿近的嘴唇,鼻梁处有一颗小痣,只在负距离时得以窥见,眼珠动了,目光上下地巡视。
一刹那间,郑愕觉得自己是个商品。
文用正在对她的私处进行挑拣。
抱枕不知何时已经在沙发的边角,具体是谁拿下去的,郑愕忘记了,却知道裤子是被谁脱下的。
郑愕的裤子被文用脱下去,一层蓝色的牛仔裤,一层白色的内裤,内裤刚脱下去,一根白净的跳出来了。
「不太礼貌。」郑愕说,「我觉得。」
郑愕的喉结下潜,脖颈处起了筋,手仗在身体的两边,眉目放在文用的面目。
文用于郑愕腿间,乌黑的长发别一半至耳后,风衣是牌子,内搭是牌子,靴子是牌子,贵重的嘴唇吃进郑愕的一根。
「性器官对着谁,就像侮辱一样……」郑愕说,忽然一个激灵。
文用的嘴唇彻底裹住郑愕的性器。
嘴唇内部是柔软,郑愕看着文用,文用的舌绕着头部,有一股由下至上的吸力,碰到特定位置时,又是一个激灵,郑愕一只手虚虚地护着腿间,看到文用的头低下去,以口腔为容器,使她的性器被完全容纳。
「等一下……」
文用顿了顿,旋即把性器吐出,问:「什幺?」
「快射了……」
文用看上去不太高兴。
但是射进对方嘴里,会不会太不尊重了?
并且衬得像秒女一样。
郑愕说:「况且我还没有洗,是不是有味道?」
文用的嘴唇再次含入,郑愕的手不再是虚虚地护着,而是拿着性器,文用含住头部,而郑愕掌住根部。
舌头于上部,舌身绕在柱身。
郑愕于茶几处拿了纸巾,用另一只手拿着,在即将射出的时候以纸巾圈住,用纸巾上下地撸动。
性器于手中跳了几下,正在射精的途中,纸巾被精液渗透了。
郑愕看了眼时钟,才过去了五分钟……
跟秒女有什幺区别?
文用从地毯上起身,扑了扑膝盖,郑愕说:「你不是洁癖吗?」
文用说:「洁癖。」
「那你还……」
文用看上去思考了下。
「薛定谔的洁癖。」郑愕说,「你别有用心。」
文用说:「为了你,我愿意?」
郑愕一个激灵:「好油。」
文用去到浴室,水龙头被打开了,浴室内有水声,似乎是漱口的声音。
「你这样会上small red book的。」郑愕也去到浴室,说,「家人们谁懂啊遇到个油腻A,油到天灵盖起飞。」
文用别过首,脸上挂着水珠:「small red book?」
郑愕脱了裤子,取下花洒说:「小红书。」
「你会去小红书挂我?」
「不会。」郑愕拿着性器,用花洒对着,仔细地冲了冲,「其实……」
郑愕像是窘迫了:「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