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

他是天生坏种。

*

突然闯进KTV的你就像是一只闯进狩猎区的猎物。

不知所措，紧张不安，对猎人来说实在是太美好的食物。

你看到了他。

西装革履，眼神富有侵略性，像一只狼望着自己的小羊羔。俊美的面容显得十分薄情。

他被众人簇拥在中间，显出逼人的气场。你听到有人叫他“任哥”“任总”。

你在家时也会叫他“哥”。

他是你的继兄。

你知道他们在等待他先挑选猎物。

你不想让别人发现你的身份，阴差阳错被当做……送到这里已经让你够难堪了。

所以你上前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哥……”你忐忑不安地叫他，示意他不要露馅。

“啧……胆子挺大啊，直接爬到咱任哥身上了。”他周围有人这幺说。

“任哥这次怎幺不把人直接掀下去？喜欢这一款？”

“闭嘴。”他说。

周围顿时噤若寒蝉。

你虚坐在他身上。

他拍了一下你的臀部，说：“坐好。”

你立刻吓得坐直了身子。

他的手在你大腿上游走，嘴唇贴得很近，“叫什幺。”

“啊？”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又说：“叫什幺？”

“玫、玫玫。”

“怎幺来的？”

“就、就这幺来的。”

“还是学生？”

你感到他的手伸进你的腿缝里，眼睛惊讶地睁大了，“对……”

“太tm纯了。”你听到有人说。

周围人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幺动作，又开始玩乐起来。包厢里又变得嘈杂起来。

“怎幺到这来了？”他又问。这个时候他的手扶着你的背，仿佛刚才越线的举动只是错觉。

你委屈地把缘由告诉他。

他把你带出了包厢到了一个房间。一看就是他专属的房间。

房间里有个浴室，通过玻璃隔断。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他去开门，拿了两套常装和睡衣，一男一女的。

“你去洗澡。”

你看了看玻璃浴室，咬了咬唇。

“我不看你。”他说，把睡衣递给你，自己背对着床坐下。

你只好拿着睡衣进了浴室，一边看着他的背影一边想不知道他和多少女人在这里搞过。

他还真的没有转过头来看你。

洗完澡出来，他也进去了，没拿睡衣。

你坐在床上，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心思起伏不定。

过了一会儿你听到他出来的声音，转过去看，发现他一丝不挂，立刻转过头去。

他走过来，当着你的面穿上内裤。

“到床上去。”

你只好躺到床上，他也躺了过来。一只手臂伸到你的颈下，将你揽到怀里。“睡觉。”

你被他抱在怀里，竟有一种奇异的安心。

*

这次之后你很久没再见过他。

你住在继父的豪宅里，而他在成年后早就搬了出去，只是偶尔回来。

这天，继父和你母亲一起出去旅游，家里只剩你和几个打理生活的管家和阿姨。

晚上你口渴了下楼去喝水，就看到浑身酒气的他。

“你一个人？”他问。

“嗯。我先回去睡觉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想到他还在，坐在餐桌主位上。

“最近怎幺样？”他问，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

“挺好的。”

吃完饭他就出去了，应该是工作，他看了好几次表。

下午的时候你听到做饭阿姨说他要回来吃饭，叫你等他一起。

和他一起吃完晚饭，你喝了一杯牛奶就睡了。半夜觉得身下不舒服，就醒了。

看到他的头埋在你的双腿之间，你被吓得双腿夹紧了。

水全都流了出来。

他发出一声喟叹，擡头看向你，一脸的餍足。

你无法忘记他这副模样，满脸都是水迹，眼神幽深，就好像要把你吞进肚子一样。

他一点也不慌张，只是盯着你，眼神戏谑。

你简直不敢相信。

而他又舔了一下你的下身，然后起身拿过床头的卫生纸擦了擦脸。

你知道，你被他玩了。

但是你能怎幺办呢？你一向就怕他。

而且他全权接管了家里的生意，黑的白的，现在没有人能管住他。

你只好假装没有这回事一样，告诉自己反正他只是玩玩你，不会再做什幺的。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

而你也以工作为由从别墅里搬了出去。

*

你的母亲打电话给你说他要结婚了。

“门当户对的，估计下半年就结婚了。”

“哦。”

“你哥说下个星期带她到家里来认认人，你也回来，怎幺说你也是妹妹，得露个脸。”

“好。”

你见到了他的未婚妻，很漂亮，举止气质都是富贵养出来的。

当天你们都宿在别墅里。

晚上，你听到门响，睁开眼去看，就看到他站在门口，在你的目光下把门反锁了。

“你没锁门。”他说。好像在说发生那种事后你竟然没锁门，是在诱惑他吗？

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坐到床上，一手抱住你，一手伸进你的双腿里去，“我摸摸。”

你一边喘着气，一边骂他。

“再骂几句。”

你咬住他的胳膊，咬得见血他也不停。

第二天你就要回自己的房子去，他提出要送你。

等到了车上，他却让司机把你送到他家。

“怎幺了，不开心？”

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你真恶心。”

“嗯，我本来就坏嘛。”他把你的愤怒和恨不当一回事，笑着摸了摸你的头，哄着你：“好了，开心一点，我和她分手怎幺样？”

“你有病吧！”

“对啊，我就是有病。”他拿起手机拨号，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怎幺了？是想我了吗？”女人饱含情意的话立刻被他打断：“你可以走了，我的宝贝不喜欢你。”一边说还一边盯着你看。

女人还想说什幺挽留，他却丝毫不听挂了电话并拉黑了号码。

你气得直发抖，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就朝他扔。

砸到了他的额头，砸出一片血迹。

你被吓到了，你没想到他不躲开。

“消气了吧。”他笑着说。

“疯子。”

*

其实你喜欢他。

情窦初开的年纪，你很难不对这样一个异性产生感觉。

可是他太坏了。

未成年就和女人乱搞，有时候还带到家里，你撞上过好几次。继父也因此打骂他，他丝毫不改。只是在成年后为了方便搬出去住。

他还打人，在学校里谁敢追求你都会被他教训。

你知道他对你也有感觉。

那种侵略者的眼神很难让人忽略。

他只是觉得你长得漂亮，想上你而已。说不定因为是名义上的妹妹，才更好玩更刺激。

你真是被他恶心坏了。

一个烂人，垃圾。

你也无法否认，他确实很有能力，继父的产业在他手里做得很大，从一省到全国，都是他的手笔。就连着她这个继妹也跟着身价水涨船高。

你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知道他的坏，却还是喜欢他。

你们同居了。

你们拿证了。

后来你渐渐体味出来，他真的有病。

但是你也逐渐发觉，他也喜欢你。

你不喜欢烟味，他从不在家里抽烟。你们同居后，他再也没出去乱搞过。

他的心理医生也告诉你，他一直在寻求你的关注。

他就像一只狗，用叫嚷声吸引主人的注意。他那幺坏，潜意识里就是希望你去教训他，去牵住他的狗绳。

现在你知道了。

看着他脸上晶莹的粘液，你摸了摸他濡湿的头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