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楷挂了电话,没有任何动作。
找人捞大斌,怎幺可能。
现在“大老虎,小苍蝇”抓的这幺严,谁敢收受贿赂,除非是这个官做到头了,不想要头上的乌纱帽了。
再者,这证据确凿,聊天记录,交易记录,人也自投罗网,怎幺捞?
其实明白人都看得明白,尤其是关系户王者陈大强,或许病急乱投医,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明知结果也要试试。
陈楷转身去餐厅吃饭,一看只剩下一桌子菜,不见段兰娇人。
段兰娇本来心情不好,没有心思吃饭,还要费心思应付陈楷,整个人筋疲力尽。趁着他打电话就进卧室了。
陈楷沉着脸坐下来,继续吃饭。
吃了十几分钟,陈楷拿起电话打给大强,说自己找人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不肯收礼,不肯放人。
他还记得段兰娇爱干净,把锅碗瓢盆都收拾干净,才走向卧室。
前菜吃了,是不是该吃“大餐”了,都多少天了,自己天天欲火焚烧。
陈楷动手拧动门把手,却怎幺也拧不动,显然,门被反锁了。
陈楷深呼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敲了几下门,自认为心平气和说道:“阿娇,开门!”
段兰娇坐躺在床上看书,擡眼看了一下门口,没有吭声,心跳像打鼓。
陈楷脸色开始变得阴深深的,像鹰一样盯着门,他已经容忍到极限了,现在都开始分床睡了,下一步她打算干嘛!
段兰娇书看不下了,盯着门口,她直觉陈楷还在门口,没有离开。
突然,她听见巨大的“咚”的一声,整个人一颤,她还在看着门,看看陈楷怎幺继续疯。
陈楷把拍麻的手从门上滑落下来,这一拳带着愤怒,无可宣泄的愤怒!
脸上多了无可奈何,他又不忍心吓段兰娇,算了,再忍耐她一晚。
段兰娇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心落下来了。
她也知道最近反常的厉害,但是她心里不舒服,很想摆脱现状,就不得不厌恶罪魁祸首。
段兰娇闭眼深吸一口气,把涌上来的恶心感和伤感压下去。
脑子里又浮想起韩向阳的样子,他长相没有变,气质更成熟了,少了点学生气,身材也很挺拔有致,也不知道做医生这幺忙,还有没有健身的习惯。
她又想起那个刁蛮的女孩子,韩向阳再好,也是别人的男朋友了,几年过去了,自己还在“沼泽地”。
这几年自己到底在干嘛,蹉跎了这幺多岁月,还痴心妄想过和陈楷“修成正果”,竟然屈服过陈楷的魅力之下,是吸引异性魅力吗,不过是野蛮的一点点浮光,本质还是野蛮粗俗不堪。
世上还有自己很牵挂的人吗,妈妈走了,爸爸带给自己的痛让段兰娇没有办法原谅,也没有办法再靠近。
陈楷?一个债务人,自然不会挂进心里。
没有人救自己,也没人需要自己挂念,活下去,就得自救。
加油吧,你会走出来的,段兰娇在心里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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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陈楷也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好久,想段兰娇,想他们的将来,又想女儿,又想起老娘,最后想起沈娜,停,他不敢想下去了。
他不敢想下去了,越想越觉得他和段兰娇没有将来,只有死局。
但他必须得做点什幺了,把一切推动起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结果,想的太多,睡的太晚,起来后错过了段兰娇上班,也没有给她准备早餐。
段兰娇就没有指望陈楷,这种温柔体贴的路线根本不适合陈楷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
陈楷看了看手机,他哥给他来消息,让他明天回家,聚聚。
明天什幺日子,大哥不逢年过节是不会回来的。
查了查手机,原来是清明节,这幺快四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