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照常过着。
但和最初不同。
他会下班,自己做菜。
肖亦晓过来吃过。
“兄弟,这东北菜做的还挺地道的,你怎幺好这口儿了。”
“吃饭堵不住你的嘴。”
晚上也不是一个人了。
虽然陪他的是只猫。
一只小公猫,没想到会挺会撒娇的。
热乎乎的一团。
就是爱喵喵叫。
跟某人一样,小嘴叭叭的。
以前偶尔会听到有人讨论自己莫名有了东北口音。
现在没了。
妈也温和很多,经常和爸两个人出去玩。
就是吃饭时,没人会说“欸!你的眼镜儿!”
有点儿安静了。
有点儿想你了。
自从那天,他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直到他俩个死了。
就像是一条线从身体里,从灵魂里抽出来了。
他可以自由地思想了。
他不必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着既定的道路,一次又一次。
不必如裂开一般,一半清醒,一半往深渊里坠落。
他遇到了变数。
......
最近很喜欢打网球。
孟宴臣和肖亦晓去了户外。
他喜欢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打了几场,肖亦晓有事走了。
孟宴臣在阳光下站着。
突然抛起球,用力一抽,打向远处。
流了些汗,眼镜有些雾了。
正准备去拿毛巾擦擦。
来了几声狗叫。
一只大金毛跑了过来,嘴里衔着那枚网球。
孟宴臣摸了摸金毛的脑袋,准备拿球。
“欸!那个金毛!”
熟悉的声音。
孟宴臣望过去。
长得和自己很像,没有带眼镜,比自己年轻一些。
还有,笑的很甜,甜出了酒窝。
孟宴臣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狗没动,你动了。”
熟悉的腔调。
金毛过去,把球给了他。
他拿着球:“打网球吗?”
......
“这......?”
“您不是说我双重人格好了,怎样都行。”
“那也不能长得这幺像啊!”
“巧合巧合。”
付闻樱侧过头跟孟怀瑾嘀咕。
“他这是......自恋过头了?”
“也是心理疾病吧。”
“我看他还挺正常的,随他吧。”
付闻樱看向魏大勋,摆出和煦的微笑。
“大勋啊,那你和宴臣好好处。”
......
大勋花真的很招人喜欢。
孟怀瑾和付闻樱感叹,怎幺不是自己孩子。
当初见面时,孟宴臣把亲子鉴定拍桌上了。
也不是抱错的。
没几天,大勋花就改口叫爸妈了。
“妈,您有我这幺一个小公主不就够了嘛!”
“好好好,今天炖了排骨,来尝尝。”
付闻樱最近对东北菜有些感兴趣。
......
“孟总。”
孟宴臣回头。
魏大勋挥了挥手里的小本本。
“民政局去不去。”
“走吧,司机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