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车业焕怎幺问,辛慈都不说为什幺突然之间不想去学校,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心理医生那里,哄了她半天,她终于答应起床和他去看医生。
看完医生,第二天辛慈仍然赖在家里不愿出门,可医生说了要让她多出门接触人,养成固定的作息,才对病情有利。
车业焕想强硬些也没有办法,学校门口大开着,他将她丢到学校去,她也可以自己擡脚离开,难道还要请人陪她去上课不成。
打她骂她她又要寻死觅活,辛苦治疗这段时间得来的成果全部白费,于是答应她的只能妥协,不去上学了。
然而辛慈待在家里还是无精打采,整日愁眉苦脸,好像所有人都欠她钱不还,他猜想或许是她去学校那天出了什幺状况,她却死活不愿说,连心理医生都问不出来。
晚上车业焕陪辛慈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听你的不去学校了,你怎幺还是不开心,问你又不说。”
“我没有不开心…”
“你心里想什幺都写在脸上,这样下去不行,今天必须告诉我到底怎幺回事,要是因为学校不好,我给你换个接着读。”
“真的没有。”
“你不说是吧,你等着。”车业焕推开辛慈,起身进房间去了。
要她等着,等什幺?
她没有心情再看电视,反复思考,他的意思…不会又要用她的朋友来逼她吧?
最终辛慈还是走进房间,车业焕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在谋划什幺阴谋,而是坐在床上打游戏,她坐到他旁边静静等待,等到他结束一盘游戏,挑眉看着她。
她也不知道要怎幺开口,只能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她身上最吸引他的,就是她的身体了。
“今晚还没有做…我们做完早点睡吧。”
“你想做了?”
“恩。”她手伸向他的腰部,要帮他脱裤子。
他抓住她的手,“每次问你,你就搞色诱,腻不腻?”
她悻悻缩回手。
“你要是再不说清楚原因,我就把林凌的腿打断,反正我打你,和打他是一样的,你也跑不了。”
辛慈着急了,“不要,我知道错了。”她已经养成了凡事先和他道歉求饶的习惯。
“知道错,就快点说。”
“读书…有什幺用,反正我也…”她抿起嘴,想说她已经废掉了,最后也没能说出口,“去学校感觉…和同学们说不上话…他们和我很不一样…”她吞吞吐吐地说出心里话。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他们很干净…不像我…”
车业焕歪着头问辛慈,“你是说被我包养所以不干净,还是被我操了不干净?”
她欲言又止,想说都有又怕他生气。
“你都是大学生了,做个爱就不干净了?况且你不是处女和你去不去学校有什幺关系,你是去混文凭的,学校规定了没处女膜拿不了毕业证?”
“要是你不想被包养也没事,大不了以后我不给你零花钱,你就让我白嫖。”
她并不赞同他的说法,“我们是简单做个爱的关系吗…”她明明就是他的性奴。
“不和你开玩笑了。”他看着她正色道,“学校里全是男人,我就不怕你又被哪个不长眼的傻逼勾走?我也不想你去学校,但我问过医生,她说不能让你一直待在家里闷闷不乐,我希望你去学校,是想你可以多接触人变得开朗点。”
“开朗不开朗,有什幺区别,你说的,我只要挨操就可以了。”
“就这样把你养在家里也不是养不起,你吃的又不多,再养十几二十个你都没问题,但你这样颓废下去,我很怕你会轻生…我总不能又把你拴起来,你不想那样的对吧?”
辛慈摇头,哪怕她已经脏透了,也不愿被拴着像条狗,那样活着真是生不如死,“去学校,也不一定就会开心。”
“你去学校,我允许你交朋友,但不能是男的。平时不上课的时候放你去和她们玩,提前跟我报备就行。”
那天晚上他哄了她很久,甚至许诺她可以和最开始时那样,不限制她外出,晚上按时回来就行,她被他说的头脑发晕,也就这样答应下来。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身体脏了她也没办法,所幸不住宿舍,平时穿着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她的乳钉和大腿内侧的纹身是绝对不会被同学发现的。
既然已经放弃轻生的打算,决定要活着,就不能只顾眼下,回去上学也好,只有接触外面的社会才能有重得自由的可能。
永远在家里做男人的金丝雀,不仅没有任何机会脱逃,有朝一日车业焕要是腻味了,将她赶走,她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辛慈再次挑战回归校园时仍然紧张,但为了得到他承诺给她的那些自由空间,她强迫自己必须硬着头皮面对。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把今天去上学的表现告诉车业焕,他当即拍桌子说要出去吃好的庆祝,被她劝下,最后他给她在网上订了新包,说是要她去学校不能穿的太寒碜给他丢人。
正式复学后,他不再管她每天去哪里,也不再派人跟着她,但她仍然保持两点一线的路程,不是去学校,就是在家里,要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她还需要时间。
她也发现只要顺着车业焕,听他的话,他们同处一个屋檐下还是能维持和谐的。他是高兴了,可她没法感觉到高兴,她不想事事顺从他,但又不得不这样做,她不敢反抗了。
回到学校也过去一段时间,辛慈仍然没交到什幺朋友,她是走读生,除了上课时间很少和班里的同学接触,所有的社团她都不参加,认识的人也就班上的少数几个同学,更别提交朋友了。
令她意外的是,她反倒比大一时更受男生欢迎,一个人走在路上经常会有学长或者学弟来问她要联系方式,她全都拒绝了。
还有车业焕在她身后虎视眈眈,他要是知道她把联系方式给了异性,还要加男同学的微信,恐怕她没机会活到二十岁。
辛慈精神状态不佳,当然无暇关注自身细微的变化,她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皮肤白的发青,被车业焕调教这半年来,举手投足都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面上的表情却总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偶尔又透出忧郁的一面,如此矛盾气质集与一身,比她的漂亮皮囊更吸引人。
哪怕她拒绝的话说的多干脆多绝情,还是有信奉“烈女怕缠郎”的爱慕者,她很想告诉他们离她远点,车业焕的占有欲没人比她更清楚。
但她总不能直接和她的爱慕者说她的金主就是个疯子,她只是在他威逼下苟延残喘的奴隶,更不想让别人看出她有抑郁症,不想让大家觉得她很特殊,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