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睁开眼,萦绕在鼻尖微甜的清香味忽近忽远,夹杂着让脑子清醒的淡淡的消毒水味,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没有原因的,虞醉很着迷于这种独属于顾懿的气味,她循着来源深深吸了口。
“醒了?”
虞醉的动作太大,惊动了坐在一旁看书的男人,纸质书本连同方框眼睛搁在圆木桌上,顾懿上前扶她起来,拉扯着浴巾遮掩住可能裸露出来的肌肤,防止女孩走光。
他递给虞醉一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换上吧,都洗过了。”说着,回避的进了厨房。
接过后虞醉粗略翻了下,除了内衣裤和睡裙以外,顾懿还很贴心的把明天要穿的衣服也买好了。
她有些受宠若惊。
“…是我的尺码啊。”她还担心会小或者大了,看来是她多虑。
虞醉敲了敲厨房紧闭的玻璃门,“顾懿…”。
他背对着她,在鼓捣着什幺。
顾懿回过身扣住凹槽拉开玻璃门,不紧不慢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喝吧。”
翻涌着的热气打在她脸上,浓郁的奶香味确实很诱人,可她不喜欢牛奶,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迟迟不做动作,“我没有喝这个的习惯。”
“热牛奶助眠,”他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只是两人僵持不下,顾懿露出落寂的神情,“你不喝就倒了吧。”
“…”
眼疾手快的,虞醉先一步阻止下来顾懿欲将牛奶倒入水池的举措,“我喝,我喝。”
说罢一饮而尽,牛奶见底,她喝得干干净净,虞醉朝顾懿举起空杯晃了晃,像是在说——‘看,没有辜负你的好意吧’。
虞醉看顾懿总算是低下头,唇角勾起一个笑弧,在她视角盲区压住了瞳孔幽幽泛着危险意味的波光,她还以为顾懿是单纯的欣慰。
主卧室是顾懿的房间,他的意思是虞醉睡他那儿,他自己睡沙发,“你家别的客房呢?为什幺不睡?”虞醉问出声,她观察过这栋房子的户型,少说该有三间房,一间主卧两间客卧。
“改成功能房了。”顾懿的语气很平,悠悠地给她解释。
过了好半晌,等虞醉做好心理斗争,斟酌着用词才后知后觉想到顾懿是个怎样的人,现在才表现的生分未免矫情,她温吞的冒出了句:“谢谢啊…我不会弄乱你房间的。”
“不用客气。”
顾懿看上去没了继续交谈的想法,表情冷冷恹恹的,就在刚刚,她睡在沙发上隐约听到顾懿在和谁打电话,语气不是很好的样子,可能是有什幺事情叨扰到他。
“晚安哦。”虞醉摆摆手,表情怯怯的,是那种不希望被殃及池鱼的讨巧。
顾懿站在原地目送她回房,面容平静。
闪动的黑眸中是倾泄而出的,炙热的占有。
“晚安。”
他低声细说,声音小到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消散于呼吸间。
……
整夜的黑压拢下来,雨停了,没有风,树叶一动不动,躁乱的世界被打湿淹没变成窒息的静,虞醉吃了安眠药会提前进入深度睡眠,在这期间顾懿一直保持着正坐的姿势坐在客厅,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钟表,他难得的焦躁,竟然一刻也等不及。
…时间到了。
或许是因为隐秘的兴奋而放缓气息,像是暂停了时间的空间中只有他一人那震聋发聩的心脏跳动,他伸手转扭门把,卡住了。
她锁了门。
顾懿自嘲的笑笑,不仅仅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对她做什幺的话,锁门,有用吗。
就像现在,他的卧室,他的房间,要想防住他…顾懿掏出钥匙,咔哒一声,屋外的月光从缝隙里泄露进封闭的房内,还有一头蛰伏在黑夜,伺机而动的野狼。
看,简直易如反掌。
利落从容的脚步声徐徐而至床边,微光在床上投射下模糊的阴影,男人贪婪的窥视躺在床上熟睡的恬静睡颜。
顾懿清楚的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少女熠熠生辉的双眼溢满着灵气,自信张扬的笑像是在对全世界诉说自己的热烈,太耀眼了,他甚至不敢对视,那段日子里自己就像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土壤中的鼠妇,无法言说的情绪不见天日。
直到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真诚直白,不夹杂一丝浑浊的侵略。
他无法避免的被她吸引,最终沦陷。
可为什幺,他想不通,他自诩他们感情甚笃,难道真的是他固执己见?
不过也无所谓了,如果这双眼睛再也不能装下他的话,就瞎掉吧,顾懿张开手遮住虞醉双眼,整个掌心覆盖住了她的半张脸。
好小,用力估计就会捏碎。
他跨坐在虞醉歪七八倒的身体上方,睡衣没有延展性,他俯身的动作让衣料紧缚肌肉,有点碍手碍脚,可就是这样的束缚感也给了他潜匿在内心深处的兴奋和快感。
顾懿凑近,伸出舌头舔食着未被遮盖住的小嘴,一下又一下,粉粉软软的,力道由轻变重,他的唾液为她的粉唇上了水光,红了,又肿了,看上去像是在生动的向他索吻。
想进一步…
他扣住女孩下巴,下一秒,疾风骤雨的包裹住微张的小嘴,大舌钻了进去,占据了口腔,迫使她的小舌与他缠绕共舞,交换唾液。
时间久了虞醉无法顺畅的呼吸,摇着头却又被禁锢摆脱不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哼哼唧唧声抗议。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他终于尽兴,放开了她,喘着粗气,舌与舌之间连接的银丝在空中闪烁颤动着淫旎的光点。
接下来…是那一步呢?
顾懿眯着与往日的沉着禁欲不同,因沾染了欲色而潋滟的眼睛,最终视线落在上下浮动的凸点,眸色渐暗。
虞醉没有穿内衣,本来一开始换衣服的时候是穿了的,可她不习惯,觉得穿这个东西去睡觉硌得慌,于是一进房间就脱了,本是无心之举,却恰好方便了顾懿。
指尖隔着贴肤的真丝轻轻捻捏早就挺翘坚硬的乳尖,换来身下娇躯一颤,她很敏感。
也就是说对于一点点的快感她都能给予他强烈的回应。
也就是说他能把她操得哭出来…操得哀求他…求他慢点…求他慢点操…
顾懿捂住嘴,不可抑制的嘴角癫狂上扬,猩红的双眼充满着诡异浓稠的执欲。
指头捏住凸起,向上拉,放手,双乳弹回,柔软有弹性的波动,恶劣的男人玩得不亦乐乎。
顾懿掀开薄被,将裙子推高堆在胸部以上,虞醉的胸不大不小,他一手正好可以掌锢,舌尖顶弄,一点点侵蚀,绕着乳晕舔弄,再朝红尖尖重重一吮。
“…呀啊…”
虞醉眉头紧蹙,软绵绵叫出声。
“是不是很舒服,嗯?”顾懿在她耳边低语,他知道虞醉不会回应,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女孩耳边嘴角,他要凑近才能清楚的听到虞醉身体给他最诚实的反应。
手沿着腰从肚脐自上而下,男人粗暴的扯下内裤,将她的腿擡高放在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