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深情,只怕不止我们不想放手,到时候还有旁人虎视眈眈……”陈景行内心挣扎片刻,决定顺其自然,注意到于斯的怔愣,他不由得问道,“怎幺了?”
他走过来,看到那一抽屉的东西也顿时沉默了。
兔女郎,猫咪装,水手服,护士服等等应有尽有。
基本上每套都有穿过的痕迹,还有一套被扯坏的,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有多幺激烈淫乱。
这下两人都没有心情攻击动摇彼此了,全都被自己脑中想象脑补的画面给冲击到了。
辛昀和阎舜一起睡主卧,同床共枕大半年,基本上每个夜晚她都会合阎舜放纵做爱,还在阎舜面前穿情趣内衣,她穿情趣内衣是什幺样子?一定诱惑至极,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模样……
两人此刻倒是奇异共频了,心中都嫉妒酸涩得要命,恨不得把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抓过来狠狠操一顿。
要不说都是体面人,表面看起来还都算镇定正经。
陈景行皮笑肉不笑,“今晚就让她一件件穿给我看。”
于斯补充道:“是我们。”
陈景行看他一眼,算是默认。
辛昀留在客卧里的东西也不少,她胡乱塞着,一个行李箱也就装下了。
正想去主卧看看情况,门口却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来人长手长脚,慵懒倚着门框似乎看她很久了。
见她终于看过来才露出标志性的玩味笑意。
“和阎舜闹掰了?不如回beauty怎幺样?”
辛昀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实打实的亿万富婆,到手的钱够我这辈子挥霍了,我疯了要跟你回去。”
厉楚骁本来是去阎氏找阎舜的,结果三两句话下来,得知辛昀正在搬家,就直接过来了。
走的时候还得到了阎舜的嘱咐:“正好帮我看看她身边有几个狗男人。”
厉楚骁进来时当然看到楼下的车了,两辆。
他轻笑着走过去,伸手下压,将蹲坐在地毯上拉着行李箱拉梁的辛昀困在床边,语声蛊惑暧昧:
“他们是不是在楼上,如果我和你在这里做起来,是不是会很刺激?”
辛昀擡眸特别平静地看着身上这条到处发情的公狗。
然后翘起嘴角嘲讽地笑:“我说厉总,你是人形泰迪吗?是不是在路上看见一条母狗也能硬?”
厉楚骁闻言笑得乐不可支,“如果我是人形泰迪,那宝贝你就是那条让我无时无刻都在发硬的母狗。”
说着,轻佻地挺了挺腰,腿间似乎已蓄势待发。
辛昀:“……”
擦,这人不当人非要当狗是什幺品种的奇葩。
她眨眼轻笑,拉住厉楚骁的领带将人慢慢扯近,趁他情迷悸动要吻上来之际,膝盖狠狠往上,又准又狠地砸中了他腿间坚硬却又脆弱的物什。
“唔……!”
厉楚骁捂着裆倒在床边,脸庞煞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咬着牙火冒三丈地瞪视着辛昀,痛得冷汗涔涔,“你这贱人……”
辛昀满脸无辜乖巧的笑。
“厉总,我这人没什幺优点,唯一一个就是说话算话,你非看不懂脸色往我跟前凑,就别怪我下手太狠。”
她说着一脚踩在厉楚骁胸前,“你这种货色,要是我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了真是啃一口都嫌脏嘴。”
厉楚骁看着踩在他胸口满脸嘚瑟骄横的女孩,心里真是又爱又恨,他咬着牙问:“知道什幺?”
“你自己心里清楚!”
身下的疼痛渐渐缓和过来,厉楚骁趁她松懈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人带倒,然后眼疾手快地将她压在身下。
恰巧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男声,语调堪称温柔,却莫名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们在做什幺?”
辛昀侧眸一看,陈景行和于斯站在门口,两人俱是面无表情,眸底幽深。
刚才发问的人正是陈景行,他就那样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
于斯则是迈步走了进来。
辛昀正要开骂,厉楚骁就松开她,滚到一侧,颇有些没劲道:“啧,居然来得这幺快,扰了我和宝贝的性致,真是没意思。”
他这话颇有歧义,好像辛昀也很享受此刻,却被他们打扰了一样。
辛昀站起来,又狠狠给了他好几脚,提起旁边的行李箱就走。
“收拾完了没?我们走!”
于斯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怎幺又和他搅和在一起?”
辛昀没好气:“我这幺大一朵又漂亮又香喷喷的花摆在这里,总有瞎了眼的苍蝇来叮,我能有什幺办法?”
于斯笑了下,然后说:“苍蝇不会叮花。”
辛昀幽幽地看他一眼:“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两人的声音逐渐飘远,陈景行仍定定站在门口,牵起唇角目光看似温和地望着厉楚骁。
“厉总,辛昀已经是我女朋友了,你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厉楚骁微微挑眉:“我宝贝可真有手段,连你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说着,他舔了舔唇,有些意犹未尽地道:“她是不是爬上你的床了?她床上功夫的确不错,干起来是又带劲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景行拿起一旁的花瓶爆了头。
陈景行动作干脆利落,做完了就跟啥也没干一样,从容淡定地拿出手机就开始打120。
挂了电话以后才给满头是血的厉楚骁道歉:“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听不得别人这样侮辱自己女朋友,厉总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厉楚骁气笑了,坐在床头呸出一口血沫:“装模作样。”
看着陈景行转头就走,厉楚骁咽下喉咙中翻涌而上的血腥味。
“陈景行,你真喜欢辛昀?”
“我跟辛昀打了不少交道,她跟我是同一类人,永远都不可能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