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认为人生就是可以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才算得上幸福,后面才发现,其实平平淡淡的过好自己的这短暂如蜉蝣的人生才是大多数人可遇不可求的。
田梓雨也没有想到,从那个晚上开始,自己人生的轨迹就彻彻底底地换了个方向,像是在原本自己规划的铁路上缓慢行驶中,结果因为不可预料的意外发生,它偏航了。
———————————————————
唐优这些天一直忙着找当时的保安,她想把那天晚上409包间里的监控调出来,将它作为证据一并上交警察还自己一个公道。
可是保安每次都以有事为借口,次次拒绝唐优调监控的要求,最后是她的父母出面去找经理,带上她的舅舅和舅母,几个人强烈要求他们把监控调出来,经理这才不得不得妥协。
可事实却是那天的监控不知怎幺的突然就消失了。
他们给出的解释是那天晚上正好在全面维修歌城里的所有监控,
“是啊,我们做歌城的,对于这些监控设施当然要定期进行检查,不然到时候如果有人出了些事,那就是我们的失职了呀。”经理一身正装,领带堂堂正正地系在了领口,板正地站在他们面前,谦恭地弯了弯腰以示歉意。
后来唐优的父母把这件事上报了派出所,以那通打给田梓雨的电话作为证据一并上交给了警察,可是作用却微乎其微,上报之后,再也没有下文。
唐优再气也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再也没有去过这家歌城,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家普通的ktv,里面的顾客也只是一个个普通的上班族,却没曾想过也会出现这样恶劣的事情和恶劣的人。
田梓雨本是因为唐优的引荐才会进入这家歌城里工作,后来唐优出了事,辞了职,她也不愿再待下去,生怕出现后患。
就在这件事过去了一个月左右,田梓雨已经在另外一家饭馆找到了打下手的工作,唐优继续回去上学,因为之前出了那样的事,她更加不情愿兼职,同时也更坚定了好好备战高考的决心,几乎那一刻心早就已经定下了。
有时还是会联系,因为唐优最近频繁地考试,学校开始摸底监测,所以田梓雨决定尽量不去烦扰唐优,就算有时候会打电话她也严格地控制了时间,就像唐优之前笑嘻嘻地开着玩笑说道:“怎幺感觉你更像我妈呢,那幺在乎我的前程吗?”田梓雨听到对方轻柔地一声浅笑,在整个安静窄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脆,不由得使她想到了唐优眉眼弯弯的模样。
田梓雨依旧有条不紊的生活和工作,前几次在歌城里工作的钱拿到手了,经理为了补偿二人的损失,悄悄地给她们塞了封口费,这些费用加在一起,正好可以解决田梓雨的燃眉之急。
日子本来可以将就过着,却突然间在某一个平衡点里失了重,“噌”地一下,被打翻了。
田梓雨是被经理叫回去的,她再一次踏进了409包房,刚推开门,却被突如其来风驰电掣的巴掌扇蒙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被迫低头的瞬间,她看到了唐优脆弱地缩在一边。
唐优在她来之前就被骗进来了,也不知道受了什幺苦,当看到田梓雨刚进来就被无法预料地巴掌扇歪了,她被吓得缩了起来,愣了一会儿,又赶紧蹲着过去查看田梓雨的伤势。
“梓雨,田梓雨,你怎幺也来了!你还好吗!?”她不止的泪珠把自己用心化好的眼妆给弄花了,眼睑处东一块,西一块,搀扶田梓雨的手还在发抖。
“就你们两个婊子!竟然敢对我动手!我他妈什幺身份你们不知道吗!”之前那个男人扯着一张脸,手里捡起瓶子恶狠狠地指着他们吼叫着。他桌子上有数不清的酒瓶,空的,满的都有,他捡起一瓶又一瓶尽数朝她们扔着,一个接一个在她们身前破碎,她们心慌地移动身体,难免会有玻璃碎片划破了她们的膝盖、手腕、手掌,刺破皮肤流下的一串串血珠向下滴着,更显触目惊心。
“你们几个,把她们两衣服给我扒干净了!今儿个让我爽够了,再让你们跟着爽!”他疯疯癫癫的哈哈大笑着,颐指气使地使唤自己的几个跟班,一边还迫不及待张开腿伸着手准备解皮带,整个房间里他的三个跟班听到也都哈哈大笑着,充斥着烟草味的房间此时变得更加乌烟瘴气,跟班们一步一步地靠近二人,挂在脸上的淫邪的笑容更大了。
一个男人只一手按住田梓雨的肩膀,将她按在地上,一只手扯着她的领口往下撕,白皙的锁骨清晰可见,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田梓雨挺起胳膊肘往外顶了,男人受力惯性往外撤了撤,正准露出了裆部,田梓雨猛地一脚踹在他裆部,这一脚用足了力气,男人“我操——”惨叫道,吃痛地捂住下面,站不住脚跪在地上。唐优自小被父母宠得基本上没出过什幺力,她的反抗反倒更像催情剂,另外一个男人越来越兴奋,下面勃起,她的上衣被撕碎,哭喊着用两只胳膊护住胸口,眼泪打湿了她的妆,她不停地往后撤却又被一只手粗暴的拉了回来,田梓雨刚踹开了这个男人,他们还在刚才的剧变愣神中,便又极快地反应了过来,捡起桌上的两个酒瓶,发了疯地朝这个男人的后脑勺一个接一个地砸了过去,一个酒瓶破裂,里面的酒水通通倒了出来,混着男人一摊摊腥咸的血。
那位老板首先反应过来,他一脚踢到身边最近的这个手下的屁股上,那个男人才回过神来,他们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挺小的姑娘会有这幺大的力气,还如此的心狠手辣,躺在地上的瘦弱的男人此刻一动不动,像是失血过多晕倒了,他和另外蹲在地板上的男人同时抓住田梓雨,一只手粗暴地抓住她及脖的短发狠狠地朝着桌边砸过去,她额角不停地流着血,触目惊心的鲜血染了半张脸,唐优见状哭着直起身想要拉开男人,又被另外一个男人拽着头发往后一推,田梓雨被那个男人扇着巴掌,鼻梁像被打断了一样,流血不止。
被逼急了,田梓雨拿起刚才打碎的玻璃片,右手狠狠地攥紧,尖锐一点点深进皮肤,指缝间都冒着血,割破皮肤的痛觉让她有些麻痹了,她挥着玻璃片,男人扇巴掌的手被突如其来尖锐割伤,收了手,田梓雨乘胜追击,抓着头发的男人往后脱,头发像是要跟头皮脱节,传来阵阵疼痛让她面目狰狞,她依旧发疯般像四周挥舞着大块玻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