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斜刺在安天河的脸上,随着树叶的影子来回摆动,晃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侧头望去,惊喜地发现外面经过一整夜的狂风暴雨,居然久违的放晴了。

安天河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想起身,这才感觉到有一具温润软滑的娇躯紧靠在自己怀里,昨夜情欲缠绵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让他不由得咧嘴轻笑,忽然觉得内心深处郁结多年的负面情绪都已烟消云散,心头一片敞亮,浑身暖洋洋得充满着力量。

卧室内的温度虽然不高,但由于没有开窗通风,憋闷感很明显,安天河小心地从夏妍粉弯玉股间抽身下床,伸手打开了窗户。

微风穿过窗缝吹动纱帘,抚过安天河精赤的胸膛,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他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微凉的空气中散发着雨后泥土混合着树木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不常闻到的馨香,这种馨香通常只有在女人身上才可能有,柔柔的,却馥郁不化,弥散在卧室里。

安天河转过身,每向床走近一步馨香就愈发浓郁,随着呼吸渗入他的肺腑。

此时的夏妍,盖着薄被,半裸着侧身躺在床上,面对着安天河。

昨晚没有点蜡烛,两人在黑暗中完成了第一次合体交欢,但他对夏妍肉体的了解大多来自于触感和嗅觉。

此时,才算是真正窥得全貌。

薄被半掩着腰背,两座饱满的乳峰在右胳膊的压迫下,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因重力的关系沉甸甸地自然下垂,乳首那两点嫣红如同沃雪上的红豆般鲜艳诱人,细腻玉雪般的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原来昨晚自己揉搓品尝过的,竟是这样一对傲人的宝物,安天河看的口干舌燥,胯下渐渐开始发热。

视线顺着平滑的小腹,掠过收窄的腰线,小腹处一丛并不茂盛的萋萋芳草往下,偏巧给薄被遮挡住,秘密花园在幽暗的光影中若隐若现,穿过被子再次出现的,是如同滚圆玉柱般诱人的修长双腿,此时一条腿伸直,一条蜷曲着,夏妍依然香甜的睡着。

安天河将夏妍露在外面的臂膀收进被子,掌心摸到了凝脂一样滑溜的肩背,那光滑细白的肤质,感觉比剥了壳的水煮蛋还要柔嫩,让他爱不释手,掌心轻轻地在她背上画着圈儿,手心下没有丝毫涩感,顺着她柔软的脊梁一直摸到了她的丰隆肉臀,手指微微收紧轻轻揉捏。

其实,他最想握住那对随着呼吸起伏的大白兔肆意把玩,但是看着夏妍疲惫的睡态,明显的黑眼圈,实在不忍心将她吵醒,就这样静悄悄观赏抚摩着,也别有一番滋味。

又过了半晌,他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对秘密花园的好奇,毕竟昨晚在那花园深处的紧窄甬道里,带给他几度销魂蚀骨的滋味,他真的想仔细瞧瞧,夏妍的私密处具体是什么模样。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夏妍不是白虎,阴阜也不像传说中馒头般饱满,阴毛既不浓密也不稀疏,算是平均的程度,这都是昨晚借着闪电的亮光他亲眼看见的。

但其余部分就让人遐思了,普通女性受自身黑色素沉积的影响,也与雌性荷尔蒙有关,即便是处女,下体的颜色也常会呈现出褐色或者黑色,且这种情况不在少数。

而已婚少妇在有了频繁稳定的性生活之后,私处的颜色加深更是必然。

很不幸的,安天河也是自小受到部分小说和动漫的“毒害”,一直对自己未来伴侣的私密处,有着美好到近乎完美的憧憬,都希望是粉嫩的颜色,因为那代表着纯真和洁净,那时候几乎无法接受粉红色以外的颜色。

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在社会漂泊时间一长,他的想法也逐渐转变,至少不要那么黑,否则,真的倒胃口。

他一直不明白,为啥有些“兄贵”偏偏对黑鲍情有独钟,视若珍宝。

再后来,他连这点坚持也没有了——啥黑不黑的,你先找个女朋友告别单身再说,其他的都是奢谈!

如今在得到夏妍这样的大美女后,本能的就会对她身体的秘密产生探索的欲望,纯粹只是好奇。

安天河屏住呼吸,翻身斜靠在夏妍的身后,缓缓掀开了盖在她下体的薄被。

由于她一条腿蜷曲着,更加方便窥探。

只见大腿根与阴唇的连接处,干净的一根毛发都没有,那不是人工刮过的,就是自然的没有,仿佛阴毛只来得及蔓延至阴阜就再也没有了余力继续延伸。

雪嫩的腿根处,仿佛滴了几滴玫红色的花瓣汁液,渐渐晕染开来,由浅到深渲染至两瓣小巧饱满的阴唇,往上则是同样干净的可爱菊蕾,阴唇中间是一道狭长的深红色肉缝,连小阴唇都给完全遮挡住,但那带着温热气息的肉缝中,溢出几股半干涸的透明粘液,还记录着昨夜的激情与缠绵。

安天河顿时呼吸急促起来,手指有点不受控制地伸出轻轻拨开阴唇,露出粉嫩的蜜穴入口,脑际轰然巨响,一股热流瞬间从胯下直冲脑门,思维也几乎停顿了,就在他被欲望驱使着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夏妍鼻腔里长哼一声,敏感地察觉有谁在触碰她的下体私密处,眼睛一睁看见有个粗壮的人影跪趴在她身后,悚然一惊,整个身体一下子缩进了被窝里。

等看清那人是安天河时,她又羞又气地打了他胳膊一下:“哎呀~讨厌~昨晚折腾了一宿,这会还不让人好好休息!”声音里薄怒带着娇嗔。

安天河被这一打,霎时涨红了脸,尴尬不已,那股欲火也随之消退了大半,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夏妍见他呆愣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没成想,肚子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红着脸道:“都怪你~害得我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哼~”撅着红嘟嘟的嘴唇煞是可爱。

猛地一拍脑袋,安天河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一骨碌滚下床,迅速套好衣裤,刚跑出去几步,又返回捧着夏妍的脸庞,在她额头和嘴唇上连亲了几下,“不吵你了,你再好好睡一会,我去给你做吃的,做好了叫你。”

说着,一溜烟跑出了卧室。

夏妍被亲的小脸红扑扑的,怔怔看着安天河的背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虽然男女之间一旦突破有了肉体关系,距离就会拉近不少,但她还不是很习惯这样的亲密。

毕竟,在几天之前,她还是个有夫之妇。

即便昨晚已经下定决心,摘了婚戒,接受命运的安排,但是一夜的疯狂过后,她又有点茫然了,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到底是否正确。

想起惨死在行尸噬咬下的亡夫,不由浑身一颤,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也有那么一天,沦为怪物嘴里的一堆碎肉,再也无法和亲人团聚。

“你会理解的,对吧……”夏妍在心里对罹难的丈夫默默诉说着。

如果未来能够幸运地脱险,再见到爸妈和亲人,她该如何跟他们解释目前发生的这一切,虽说是有病毒疫情,但他们会接受吗……脑子里思绪纷杂,一时睡意全无,想到烦躁处,下身粘糊糊的感觉就更加不舒服,干脆起身清洗去了。

夏妍洗完澡出来时,安天河早已做好面条,摆好了碗筷。

今天的面条特意加了不少配菜,火腿肠、腐竹、番茄,还有一碟搭味的老干妈,可惜没有新鲜鸡蛋了,不然内容会更加丰富。

夏妍这次是真的饿狠了,满满的一碗面被她消灭了十之七八,她平时的饭量也就一半不到,剩下的倒掉就浪费了,现在食物本就紧缺,今天这一顿已经有些奢靡了。

安天河丝毫不介意,理所当然的接过夏妍的碗,将剩余的面条全部扒拉进自己碗里,吸溜吸溜的几下就全部入肚。

本来夏妍要去洗碗收拾,安天河却坚持要她去休息不要管这些琐事,夏妍拗不过他,心底却很受用这种被关心呵护的感觉,与昨天的孤单无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回到二楼房间正准备收拾一下,这才看见床单正中垫着的那张绒毯上,有好大一块半干的湿渍,房间内似乎仍旧飘散着淡淡的体液腥味,臊得她满脸通红,连忙一把扯下绒毯冲进了洗浴间。

等她抱着洗完的绒毯和换洗的衣物,趁着天气转晴,在楼顶晾晒时,安天河也上了顶楼,绕着走了几圈,又装作帮忙把绒毯拉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夏妍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

“那个……夏妍,昨,昨晚……我……那什么,直接就……”一提到昨晚,夏妍作为女人的敏锐直觉,立即猜到对方想说的是哪件事。

“哎哟~我的大老爷,您这会才想起来呀?”夏妍抿嘴忍着笑意,故意促狭地说道。

“不!不是的,真不是……”安天河连忙摆手否认,“之前吃饭的时候就想问,但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咯咯咯~”夏妍被安天河涨红着脸的紧张样子给逗笑了,实在没忍住,“行了,你不用多想,这几天……没事的……”说到最后,她自己脸上也腾起了两朵红云,身子躲在晾好的衣物后面,不敢跟安天河对视。

安天河心里顿时一块石头落了地,但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失望,他现在很想表达自己的责任感,又找不到恰当的语句,一时脑子发热脱口而出。

“不管如何,就算,就算真是怀上了,我也会负责到底的!”如此直男的表达,让夏妍再也没法在楼顶待下去,只觉脸颊烧得发烫,啐道:“呸!你想得美,谁要给你生孩子了……”说着脚步匆忙地跑下楼去了。

午后,太阳毫无顾忌地释放着热量,使室外的温度明显上升,伴随着阵阵微风,让外面的世界难得泛起了几丝鲜活。

天空中万里无云,以前那些瘆人的紫黑色积云更是不见踪影,安天河原本还担心雨后初晴,会有大量水蒸气蒸发上升,会不会让残留在水分中的病毒在空中重新聚集,现在看来,暴雨已经大量稀释掉病毒气体,狂风更是将它们吹得烟消云散,就算仍有残留,应该也不会太危险了。

于是,他收拾了武器装备和工具,准备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幸存者,顺便收集点物资。

没想到的是,这回夏妍也想跟着他出去。

她的理由是,在屋里闷了这么多天,再不出去透透气,整个人都会颓废掉,以前是因为雨水的关系,现在终于等到天晴,她真的想出去走走,而且还可以帮他打下手。

安天河起初是不同意的,虽说周边已经差不多都搜寻过,但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好说歹说,最后双方都退一步,就在附近绕一圈就回来,而且夏妍不能单独进陌生的房屋。

多一个人出发,就不能再骑自行车了,不然连放东西的位置都没有,电瓶车也早就耗完了电能,只能骑着燃油三轮摩托出门。

来到一栋三层的农家住宅,进入屋内时,夏妍小心翼翼,心神紧张地跟着安天河,刚才门口那几具掩埋了大半的怪物尸体,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就算戴着口罩,那似有若无的腐尸气息仍然让她不时作呕。

唯一让她感到安心的,就是安天河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他熟练地绕过正门,从侧窗户翻了进去,将之前没来得及全部带走的两大桶纯净水拎了出来,然后递出两包没开封的挂面和一小袋儿童饼干。

看着他熟练地将物品装车,夏妍几乎没插上手,当三轮车启动去下一家时,她在后座上不自觉得双臂环住了安天河的腰,越搂越紧。

后面连续四五家,都没找到什么能用东西。

但是,客厅里的森森白骨,看大小只是个半大孩子,屋外干涸的壕沟内,后院的葡萄架下,歪七竖八地躺着数量不等的行尸残骸,它们的脑门或咽喉处都被尖锐物扎了个透。

夏妍终于还是没忍住,哇得吐了一地,而后浑身发抖,脚下绵软无力,站都站不稳了。

安天河叹了口气,他之前就怕夏妍会受刺激产生心理阴影,但转念一想,既然还存活在这世上,迟早要面对这一幕,他能护得了她一时,却不能将她与世界完全隔离,早晚得过这一关,就像自己刚被选进搜索队一样,前几天就是一路吐着熬过来的。

“今天就到这里吧!“喂着夏妍喝了些自带的青柠味漱口水,压一压嘴里苦水的味道,又替她抹去眼角婆娑的泪痕,柔声道,“咱们该回去了。”

夏妍吐出漱口水,用纸巾仔细擦了擦嘴,忽而对上安天河的眼睛:“你平时……一直都是这样在搜集物资吗?”

安天河平静地点点头,“为了活下去,总得有人来做这些事的。”坦然的语调里也有几分无奈。

想起自从龙潭镇逃亡到这里,衣食住行,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由安天河一手包办的,夏妍平时也没见他诉过苦,喊过累,下意识地以为做这些事并没有想象中困难。

等她今天亲身体验过,才明白自己安稳地待在屋子里,做做饭,洗洗衣服,还有热水可以洗澡,而他在外面所要面对的是何等的艰辛和危险。

往日的无知和冷漠,使她羞愧地低下头,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安天河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感诧异,刚刚不是都劝好了吗,怎么又要哭了?

手刚抚上对方的肩膀,还没来得及问,夏妍就埋进他的怀里,抽咽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平时根本就没替你考虑过,你在外面有多危险,总觉得把饭做好,洗洗衣服,各取所需就算扯平了,没想到……没想到你在外面是这么危险,真的对不起……呜呜……”说着就哭了起来。

安天河这次真的感动了,除了母亲以外,终于有异性这么体贴地站在他的立场考虑事情了,一时鼻子里也有点发酸,手抚摸着夏妍的长发安慰道:“傻瓜,现在就我们俩相依为命,我不去做这些,难道还让你去吗?那我可舍不得!”夏妍一听,哭得反而更凶了。

两人相互搂着,温存良久,内心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好一大截,打破了最后一层隔阂。

等到夕阳西下,二人收拾妥当,才骑着三轮车回到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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