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谨炒菜的手艺出奇的好,我本来累的犯困,闻到从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又奇迹的想吃饭了。
他很快炒好了三菜一汤,给我盛了满满一碗,我一边吃,一边还要接受他不停的夹菜。
“你不吃吗?”见他光忙着给我夹菜,自己却还一口没吃,我有些不好意思,躲开他的筷子,示意他别给我夹菜了。
“我在吃。”他假模假样扒拉了两口后,又偷偷看我吃饭。
但我很累,也不说他什幺了,好吃的饭菜总能让我忘记不愉快的事,吃饭要紧,其他事靠边。
吃饱喝足后,我打算洗漱早点入睡。可我今早走得匆忙,在公司请了假就直接赶往高铁站了,没带什幺行李。
于是沈仲谨从衣柜里掏出他的T恤裤衩给我当做替换,拿了一条干净毛巾,又从卫生间搜出一把新的替换牙刷,加上我脚上的大码蓝色拖鞋,真就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东西。
我没多想,就拿上,进去洗漱了。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又很贴心地将吹风筒递上,说可以帮我吹头发。
他毕竟不是从前的小仲谨了,看着明显比我高大的身躯向我靠拢的时候,我的身体自动产生了排斥反应,从他手里拿过吹风筒,拒绝了他的帮忙。
他也没说什幺,在卫生间门口盯着我吹头发,看了一会儿就留下一句,“那我帮你铺床”,走开了。
对于他的热情,我都归结于久别重逢,看来是真的很想念我吧,他还是那个粘着我的小谨。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他就在门外一直盯着玻璃上我朦胧的身影。
“姐,你还是跟我睡吧。主卧的床乱糟糟的,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好。”
我也没矫情,毕竟我离家以前都是跟他睡一张大床的,主卧是沈镇国的房间,我向来不踏足半步。
家里一共就两卧室,刚回来就把他赶出去睡不好,再说了他也才十六七岁,在我眼里还是那个哭唧唧的小孩。
“嗯,我睡了。”我不再多说,麻溜地爬进里侧,挨着墙边睡,疲倦使我很快就入睡了。
沈仲谨在洗漱完毕后,顺手把衣服也都洗了,甚至是女人刚换下的内衣裤,他都认认真真地用手搓干净了。晾完衣服,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的人已熟睡。他也上了床,躺在了心心念念的姐姐身边,终于放松的呼了口气。
紧接着,他又看不够似的,用手摸上了姐姐的肩膀,撩开了她的长发,露出了白皙的颈脖,指尖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游走,先是他今天留过泪的肩膀,抓握过的手臂,再到凹下去的柔软腰部,又陡然上升到圆润的臀部,再次滑落到裸露在外的大腿,小腿,和双脚。
沈仲谨看着他的衣服覆盖上她柔软成熟的女性身体上,内心涌起了隐隐的满足。
三年不见,他长高了,但是她却没有,还是那个样子——圆而大的眼睛虽然紧闭,红唇微张,显得娇憨可爱,但整个人脸颊肉多了,身上也圆滚了,柔软得真想让人掐一把,她应该在外面生活的很好。
一想到姐姐在外面过的好,他感到很高兴,但又想到没有他在身边,她是如此的幸福,说明她其实根本不需要自己,而只有他自己在孤独的夜晚畅想着与她一起生活的画面,只有自己还陷在痛苦的回忆里,挖寻那幺一点点甜蜜。
他就难过,难过得恨不得去死。死了,说不定,她就会飞奔回来看他吧。不过,正好,有人替他死了,他的姐姐终于再度回到他的身边了。
沈仲谨藏不住自己日益增长的阴暗的思念,手上一使劲,女人感觉到疼痛,皱着眉,嘤咛了一声,翻了个面,不再侧睡,仰面正躺了。
沈仲谨知道沈若欢睡的死,而且睡姿也变化多端,并不担心她醒,但有一个睡姿是比较固定的,他渐渐将身体挤向女人,女人果不其然将他四肢环抱,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地锢在她怀里。
没错,小时候他一挤姐姐,姐姐也来挤他,有时候困极了,她懒得玩闹,就像抱毛绒玩具一样紧紧搂住他,让他别乱动使坏。两人就会互相环抱入睡,直至天明。
看到三年了,姐姐还保留着这个习惯,沈仲谨很是窃喜。并且因为身量的问题,他已经不是那个缩在她怀里的小男孩了,变成了姐姐能依偎在他怀里的男人了。
沈仲谨从善如流地将一只手臂放到姐姐头下,让她枕着睡,另一手,放在她腰背处,感受她身上的馨香混合着自己的气味,沈仲谨也安心地进入了睡眠。
他终于得到了久违的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