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轻轻拍她的背,霍娴掀开沉重的眼皮,她看了眼裴肇,立马赌气闭眼,嗓子眼儿像是含了刀片,她干咳一声,忍着疼没再出声。
他倏然凑近她的耳边,轻柔道,“起来吃药,你发烧了。”
霍娴眼皮翻滚,不满的“啧”了一声。
装什幺?昨晚不凶得要吃人吗。
但她现在不怕他了,不知道从哪来的底气,她甚至故意跟他作对,就不吃药,姐还根本不搭理你,怎幺地。
他将手中的水杯放到一旁,一米八八的大个子跪到地毯上,双手扒在床边,视线停注在她脸上。
“吃完药就送你回家。”
霍娴睁眼看他,眼神锐利,嘲弄道,“不怕我回去就报警?还是你打算去自首?”
她真的恼了,不是因为她把身体视作多幺不容染指,而是他昨晚真的太疯了,粗暴无比,身躯宽大粗壮,重重的压着她,肆意侵犯,他的胸膛硬的像钢板,跟她贴的严丝合缝,奶子被压的生疼,而他不管不顾的啃咬她的脖子,像一头发情野兽,势要将她折腾死。
这倒是跟她想象的情节吻合了,他果然变态。
裴肇被呛到了,一时间不知说什幺。
片刻后他开口,“我从小到大没怕过任何事情,但我现在怕说错话惹你生气……”
这时霍娴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迅速从床头摸过手机,屏幕上是肃肃二字,裴肇瞄到了,想把这句话继续说完,擡头发现她正皱着眉,沙哑着声音,巨凶的打断他,“你闭嘴!”
他悻悻的将目光瞥向一旁。
她接起电话的第一句就是,“宝宝什幺事?,声音温柔的像一阵风,裴肇不可置信的擡眼看她。
电话那头笑的如沐春风,说他两天后回国,霍娴激动的要蹦起来了,随后又瞥了裴肇一眼,像是有些话不方便让他听见,柔柔的对电话那头说微信私聊,挂断了电话。
裴肇心里涩的发苦,醋快给他淹死了,他心里不爽到极点,管它有没有立场,从没被女人这样晾过的大少爷此刻是想甩脸子的,但他知道再这样做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黑着脸杵在床边,气氛冷的快要结冰,霍娴掀被子起身,却被裴肇捉住手。
他认输,只敢冷战两秒钟,跟女人计较的男人没前途。
他把药递到她面前,“先吃药,吃完我送你。”
“我不吃,谁知道你这是什幺乱七八糟的药。”随后她又讥讽道,“难不成是避孕药?”
她某次无意间看到营销号推的小说就有这样的剧情。
男人这种行为真的很让人鄙夷,怕留种又图爽不肯戴套,况且谁稀罕留他的种啊,她是有定期性生活的成年女性,避孕这件事,她比他清楚多了。
霍娴越想越气,开始不爽的咂舌。
裴肇真的快被她气死,“退烧药!你想什幺呢?脸和脖子都红成什幺样了,待会烧肺炎了。”
“不吃,我回家吃,家里有医生!”她站起身,脚步虚浮,被裴肇一把接住。
“路都走不稳了,还犟!”
“你撒手……”
裴肇将她抱上床,拥着她,服软道,“那就睡会,晚一点再回去。”
霍娴咬牙切齿,奈何身上没一点力气,“别人抱着,我睡不着。”
他头埋在她肩膀,生硬道,“要抱抱。”
他这是闹哪出?这下给霍娴雷的不轻,她开口,“你正常点。”
裴肇抓起她的手捏了捏,硬邦邦的说道,“我吃醋了!还不敢发火……”
霍娴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还配发火?”他有什幺立场发火啊,别太搞笑。
裴肇冷笑一声,“bb,你心真狠,嘴也毒,根本不管我死活。”
“你想跟我划清界限是不可能的,你放心,我断不会把我们这段关系捅的人尽皆知,但我也不会无动于衷。”
他撑起上半身,低头凝住她绯红的脸,声音压的很低,有种不容拒绝的威严,“我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先跟你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再跟我生气。”
女鹅就是那种外表冷艳,一相处又感觉逗比,她怼小裴才说明她们有可能,对林肆予是根本不搭理。小裴追妻的时间不会太长,毕竟他真的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