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水下是主人的狗狗“汪汪汪...... ”叫个不停,把犹豫不决的真景书拉回现实。
“靠北,还是没法眼睁睁看着他奄奄一息。”
“容容,快去大厅找唐易来救你爸爸。”
已经奄奄一息的“景书”灵魂离体,站在真景书身后看着这一幕。
“他竟然放弃了这次机会......”
聪明的狗狗飞奔到大厅,咬住唐易的裤腿往外拉。眼神着急又惶恐。唐易跟狗来到泳池看见沉在水面下一动不动的“景书”立马跳下去把他捞上来。
“景宝!醒醒,听得到吗?”唐易赶紧给他做心肺复苏。
追出来的人叫了救护车。
“景书”把水咳了出来,因为一魄还在体外,人还没醒。
唐易把外套脱掉包裹住他,把人抱在怀里。
真景书转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邵白魂魄。
“你怎么魂魄离体了,赶快归位吧,哥哥他很担心你。”
“你......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为什么......”
“我都听到了......那晚哥哥说他更喜欢现在的你。所以我又何必苦苦纠缠呢。”
“谢谢你。”
“只要哥哥幸福就好啦。你一定要好好爱他哦~”
真景书把邵白的魂魄吞入自己躯体,片刻唐易怀中的人慢慢睁开眼睛。
“小景!你醒啦!太好了。吓死哥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景书”有气无力地回应。
“真的没事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嗯嗯,没有。”
救护车到了,唐易不放心还是把他拉到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医生说没啥事才放心出院。
第二天唐易让他在家再休息一天,不用去公司了。
真景书准备去找神女把自己送回去,“景书”坚持要送他过去。
路上两人聊起来。
“其实,绍容哥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之前对我也是爱答不理的,是因为他把对我妈妈的恨一并迁怒到我身上。他也挺可怜的,从小爸爸就不着家,在外面拈花惹草。唯一亲近的妈妈因为我妈妈怀孕被爸爸带回家而郁郁而终。”
“有件事有点冒犯,妈妈真的是小三吗?”
“其实,是爸爸在妈妈发情时趁虚而入,完全标记了她,从此她便离不开了爸爸。”
“那为什么不告诉邵容。”
“说了,他也不信啊。他妈妈的死是他一生的痛点。他始终相信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在他生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主观上已经坚定是我妈妈不检点,勾引有妇之夫。”
“......”
“我还记得我们上小学时,瘦瘦弱弱的我被班里的小混混欺负,只比我大一岁的邵容二话不说帮我把那群人揍跑了。当我谢谢他时,他却冷冷地说不是因为爱护我才保护我,而是我只能被他欺负。哈哈哈,就是那么嘴硬。”
“这确实挺像他的风格的。”
很快两人便到了神女家。
“叮咚!叮咚!”
“又见面了,这次来是?”
“我决定不灵魂归位了,拜托你把我送回穿越的那个时空吧。”
“真想好了?”
“嗯。”
“看在和你俩挺有缘的份上,送你们个小礼物吧。这对水晶球,一人一个,按下底座上的按钮,便可进行穿越时空的对话。”
“谢谢您。”
医院。
“医生,为什么他还迟迟不醒来?”
“这个确实有些异常,我们需要做进一步地观察和检查。也有可能是病人求生意识弱,你试着多和他说话,唤醒他的意识。”
魂魄回到邵白身体内,还未睁眼就听到邵白带着哭腔的声音。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醒醒好不好?”
“活久见啊!邵容竟然会道歉,难得啊。我得再装会儿死,多听会。”
“只要你醒来,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邵白微微瞇着眼,看到邵容竟然留下一行泪。
“卧槽,猛男落泪!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还想看他多哭会儿。嘿嘿......”
突然邵白觉得脖子好痒,放在胸前的手实在忍不住慢慢移动想瘙痒,被眼尖的邵容逮个正着。
“你......什么时候醒的?”
“嘿嘿......刚醒。”
“真的?”
“也就几分钟前,凑巧看到某人落泪,苦苦哀求我醒来,还说以后都听我的,再也不欺负我了。”
邵容尴尬得红了脸。
“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哦,我都听到了。”
“......”邵容只好默认。
他赶紧按了床头的警铃。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还有点痛。”
“待会医生来让他们再检查下。”
“已经无大碍了,头部因为做了缝合手术,疼是正常的。我这边给他开点止疼和消炎的药,回去记得按时吃。马上可以办理出院了。”
“好的,医生。谢谢您。”
“应该的。”
“你要再不醒来,我就要联系爸爸妈妈了。”
“妈妈要知道了,不得要死要活的。那我醒得可真是时候。”
回到公寓,邵容非要抱着他上楼。
“哎呀~我是伤着脑袋了,腿又没事,你快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了多尴尬。”
然后电梯门刚打开,便迎面碰到熟人。
“季......老师?你快放我下来!邵容”邵白挣扎着。
“你出院啦?我正要去医院看你呢。”
邵容一声不吭,把他抱得更紧了,走进电梯。季老师跟着折返。
“那这花和水果,我就直接送到你房间吧。”
“嗯,谢谢您。您......怎么知道我......?”
“哦,那晚你哥哥送你去医院,我刚好撞见。”
季老师把花和果篮放茶几上,给邵白削了个苹果。邵容给两人泡了壶茶。他俩聊了会天,喝完茶。邵容防狼似的一直暗戳戳盯着他俩,季老师实在待不下去,借口还有事别告辞了。
邵白抱起花束闻了闻,“嗯~可真香啊。”
他站起身准备找个瓶子插起来,谁知邵容靠近一把抢过来转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哎呀!邵容抽什么风呢?”
“难闻。”
“你鼻子有问题吧。”
“是啊,我......花粉过敏。阿嚏!”
“真的啊?很严重吗?这么好看的话扔了怪可惜的。”
“嗯,老严重了。阿嚏,阿嚏......。”
邵白恋恋不舍地看着垃圾桶里的花,“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花呢。”
邵容把他抱回房间床上躺着休息,自己则下楼去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回来后便在厨房忙活着。
邵白听到油烟机抽风的声音,心想:“邵容这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真的会做饭吗?该不会要炸厨房吧,我是不是得准备着打火警电话?玩意搞出一堆黑暗料理谋杀我怎么办?”
两个小时后,一股鸡汤的香甜飘到邵白房间,馋得他情不自禁下床走到餐厅。
“哇~牛啊,邵容。这真是你做的?不是做失败了,点的外卖代替的?”
“我本来就会做饭,只是平时懒得做而已。”
“邵时候偷偷学的这手?”
“小时候......妈妈抑郁的那段时间。我就自学做饭照顾她,每次吃到我做的菜,至少她会露出久违的一个笑容。”
“.......,对不起。”
“为什么?”
“踩到你的雷区了。”
“那我也对不起。”
“???”
“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替罪羊了。其实你又有什么错呢,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其实,我妈妈她......并没有勾引爸爸。”
“我知道,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觉得如果接受了你们母子俩,就对不起死去的妈妈。”
“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让上辈的恩怨再继续折磨你了。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和美好时光。还有......我。”
“嗯......赶紧吃吧,马上要凉了。”
邵白装了一勺汤尝了尝。
“这味道绝了,你可以开餐厅当厨子了耶。”
“好吃就多吃点,补补身体。”
第二天,邵白睡到快中午才醒。睁开眼往窗外望去,发现靠近窗台的桌子上摆着一束白玫瑰。上面未干的露水在光线的折射下璀璨夺目。邵白走过去拿起花束中的卡片打开。
“其实,有你......也挺好的。”---邵白
“这家伙,不是花粉过敏吗?怎么突然还浪漫起来了。”
邵白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嘴角都快和窗外的太阳肩并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