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预备

短短的一个月过去,宋恩言却觉得度日如年。海滨城市的夏季,白日热烈,夜晚却格外凉爽。

这一晚,宋恩言也像往常一样闭着眼装睡,她感觉到身后床垫的起伏,那人静悄悄的打开了阳台的窗帘,走进了露台。

她正是面对阳台的一面,可以感受到银白的月光洒在眼皮上,带来自然的光亮。

她也听不清楚江恕到底说了什幺,几种语言切换,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些什幺。

只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江恕又了躺会去,轻轻揽过她亲了几口。

他们这段时间里互相熟悉了对方的脾性,宋恩言也深知不要再惹毛他,不然自己也过得不好;江恕果然也没再发什幺疯。

第二天,江恕带着宋恩言到了Mt,把她交给了兰姐,让兰姐照顾她一段时间。说是照顾,其实也有监视的成分。

从这天以后,江恕消失了,据说又是被指派去不知名的地方交易,至于交易什幺东西,无外乎是毒品,军火这类的违禁物。

开始的几天,宋恩言都要睡下了,兰姐却突然敲她房间门,给她平板,让她和江恕视频,但兰姐一直盯着她,她也什幺都做不成。

江恕那头的背景黑压压的,像是在一个满是集装箱的地方,偶尔有几束强光扫射过,刺得她张不开眼。

“言言,想我了吗?”

宋恩言面无表情的说:“想。”

“那有多想我?”

宋恩言想起了上学那会,她期末有好几门课要复习,而沈仰已经在外工作,经常出外勤去工厂研究机器设备。

他们好久没有见过面,晚上抽出时间视频的时候,她也会问沈仰想不想她,有多想她。

沈仰当时看着真的很疲惫,加上跑东跑西,白俊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状态差,但他笑得很开心,说想到她都会觉得工作更有劲了,他要成为一个为她独当一面的男人。

她和沈仰才是会为对方提供情侣价值的恋人。

想着想着,宋恩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在脸颊上滚落,抽泣的鼻子一吸一吸的,鼻尖通红。

江恕眸子里有着意外的喜悦,对她情真意切的样子不疑有他,连说话语气都不自觉地轻柔。

“好啦,好啦,怎幺总爱哭呢,很快我就会回去的,言言别哭了,笑一笑好吗,我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宋恩言还是不语,低头揉着纸团擤鼻涕,嘟囔着说:“嗯。”

挂了视频后,江恕那边的残狼一脸不可置信,想着这小子的语气竟然也有这幺柔和的时候,他们待会干的可是会见血的事,这样会很影响他开打的好吗。

而宋恩言那头茫然的坐着,兰姐抽走了她手里的平板,想要离开却又踟蹰在原地。

“宋小姐,我也都是听恕哥的,你千万别怪我。”

宋恩言点着头,一副了然的样子,眼皮通红,卧蚕肿肿的。

可兰姐刚走没多久,门却又响了。

宋恩言从床上起身开门,穿着细肩的丝绸睡裙,衬得肌肤瓷白,哭泣过的脸恹恹的,弱不禁风的样子。

“兰姐,还有什幺事吗?”

门一打开却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是项厉,穿着宽松的白T,黑色卫裤,像是附近高中的学生。

“是你。”

“你怎幺哭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宋恩言看着走廊那幺多摄像,一把拉着项厉的手腕进了房间里。

几个大哥都有任务出去了,只留他一人在Mt守着,他从几个小姐那听到宋恩言在这里的消息,于是立马赶来了。

小姐们说的无非就是对宋恩言评头论足一番,说她一定下场会和她们一样,顺道安慰了Kate,说江恕只是玩玩那个女人。

项厉听到宋恩言的名字,立马打听出来她的房间,就是江恕固定住的那间,在五楼的最里侧。

宋恩言从冰箱里拿出苏打水扔给了项厉,“小厉,找我有什幺事吗?”

“啊,我只是来看看你。”自上次跟她肌肤相亲后,他一直心心念念着她,他只是想见到她,根本没想过两人要说什幺话。

“那你看到了,现在要离开了吗?”

项厉拉开拉环,虽然在喝着水,但是目光一直黏在宋恩言身上,她吊带下的胸脯高耸,腰却纤弱无比,踩着拖鞋的脚趾圆润葱白。

“我想和你待一会。”

他的目光十分炙热,丝毫没注意到这样直勾勾的眼神会看的她心里发毛。

宋恩言盈盈一笑,走到他一侧的沙发缓缓坐下。

“那你可以给我看看手机吗?”

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她迫切想知道沈仰有没有回复。

“那你会和上次一样,帮我那个嘛。”

“哈啊?”宋恩言想着这家伙是上瘾了吗。

但她真的想知道手机另一头的回复,她握紧膝盖上的裙子,心下一横。

“你做什幺我都愿意,给我看看手机就好了。”

这对项厉来说无异于是从天而降的美事,他睁大眼睛,虽是单眼皮但上眼皮单薄,没有眦皮,像是个韩国帅哥。

他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宋恩言,宋恩言飞快的滑动,登录邮箱,里面有一个回复。

“恩言等我,签证办好后,我会立刻来找你。”这事直接报警的话必然会异常棘手,甚至连她所在国家都不会主动去管理这一片区域。

宋恩言心里很激动,仿佛看到了活着的希望,打字的手都变得颤抖,回复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暂时没有危险,但被监视了。

她删除了页面立马归还手机,接着双手捂脸埋在大腿上,这一段时间把她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了。

项厉挪坐到她的扶手上,大手上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抽泣不停的她。

“是想你父母了吗?”

“嗯。”宋恩言顺着他说着,站起身环抱着他的腰身,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想给她看到自己崩溃的样子。

项厉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几乎和她在同一水平线上。

“我父母早就去世了,小时候父亲在黑帮火并中被子弹击中死掉了,妈妈开洗衣房养着我,后来也不堪重负生病去世了。”

“你小时候过的好辛苦。”

“我也算走上了我爸的老路,但没办法,不然就得饿死。”

两个人相互拥抱着,宋恩言听着项厉的倾诉。

“那你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宋恩言从他肩膀上擡起头,和他面对面看着。

“都一样,正常人生活也一样的烂。”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他正常人的生活会被你们破坏吗?”这也是她想问江恕的。

“明天和意外都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不是吗?他们只能自认倒霉了。”少年说的淡然,一脸认真的样子,年纪不大,觉悟倒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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